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又出來打圓場,認為隻是唱首歌并不會怎麼樣,過年主要是喜慶,不要在意這些小問題。
“我們也可以買彩票中獎的吧?”
“那個工資、獎學金、研究經費什麼的都可以漲一漲嘛。”
“再不然,夢個天上掉餡餅的事誰還不會啊,搞得好像真會發财似的。”
“不不不,這個财還是要發的。”
就這樣,他們瘋癫了将近兩個小時,而後也不知哪個人提出意見,認為包廂的裝扮不夠地道。
話題很快又引起了一波激烈的讨論,幾個行動力強的幹脆地動起了手,主打一個把馊主意落實到底。
比如把西瓜汁淋在白布上,不夠就再添點櫻桃渣。
又比如把啃過的酸辣雞爪搭在台子上,裝作那什麼斷臂之手骨。
就連剛點的那份鹵味拼盤也遭了殃,什麼豬耳朵豬舌頭鴨脖肥腸牛百葉都成了分屍裝飾道具。
再比如他們覺得不夠刺激,認為應該添加一具屍體才夠得上主題的意境。
于是這個艱巨的任務就落在了顧風的頭上,還有可愛的師姐貢獻出了珍藏的化妝品親自為他設計一套笑死人不償命的喪屍妝。
期間,祁誤意思性地提醒了幾句,根本攔不住一群瘋子,連季行之都被氣氛感染,舉起手機為他們記錄各種高光時刻。
季行之難得玩得投入,有些忘乎所以,刷着幾張照片覺得好玩,第一時間想分享給傅和溪。
他大概選了七八張自認有趣的照片,發送了出去,未曾想卻被緊接着跳出來的一排紅色符号連抽了七道耳光。
季行之頓時懵了,以為自己産生了幻覺,又如犯賤一般重複嘗試發送了三四五六次……
直到一排排紅色感歎符号加灰色的小字,不是對方好友的系統提示刷滿了整個屏幕。
季行之緊攥着手機,瞪着眼前的畫面,隻覺太陽穴突突地疼,臉色也陰沉得吓人。
此時大夥正玩到興起,都沒有注意到季行之,隻有祁誤一眼餘光瞥見了他不對勁的模樣,輕輕拍了他的肩膀,關心地問:“怎麼了,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