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晚魂穿了,穿到了景朝盛元三十二年夏,和她同名的原主身上。别人都是穿成惡毒女配或者弱雞女主,她好像是穿了個廢柴女N啊,還不帶系統的那種。
雲晚望了望眼前的男人——她的大哥雲朝,她還不習慣他的字,她皺着小臉擺了擺手表示無礙。
此情此景,雲晚決定先接受自己魂穿的事實,初來乍到,眼下這個大腿她得抱好喽,不然她絕對會被章毓姌和雲玉蝶吃得渣兒都不剩。
罷了,既來之,則安之。
思及此,雲晚朝雲朝擡眸假笑,說:“哥哥,我沒事兒的,就是有些頭疼。”
雲朝那伸出去又不忍觸碰她頭的左手放了下來,恰巧此時大夫趕到。
“公子,三姑娘,吳大夫來了。”
“吳大夫,快,給晚晚看看,她方才頭很疼的樣子。”雲朝有些着急。
“快給姑娘看看!”徐嬷嬷并倆丫頭也擔心。
吳大夫放下藥箱,三步并作兩步,在榻前的凳子落座,将一方絲帕搭于雲晚右手腕間,搭上脈診了起來。
雲晚作為現代人,一直覺得古代的大夫擁有超能力,通過脈象就能得知哪裡出了問題,比那什麼CT好使多了,她好奇地望了望自己腕間的手,又轉向吳大夫。
吳大夫摸了摸胡子,收回手和絲帕,“三姑娘頭疼應是上次磕碰瘀血未散,是正常的。此外,失血過多加上昏睡了一些時日,未進水米,故而三姑娘身體還有些虛弱。無妨,老夫開些活血化瘀的方子,再輔以膳食,不出七日就能痊愈。”
雲朝的眉倒是舒展開來,雲晚不滿意地皺眉,“大夫,我的屁股還很疼。”
室内一共七人,六人都不可思議地望着她,似乎在說:汝聞,此淑女言否?
淩泉眨眨眼,背轉身去,周身寫滿:你們繼續,我不會聽更不會傳。
吳大夫接上快脫臼的下巴,安撫道:“那個,用我吳家獨家金創藥,不僅鎮痛,恢複還快。還有我自制的生肌祛疤膏,保證三姑娘容顔不改,更勝從前。”
“行,姑且信你吧。”雲晚半信半疑。
“多謝吳大夫,淩泉,帶吳大夫去開方子抓藥。”雲朝吩咐。
“是,吳大夫,請。”
“茨菇茨竹,去準備一些吃食,你們姑娘久未進食,準備清淡些的有營養的粥和湯。”
“是,公子。”兩個丫頭點了點頭,出門去。
“老身這就去去告訴老夫人姑娘醒了。”徐嬷嬷抹了抹眼角的淚,笑着出了門。
一時間,七人隻剩兩人,室内一時間靜了下來。
“那個花伶……”雲晚忽然想起了什麼。
“放心,她和車夫我都已經處理好了。這次查了你院裡所有的丫頭小厮們,有問題的我都一并遠遠發賣了。剛剛兩個丫頭茨菇、茨竹是祖母身邊派來的,祖母把過關的,大可以放心用。我院裡的聽風、追雨也派你院裡了,出門随時帶着,他們會保護你的。另外,我還重新選了一批雜掃的小厮丫頭過來。”雲朝平靜地說着,和那日那個要打殺攬月居所有下人的判若兩人。
那是淩泉第一次見到那樣的雲朝,雲朝表面看起來古井無波,但在場所有人都知道,他看似風平浪靜的神情下藏着狂風驟雨。
府裡的丫頭婆子們私下裡咬耳朵,當日攬月居裡慘叫連連,聲聲凄厲,字字真心,句句肺腑,橫七豎八,七零八落,至于喊了些什麼無人知曉,隻知道是日以後攬月居更新疊代,好些生面孔。
雲晚并不意外,雲朝沒說具體怎麼處理的,但她大概知道背主的人是個什麼下場。
“那姨娘那邊?”雲晚平靜地看着雲朝,問出了她最關心的問題。
那是他親娘,他會為了一個同父異母的妹妹與自己的生身母親對着幹嗎?
雲朝似乎沒想到她會這麼問,怔愣了一下,答道:“事情已經查得水落石出,姨娘已被父親禁足一月。”
雲晚以前受到委屈或者傷害,都不會同他詢問事情的結果,仿佛受傷的不是她,每次都是雲朝自己查清楚了主動告訴她處理結果。這一次她不僅問了,還問到了始作俑者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