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會被人當成神經病的吧!
他垂頭喪氣地坐在位置上,直到劇院的人走的差不多了才打算離開。站起身來朝着上方走去,卻突然瞧見了階梯上一個有些面熟的男人。
是那天在後台見過的人。
陸舒沂站在原地,歪了歪頭有些不解,這麼巧的嘛?
“你好,舞劇已經結束了,你還不走嗎?”陸舒沂走上前道。那天在後台碰面時,他戴了帽子和口罩,所以并沒有考慮過眼前這男人會記得他。
但下一秒,對方卻開口叫道:“陸舒沂。”
陸舒沂用盡畢生腦力思考了一下,确定自己不認識這個人,他警惕性地往後退了幾步,害怕對方是什麼太過狂熱的粉絲。
陸舒沂:“你是?”
“是我失禮,還未來得及自我介紹。”秦珩笑了笑,果斷直接地報上名,“秦珩。”
陸舒沂盯着面前這個高他一頭的Alpha好一會兒,才問道:“你是來找我的?”
秦珩并未點頭,但也沒有否認:“那天看了一場你的舞劇,很不錯。”
陸舒沂又是不解了,難道是特意來誇獎他的?他沒有說話,靜靜等待男人的下文。
秦珩:“既然這麼巧又遇見了,能請你吃個飯嗎?”
陸舒沂遲疑片刻,搖頭表示拒絕。他怎麼可能和一個隻有兩面之緣的Alpha一起吃飯,萬一這人另有目的,他一個Omega可招架不住。
“抱歉,秦先生,我家裡還有點事需要我回去處理,你的好意我心領了。”陸舒沂拒絕的十分妥帖。
秦珩倒也不惱,才剛認識就請人吃飯好像的确是有一些冒昧。
陸舒沂沒有多做停留,他快步走出了劇場大門,秦珩倒是慢悠悠地跟在身後一起出來。
他走向路邊打車之時,瞥見一旁停着的一輛豪車,震驚了兩秒鐘之後,眼睜睜地看着秦珩坐了上去。
好家夥,這還是個有錢人?!
車子往前開了一段距離,又突然倒車回來,秦珩搖下車窗道:“去哪,送你?”
“不用不用!”陸舒沂連忙擺手拒絕,他雖然不知道秦珩的具體身份,但從坐的車就能看出來,肯定是一個他惹不起的人,還是少接觸得好。
秦珩也不堅持,吩咐司機開車離開。
陸舒沂心中對這個Alpha充滿了疑惑,在周末去醫院檢查之時跟紀思沅提了一嘴,對方不可置信地說:“你是說秦珩?”
陸舒沂點了下頭:“他是說他叫這個名字。”
紀思沅立馬打量了一下陸舒沂,關心道:“你沒招惹他吧?”
“沒……吧。”陸舒沂遲疑,拒絕和秦珩吃飯算不算?
紀思沅解釋道:“你不關注商業上的事,可能對秦珩這個名字不熟悉,但你肯定也聽過禾陽集團吧。”
“呃……好像聽過。”陸舒沂在腦海中檢索了半天才想起來從哪裡聽見過,那天和魏家人一起吃飯的時候,陸正文提過他想要向這個公司拉投資。
這麼看來,這個禾陽集團肯定比他們家的公司要厲害很多。
紀思沅:“秦珩今年才三十歲就接手他父親的位置坐上了一把手,可想而知秦珩一定不是個簡單的人。”
“那他結婚了嗎?”陸舒沂問。
紀思沅一時沒反應過來陸舒沂問這個問題的目的,下意識地回答道:“好像沒有,沒聽我老公說起過。”
“沅沅,你說我如果找他結婚,是不是所有問題都迎刃而解了!”陸舒沂突然有些驚喜道。
陸正文不是想讓他和魏聞結婚嗎?他偏不這麼順着陸正文的意思來。從身份上來說,秦珩一個未婚的Alpha,有錢有勢,用秦珩的身份來幫自己擺脫一個婚約輕而易舉,同時也能讓陸正文無計可施。
但紀思沅無情戳穿了陸舒沂的幻想:“你想得挺美,但人家為什麼要跟你結婚?而且,你能确定你們倆信息素契合度?你能感知到他的信息素了?”
“不能。”陸舒沂搖了搖頭,“但是契合度不重要,我未必真的需要和他結婚,讓他幫我做一場戲也是好的。”
這樣的話,問題就很好解決了。
紀思沅沒有對這個方法表達任何意見,他隻是無奈地搖頭,随後從機器上打印出陸舒沂的體檢報告看了看道:“你的腺體功能一直有在慢慢恢複,但發情期時間還不穩定,建議你最近還是注意一點,把抑制劑随身備好。”
他頓了頓,囑咐道:“舒沂,别拿自己去賭,你是個Omega。”
他不清楚秦珩為什麼會突然接觸陸舒沂,如果對方别有目的,他怕陸舒沂此舉是把自己送上門。
“放心,我有分寸的。”陸舒沂笑了下。
他一個Omega在外,肯定會保護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