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夏知頁第一次來明鸢家中,明鸢安慰着自己這一次和之前每一次沒有什麼差别。
明目張膽傾盡全力對夏知頁好的時候,明鸢恨不得哪一天夏知頁突然開竅,對她來一句,“你是不是喜歡我?”
明鸢幻想了無數次,她會毫不遮掩地說,“你終于發現了,對呀,我喜歡你,要不要考慮在一起?”
但可笑的是現在她警惕着夏知頁的每一次呼吸,生怕他看出端倪,杯弓蛇影地覺得處處有端倪,因此而心虛。
于是書房裡的相冊,保險櫃裡的日記、櫃子的陶土人偶、浴缸台上的苦橙葉精油都成為她心虛的理由。
她不隻能把希望寄托于夏知頁的粗枝大葉,而應該努力修習暗戀這門功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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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知頁注射信息素後的複查是明鸢陪同的。
結果出乎意料地好,信息素水平恢複正常了,但是為了以防萬一,醫生還是要求最好不要再使用抑制劑。
明鸢在門外等候,醫生将話說得更為坦白,就是如果沒有Alpha伴侶的話,夏知頁今後的敏感期都要靠自己度過。
“那總不能離了Alpha就活不下了吧,這也太……”夏知頁臉微微泛起羞憤的紅。
醫生知曉面前這個Omega是母胎單身的狀況,為他解釋道:“可以借助一些小玩具輔助,這沒什麼羞恥的,其實濫用抑制劑也并不是一種好的選擇,生理需求應該也被妥善地正視和接受。”
畢竟在Alpha規訓的世界裡,有欲望是放蕩不堪的代名詞,Omega的生理需求需要聽從于Alpha,應該由Alpha來操縱的。
因為同為Omega,醫生還為面前這個一無所知的Omega推薦了一些适合的小玩具。
最後夏知頁看似心不在焉地眼神亂轉,實則隻是為了掩飾内心的羞恥感,而把醫生的話記在了心裡。
回去路上夏知頁一直心不在焉,明鸢以為是複查結果不好。
“不是的,就是醫生說以後盡量不能用抑制劑了。”夏知頁支支吾吾,但明鸢卻明白了什麼。
她能做什麼呢?她有資格做什麼呢?
于是晚上明鸢接到即将度假回來的明筝打來的電話,讓她兩天後接機的時候,而她神思不屬,竟然鬼使神差地問了明筝一句,“所以,你和那個明星什麼時候分手?”
“呵呵,嫉妒使人面目可憎,那可真是不巧了,我剛跟我家寶寶求完婚。”
明鸢挂斷了電話,坐在原處絲毫不動。
原本按理來說,她該狂喜。明筝肯定會訂婚,夏知頁可以徹底斷了心思,而她就可以趁虛而入。
而現實是,她無比清楚,從夏知頁喜歡上明筝的那一刻開始,她和夏知頁就再無可能了。
原因一是明筝和明鸢性格脾氣迥然不同,夏知頁喜歡的是明筝的話,意味着明鸢就不會是他喜歡的類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