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at's your name?I'm fine, thanks, and you?……
隻記得這些。
好慘,學了這麼久的東西忘完了。
亞風郁悶地搓着紙片,惴惴不安感又湧上心頭。
等她把紙片搓成一根很整齊沒有毛邊的小紙棍時,她才意識到那是李執秋的名片。
這樣把别人的名片弄壞了是不是不好?
亞風展開名片,它已經變得皺皺巴巴,每一個纖維都在顯示自己已經被蹂躏地沒個名片樣了。
好在她早就用手機拍下了名片的正反面。
對于智能設備她還是能暢用的,亞風這樣安慰自己。
沒了小紙片,她開始搓撚自己的耳垂。
搓着搓着,她感覺自己的耳垂好像有一小點異物感。亞風拿過落地窗前桌上的鏡子,對着耳垂照了照。
角度太刁鑽,要不是鏡子能照到耳垂自己看不見,要不就是眼睛能看着鏡子但鏡子照不着耳朵。
她扯着耳朵拿手機自拍了一張。
有一個小眼兒,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打的耳洞。
亞風摸摸另一隻耳朵,對稱的位置也有耳洞。
床頭櫃上有牙簽,她試探着戳了進去,牙簽輕而易舉地通過了兩個耳洞。
這對耳洞大概早八百年前就長好了。
牙簽被扔進了垃圾桶,亞風起身關上了房門。
她打算睡覺了。
第二天是鬧鐘把她鬧醒的,亞風對于自己仍能熟練使用智能設備這一點産生了更大的信心。
早上7:20,好健康的作息。
她心滿意足地關掉鬧鐘,穿上綠白衛衣和灰褲子,強打精神去洗漱。
可能是睡太久了,亞風覺得手軟綿綿地使不上勁。不過她還是堅持洗漱完後才躺回床上。
那這麼早起洗漱的意義是什麼?
哎。
李執秋在隔音良好的單人病房一口氣睡了十一個小時,從晚上十點到早上九點,總算把前幾天消耗的精氣神補了回來。
小艾在臨時補進來的陪護床上将就了一晚上,睡得還行。李執秋醒過來時她在刷牙,拿着杯子倚靠在廁所門邊注視着她。
她吐掉牙膏沫,又漱了兩口水,好整以暇地看着正處于茫然狀态的李執秋。
“店裡的房間長這樣嗎?”李執秋打着哈欠問。
“對啊,也就二三十平吧,醫療設備也齊全。”小艾順着李執秋的話編了下去。
李執秋看着五六十平的房間和自己吊着留置針的手背:“你當我傻的啊?”
“你有多聰明啊知道自己打着針還問這裡是不是店裡的房間。”小艾嫌棄的白了她一眼。
“我這不是給你面子嗎?給你個說是你把我帶來醫院的讓我感激你一下的機會。”李執秋試了下額頭溫度,發現有退燒貼粘在上面遂作罷:“我其實昨晚上醒了的。”
“昨晚上醒了那你昨晚上不說?”小艾走過去打開床頭櫃,把體溫計扔給她。
“酒精上來了困了。”李執秋打開蓋子傾出體溫計,把它夾在腋下,被冰地皺了下眉。
門外有人敲門,小艾從小窗戶往外看了一眼,發現是護士就打開了門。
護士推着車确認了一下情況,給一直沒挂上水的留置針接上輸液管,又把床側小桌闆抽出來,放上了清粥和一小碟炒菜。
“您現在不宜吃太油膩的東西,否則容易造成消化不良,”護士注意到了李執秋夾緊的左臂,“十分鐘後我來取體溫計,如果退燒不明顯的話我再通知林醫生給您開一點退燒藥。”
“嗯,好。”
有外人在,兩人明顯正經了許多,沒有互嗆,客氣得像是才認識。
等護士推着車關上房門走了,小艾感慨了一句:“還挺負責,比我之前住院照顧我的護士仔細多了。”
“單住一天都要一千,躺着賺錢能不負責嗎。”李執秋拆開一次性筷子,對于沒見識的小艾露出了鄙夷。
“你躺着吧,我去吃早飯了。”小艾穿好鞋子拉開門就要走,出門的時候卻反應過來:“我繳費的時候就算你醒了也不在我旁邊,你怎麼知道一天就要一千多的?”
“啊……”李執秋正要解釋,從敞開的房門看見了坐着輪椅被人推出來的亞風。
亞風也看到了自己,用很驚訝的目光回視躺在床上燒了一夜顯得很憔悴的李執秋。
李執秋目光越過杵在門口的小艾,等小艾好奇回頭看的時候非常禮貌地向亞風點頭示意。
亞風也點點頭就被護士推走了。
“怎麼了啊?”小艾被兩個人的行為整得莫名其妙,“你們認識?”
“這個解釋起來有點困難啊……你先去吃飯,我完捋一遍再跟你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