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頁努力深呼吸平複自己的抽泣，明鸢把溫水遞給他，“喝幾口水緩緩。”

隻不過夏知頁接過水隻喝了一小口，再擡眼就滿含期待地盯着明鸢。

明鸢點點頭回應他，眼神提醒他兩人現在的姿勢，“你要不要先下去坐好？”

夏知頁摟了摟她，“你不要岔開話題，我就要看着你的眼睛，讓你不能撒謊。”

明鸢确實心虛地朝别處撇了一眼，随後接着與他對視，“好。”

在夏知頁無聲地催促中，明鸢還是先沉默了幾秒才開口，“小頁，你真的确定你的喜歡和朋友的喜歡不一樣嗎？或者，是因為那晚的臨時标記讓你對我産生了依賴。”

“我喜歡那個會配合我穿休閑風格衣服的明鸢，我喜歡那個每天給我報備日程、會和我一起吃飯玩遊戲的明鸢，你說這個明鸢是朋友的明鸢還是戀人的明鸢？”

夏知頁雖然很多時候對事情充滿遲鈍，但又很聰明，隻要他願意去想，就能夠很清楚地察覺自己的内心，也能夠察覺别人的内心。

所以他記得明鸢說她自己之前做過的都超越了朋友的界限，那就用她超越界限的舉動來诠釋他心動的來源。

“還有你說的臨時标記，”夏知頁把頸後腺體露給她，“早都消除了。其實，臨時标記之後，我确實還做過很多很多你和我的夢，我當時也覺得隻是臨時标記的影響。可是，現在臨時标記已經消除了，之後每一次再見到你，你離我那麼遠，你的信息素我也聞不見，可是我還是想見你，見到你還是心跳加速。”

夏知頁的視線從明鸢的嘴唇掃過，最終欲蓋彌彰地把用手指扣着明鸢襯衫上的扣子，“直到那次爬山你又沒來，我去問筝姐，怕你是因為标記不好意思躲我。也是那次我才知道你，當初是你讓筝姐給我講的數學題。”

夏知頁怕明鸢又說什麼喜歡的是明筝不是她，趕緊放下被蹂躏已久的扣子去捂她的嘴，“我們都别糾結高中的我喜歡的是誰了，就算我當時喜歡明鸢，也算是一種崇拜式的喜歡，青春期的那種萌動。可是，那種喜歡早就過去了，我總不至于還停留在那個階段。明筝出國那麼長時間，怎麼說呢，反正物是人非，我隻知道我隻想和你交換苦樂，參與你未來的人生。”

臨時标記所帶來的生理沖動對夏知頁來說隻是察覺自己真正内心的催化劑，兩個原本就相互理解、支持、分享、依賴的靈魂，會逐漸變成彼此嵌合的模樣，決心相擁的信号永遠隻會雖遲但到。

明鸢那晚被陰雲遮蓋的心重新被照亮，想必那晚是圓月，不然這光為何如此亮，照得她的心又滿又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