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被楚筱茹過于熱情的助人方式打動,季行之不介意在原有基礎上再多添加幾個誤會,便又給傅和溪安了個的薄情寡義的罪名,并再次心安理得地接受了楚筱茹的安慰服務。
年後返校的季行之依然沒有傅和溪的任何消息,這使他更加心煩意亂。
之前都是傅和溪主動靠近,如今季行之反過來找人卻像個沒頭蒼蠅。
他隻有藥劑新生這幾個可憐的線索,甚至連傅和溪的正面照片都沒有,又不能大張旗鼓地去校廣播發表尋人啟事,便隻能偷偷摸摸地在數萬學生裡大海撈針。
直到某日忽然靈光一閃,他才想起還有一條線路或有迹可循。
春寒料峭,天色依然暗得快,才晚上七八點,星星便攜手點亮街燈,在昏暗的夜幕下指引路人歸去的方向。這日季行之終于得空找了個時間繞去秦海大本科宿舍樓那道隐蔽的圍牆外。
季行之很久沒翻過牆了,實際上手才知道這牆面确實高聳陡峭不好攀爬,應該這些年多少有修葺過,石磚牆面不似當年那般崎岖不平。
他費了一些勁才夠到旁邊那棵樹的樹幹,借着支撐才平穩落了地。
秦海大的本科宿舍區院變化很大,去年剛蓋的兩棟新宿舍樓嶄新靓麗,其綠化安保都比季行之當年在讀時好上幾倍。
此時男宿舍樓大門的階梯上正三三兩兩下來幾個學生,應是趕着晚自習去。
季行之從容自若地穿過人流踏上台階往大廳裡走,思忖着僞裝成一個忘帶門卡的本科新生糊弄管理員,或是騙個單純的學生蹭個通行方便。
他一心想着如何混進去,卻沒注意被一個冒失的男生撞了個趔趄。
男生一邊打電話,神色慌張七手八腳地從裡面沖了出來,還一步三回頭地催促身後另一個稍高一點的男同學。
那個男同學倒不着急,手裡把玩着一圈車鑰匙,步調平穩地跟着出來。
冒失的男生撞了人也顧之不及,向前跑了兩步,又折返回來拽過男同學的衣領,大嗓門地催促道:
“吳進山你快點!哎呀你快點行不行!就等你開車去救阿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