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男的女的?可以問嗎?
山青撸着貓看過來,他已經把話問出來了。
“女孩子。”
“哦。”
“也有男生。”
他坐在對面,閉嘴後感覺他的唇線是往下的。
又不高興了嗎?
手一下又一下摸着貓頭,臭貓在家那麼叛逆,出來就不敢動了,安靜的躺她腿上。
啊,沒有話聊了啊。
等上菜的這段時間完全冷場了。
她隻能一直撸貓頭緩解尴尬,餘光裡對方好像一直盯着她看。
什麼意思?
或許是錯覺吧,墨鏡都擋住了,她并沒有發現他的眼睛看過來。
“你是近視嗎?”
沒想到萊姆主動開啟了話題。
“啊?”山青下意識推了推眼鏡,點頭,開玩笑說:“對,脫下眼鏡後就人畜不分了。”
“如果靠的很近呢?”
“啊?”
“就像你和那隻貓的距離,你能看得清他的臉嗎?”
貓可是在她懷裡抱着啊!她低頭移開眼鏡,可愛的白貓變成了一團糊糊。
“看不清,是一片色塊。”
“那我呢?你看得清我嗎?”
再次移開眼鏡,眯眼,對面也是一團色塊,和紅色的沙發融為一體。
她搖頭,“看不清了。”
但這種色彩,好像在哪裡見過。
在那段荒唐的記憶裡,色彩也是模糊的,前面還看得清紮辮子的金發男人,後面他也變成色塊了,好像打了馬賽克一樣。
她隻覺得自己好忙,上面下面都忙,身體扭過這邊又扭過那邊。
不不不,不能再想了,她現在要吃飯呢!
“你想到什麼了?”
“沒有,隻是走神了。”
哼,說謊吧?
剛才呼吸紊亂了。
是想起他了嗎?
他很期待她想起來他是另一個男人呢!那種表情一定很有意思。
會害怕到逃走嗎?
在這裡花了一個小時吃完一頓飯,他們按說應該分開了。
但萊姆硬要把她送回家,說這是規則!
哪裡來的規則?
就幾步路。
“那幾個混蛋可能會回來。”
他用這句話赢得了她的點頭,街頭混混流氓确實很可能回來找回場子。
他應該很厲害吧?
聲名遠揚的海賊團裡的人,就算不是,就照這種體格往那一站也能唬人。
又一路沉默的走回去,靠近家的時候就聽到嘈雜聲和讨論聲,說哪裡被砸了,真是造孽喲。
想到什麼山青抱着貓飛快的跑回家,萊姆沉默的跟在身後。
小店的門口被破壞掉了,一片狼藉,貓從她懷裡跳下來,她沖進店裡,裡面就連桌椅牆壁都有砍裂開的痕迹。
樓梯口的鐵栅欄門遭到了強烈的撞擊,它傷痕累累的頂住了攻擊。
她松了一口氣,沒有力氣支撐身體,腳軟了。一隻手将她提了起來,“沒事吧?”
“他們沒上到樓上。”
她的卧室和積蓄都在上面。
萊姆掃了一圈樓梯邊的廚房,這裡被改造成廚房了。鍋碗碎了,水管還有水流噴出來。
他見慣了這種場面,并不覺得有什麼,隻是山青快哭了。
他把人抱起來帶出去,用腳勾起凳子将她放上面,說:“我去找同伴來幫忙把這些都清理掉吧,你不要亂走。”
亂走?她都不想動了,一股無力感席卷了她。
就算她去找治安官來也得不到賠償。
店鋪被砸的事她已經遇到過很多次了,那些老闆隻能自認倒黴。
待萊姆離開後鄰居紛紛走出來,露出可憐可惜的眼神,幫忙把摔倒的東西扶起來。
“生活還是要過的。”
“幸好那些混蛋來時你不在,那麼多人兇神惡煞的你一個女孩子怎麼打得過人家?”
他們隻是普通人,鬥不過亡命之徒。這座島,連海軍都沒有。那些混混,根本就不怕治安官。
……
萊姆找到了本鄉。
“你去哪了?”
本鄉看着一身殺伐之氣的兄弟出現在身後,吓了他一跳。又是這樣鬼一樣出現在人背後,這倒黴孩子!
“誰惹你了?”衣角沾到血了呢。
“一些雜碎,你有空嗎?”
“幹嘛?”
“幫我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