“我被抛棄了。”他頓時神情沮喪,委委屈屈。
楚筱茹驚訝地張大了嘴巴。她仔細打量了季行之,怎麼都覺得那失落的樣子不像裝的。
楚筱茹有些後悔提起這個話題了,這不是揭人家季學長的傷疤嘛,雖然她不是有意的。
“對不起對不起。”
小女生單純善良信以為真,連聲道歉,道得季行之都覺得該道歉的應該是自己才對。
不過,季行之的失落和沮喪确實不是裝出來的,那是他這些天來切切實實的煩惱和感受。
在傅和溪絲毫不知的情況下,被季行之鞍了個始亂終棄的罪名,靠着這個罪名,季行之從楚筱茹那兒獲得了一份“失戀”安慰。
出了醫院,季行之這才覺得心情好了了些。
他得了便宜便不跟傅和溪計較不回複消息這件事,把上次說好要還給對方的費用轉賬過去。
不過一會兒,消息提示對方已接收。
季行之有點兒激動,把手機塞回口袋裡小跑了幾條街,又拿出來看,卻依然沒有回複。
十分鐘,二十分鐘,三十分鐘,太陽東升西落,日複一日,忙碌的一星期又過去了。
季行之好不容易陰轉多雲的心情在連日來反反複複的暴風雨之後又刮起了龍卷風。
這傅和溪不就是故意不理他嗎?
豈有此理!他這傷白受啦?
雖然受這個傷并不是為了得到什麼,但傅和溪竟然連至少的慰問都沒有,還故意不理他!
季行之認為,除開對着人家的背影偷偷打飛機這件事,他沒說過冒犯對方的話吧?
早知道不還這筆錢了,就該晾着這人。
傷口可以縫合,疤痕會留下。
但他卻找不到傷口疼痛的意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