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青剛想說要不要收拾房間拿被子出來曬曬,結果就下雨了,他們還在甲闆上吹風,忽然就傾盆大雨一點預兆也沒有,把她淋成了落湯雞。
海上開始掀起大浪,大船跟着浪沖上浪尖又掉下來,比過山車還要挑戰心髒。
她抓住了船舷,沒有往後往前摔倒,可船左□□斜将近90°時她就抓不住了,尖叫着往變得墨水般黑的大海掉下去。
本鄉都沒抓住她,他放手跑下去,萊姆比他快一步空中踏步把人接住回到了船上,本鄉見此抓住一個沒站穩的船員衣領甩回了船上,臉着地他爬起來還要謝謝人。
本鄉大哥特地來就他!
此生無憾了!
斯内克跳去掌舵,将船開出了暴風雨海域,大海平靜後船員們都筋疲力盡躺在甲闆上,很快響起了香克斯的笑聲。
“我們又活了下來,人都還在吧?那麼開……”
副船長在後面踹了一腳他,“開什麼開,清理海水吧!”
山青還在萊姆的懷裡驚魂未定,本鄉跑過來詢問她的情況。
“你沒事吧,青!”
“沒……你們每天都這麼驚心動魄的嗎?”
“哈哈哈哈哈哈這還不算什麼!”
山青甩了甩頭發,感覺雨水有一斤重,長裙黏糊糊的黏在雙腿上,她提起來擰掉一些水分。
上衣也皺巴巴的黏在身上,身體的形狀被凸顯出來。
“喂!你們沒事吧!”
遠處的香克斯詢問,本鄉上前一步揮手,“沒事。”他扭頭踢了一腳萊姆讓他帶人回房間換衣服。
“換掉濕衣服吧,藥不用換,但需要把繃帶吹幹,不然會生病也會不舒服,萊姆你房間裡有吹風機吧?”
他長頭發比萊姆的少,在外面吹吹風幹的快就沒買,啧,昨天應該買一個的!
“我知道了。”
“我要去看看大家的情況,待會不能陪你了,讓萊姆那白癡陪你吧。”本鄉低下頭和山青說道,“要是他對你動手動腳你就大喊一聲我的名字,我能聽得到!”
萊姆踢出一腳,“你個混蛋你說誰是白癡?什麼叫我會動手動腳?”
他的一腳被本鄉躲過,他順着後退,和他們分開走進人群去工作。
“數過人數沒有,少沒少人?”
要是少了人就隻能往大海祭奠他了。
“有沒有人受傷?來打個針?”
“本鄉大哥!我們耐摔得很!不需要打針!”
一群男人後退一步,捂胳膊捂腿捂屁股。
“沒事就把甲闆的水掃出去!“
香克斯拉過一個桶坐下,歎道:“本鄉越來越可靠了,貝克你要失業了。”
“誰像你?”貝克曼叼着香煙,他巴不得本鄉能接手他的工作,讓他輕松一點。看看他的頭發,誰像他這個年紀就開始灰白了?
他應該多給年輕人一些機會,他往場上的人看去,看看能不能還抓幾個出來幹活。
每個人手上都有活,啧!
手癢,打了下身邊的紅色腦袋。
“貝克!你打我幹什麼?我幹什麼了?我連宴會都沒開!給我個面子,我好歹是船長,不要心情不好就打我!”
“哦。”
好在大家都在努力幹活,沒人注意到這點小插曲。
本鄉卧室門口,山青正在給自己擰衣服上的水分,他身後是萊姆。
“你怎麼不進去?”
“水太多我怕弄濕地闆。”
“啧,這有什麼要緊的,拖幹淨不就行了嗎?你怕他責怪你的話去我那裡吧,你把房間弄得亂七八糟我也不會說你一句。”
山青擰衣服的動作一頓,是他房間本來就亂的意思嗎?
可本鄉還能去醫務室休息,萊姆能去哪?真的要和本鄉湊合?
“那你去那住?”
“我可以睡沙發、睡地闆都行。”
哦,他就沒考慮出去過。手上用力,她才不要和這個危險分子一個屋。
“我幫你擰……”
他提起裙子用力,就聽見了撕裂的聲音。
“?你确定你是擰嗎?”
“它質量不好!至少,幹了!”
他松開裙子,那那一塊攤開,皺巴巴的跟從洗衣機裡出來的一樣,隻是有裂痕。
她深深呼一口氣,“我進去換衣服了,你也回去吧。”
“哦,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生氣,我可以賠你幾條裙子!下船我就去買!”
山青搖搖頭表示自己并沒有生氣關上了門,她抖了抖裙子,那麼容易撕裂……偷工減料了?
她換上新衣服,門口就響起了敲門聲,她開出一條縫隙看見萊姆後才打開,就見他拿着黑色的吹風機傻站着。
看見她後雙眸垂下,“幹嘛披本鄉的外套?”
他進來關上門,山青放下外套,露出包裹上繃帶的上身,隻有繃帶。
“因為繃帶還濕着,本鄉的外套比較大,不會碰到。我看見放在沙發上就拿過來披了。”
“本鄉幫你纏的嗎?”
“啊?對。”
“啧。”
萊姆插上插頭,讓山青坐在桌子前的位置,他先撩起頭發放手心裡吹。
“頭發我擦過了,你吹我背後的繃帶吧,前面我自己吹。”
風筒移下去,熱風呼呼打在背上。
“燙嗎?”
他關掉風筒,問。
“再遠一點點。”
“這樣?”
“嗯。”
手指撩着脖子上的頭發,後頸,肩背,非常癢,時不時還有水滴滴到後背上,山青扭頭看向他,他關掉吹風機。
“你頭發老是掉下來。”
她馬上把頭發多次捋到側面,保證不留一絲在後背。滴水的原因也找到了,是萊姆的頭發沒幹,他沒戴他那黑色的宛如蘋果形狀的帽子。
“你還是先把自己頭發擦幹吧,水滴我身上了。”她把自己頭上的毛巾遞過去。
“我擦過了。”
擦過了但現在頭發又把他衣領打濕了,見山青都扭過了半身,他盯着她胸前,說:“你幫我擦吧,我幫你吹這裡。”
“啊?為什麼不是我自己吹,你自己擦?”
“我想你幫我擦!”
草!本鄉那混蛋故意的吧?故意留一條能看見胸縫的縫隙沒纏緊,他以為他是什麼設計大師嗎?
水滴剛好滴落進那裡,突然的濕涼讓山青嗖的捂住胸口站了起來,好難受!擦也擦不了!
在裡面和繃帶融為一體了,隻是它滑過的一路皮膚癢癢的。
“你看什麼?你流鼻血了!”
山青立馬抽了紙巾堵住萊姆的鼻子,“你是上火還是有内傷?”
他扯走紙巾擦掉鼻血,動作粗魯,山青都怕他擦破皮流得更多。
“要不要叫本鄉過來看看?”
“不用,我沒事,誰讓你穿成這樣?你也太沒防備心了吧?之前可是死活不給我脫衣服的!”
“不是吹幹繃帶嗎?不脫怎麼吹?而且我又沒露什麼是你自己心黃看什麼都黃!”
她明明很正常!繃帶都纏住了!跟穿緊身背心有什麼區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