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舒沂沒有秦珩的聯系方式,他想着既然兩面之緣都是在劇院,也許會見第三面也說不準,到那時再去要聯系方式,應該就不會顯得太突兀。
于是他每天照常去排練,沒有演出的時候會多留一會兒,有演出的時候更是會等到演出結束才離開劇院。
但都沒能見到秦珩。
同組的舞蹈演員調侃地問他是不是在等什麼人,陸舒沂都不敢明說,害怕他那點小心思被人一覽無餘。
秦珩沒等到,反倒是等到了一個不速之客。
陸舒沂和劇院的朋友一起在食堂吃了飯後到排練廳去休息,一推開門就看見了魏聞搬了把椅子坐在房間裡。
朋友看了看他的表情小聲道:“你認識啊?”
“嗯。”陸舒沂點了下頭,他瞥了一眼魏聞那副藐視一切的樣子,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道,“你來幹什麼?”
魏聞打量了一下排練廳道:“你就在這種地方跳舞?”
陸舒沂皺了下眉,這話怎麼聽得他這麼不爽呢?
他看了眼身邊的朋友,也露出了不太好的表情,于是推了推朋友道:“你出去等會兒,我來解決他。”
朋友點了下頭,離開排練廳後貼心關上了門。陸舒沂吸了口氣看着魏聞說:“你到底來幹嘛?”
魏聞不耐煩地拿出一張請柬來,不屑道:“下周有一個酒會,我爸讓我來請你。”
陸舒沂把請柬接了過來,随手塞在自己的包裡。
“酒會上來的賓客不少,你記得收拾打扮一下,别給我們家丢臉。”魏聞道。
陸舒沂懶得搭理他,收下請柬之後道:“請柬送到了,你可以走了。”
魏聞壓根不想多待,但是此刻陸舒沂要趕他走,他就偏偏不想順這人的意。他斜靠在牆邊,玩味地笑了笑。陸舒沂和他以前見過的那些Omega不一樣,以前那些見到他都是畢恭畢敬,還是第一次見到陸舒沂這種強硬的Omega,不得不說,他有了些征服欲。
“早晚是要結婚的,咱倆好好相處呗。”魏聞打着商量道。
陸舒沂頭也不擡,坐在排練廳的椅子上,幹脆無視掉魏聞這人。
魏聞失了興緻,沒多久就離開了。
陸舒沂拿出請柬來仔細看了看,他已經許久沒有參加過這種上流圈子的酒會,這麼突然地邀請他去,該不會是想借這個機會宣布兩家聯姻的事吧?
如果真是這樣,那留給他的時間可不多了。
酒會的賓客名單上有秦珩的名字,說明秦珩也會去。如果秦珩配合倒還好,但如果秦珩拒絕,他大概隻能接受這個非自願的婚姻。
那麼……有沒有辦法能讓秦珩不拒絕?
陸舒沂突然有了一個很大膽的想法,他自己都被這個想法吓了一大跳。但病急亂投醫,就算這個方法未必是最合适的,卻是他當前能想到的最有效的。
既如此,隻能試試看了。
……
酒會舉辦當天,陸舒沂在家自己收拾了一下,他并不在意這個酒會,也不在意自己會給在場的人留下什麼印象,隻是想着自己怎麼舒服怎麼來就好。
準備出門的時候,陸正文給他打電話道:“把你住址給我,我讓司機去接你。”
陸舒沂猶豫了一下,把家裡的地址發了過去,看着時間差不多後才下樓,司機已經等在了樓下。司機朝他颔首示意,陸舒沂禮貌回複後坐上車。
車子朝着酒會的宴會廳開去,一路上車裡都十分沉寂,到了目的地之後司機才開口道:“小少爺,酒會上都是魏家的客人,先生說讓您今晚不要胡來。”
陸舒沂沒做回應,他徑直下車從正門走進宴會廳,瞥了一眼宴會廳裡來來往往的應酬,想要找一下秦珩先和對方談一談。
但沒看見其人。
總不能是他想錯了,秦珩壓根不來吧?
他按捺住心裡的一絲着急,平淡地轉過身讓自己去到角落裡,不引人注意。眼睜睜地看着陸正文帶着陳萍和陸辭安一同出現在大廳,大大方方地把他心愛的女兒介紹給在場的資方相識。
陸舒沂突然收回視線笑了笑,他本就不該對這個父親有什麼過多的期待。
出神之際,宴會廳的門又打開,陸舒沂下意識地看過去,終于見到了想見的人。但他來不及上前去,秦珩就被幾位老總簇擁着交談起來。
根本不給他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