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明筝過來找她吃午飯。
“昨晚聚會你都在忙前忙後的,是不是沒吃好,我今兒請你,以表達我滔滔不絕的感激之情。”
明筝總是不着調,但這回明鸢一時實在難擠出笑意,不過她立刻找補了,“昨晚沒睡好,上午又沒歇着,你自己去吃吧。實在感激的話,代替我上兩天班,我出去度個假。”
明筝原本是可以答應的,但是奈何已約佳人,“這個姐幫不了你,我和我家寶寶約好了明天下午就飛馬來西亞了。”
“那就滾吧。”明鸢背過身走了,兩人之間的玩笑誰也不會在意。
徹底忙了幾天幾夜,明鸢腦袋裡再也沒有關于那晚的記憶,全部都替換成了“改方案”、“聊項目”、“電話會”。
終于,毫不意外地“病倒”了。
這回明父苦口婆心地勸她,“鸢鸢,回家住吧,爹地照顧你呀。”
總以為要費一番口舌的他也沒想到,明鸢直接回了,“好。”
就這一點反常,也讓明父察覺出不對勁,“鸢鸢,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啊?”
明鸢沒有遮掩,“哦,沒什麼大事,隻是失戀而已,”知道明父想要八卦,于是先賣慘,“爸,我現在心情很糟糕,請不要問了,還有我希望家會是我的避風港而不是相親會。”
“知道了知道了,不會的。”明鸢這番話成功讓明父閉上了嘴。
隻不過明父想要探聽八卦的心哪裡會停止,偷偷找明筝打聽,明筝沉溺在愛河,根本不知道,不過同樣八卦的明筝把電話打到了褚雁白那裡。
“明姐,這回我真沒聽說,啥時候的事,明鸢最近不是忙着公司的事情,聚會都還是你上次回來那回。要是有伴了,那次聚會怎麼沒帶?”
褚雁白刻意兜圈子,把人往聚會後面的時間上引。
挂了電話的褚雁白又趕緊通風報信,“你什麼情況,怎麼你們家老大說你失戀了?”
還在低燒的明鸢咳了兩聲,“對啊,我是失戀了,前幾周網戀但人突然消失了,這事你不知道嗎?”
褚雁白懂了她的意思,但是對她這樣還要把一切事情做的滴水不漏而感到生氣,“明鸢你這樣真的很沒意思,何必呢,誰又不知道。”
明鸢沒理會,“那晚幾個原本留下來了,幫我說一聲吧,雁白。”
褚雁白聽她在手機那頭咳嗽不停,不忍心她再操心,“你放心吧,好好養病。”
這場心病,不是沉疴痼疾,但非經刮骨剜肉實難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