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舒沂撇撇嘴,視線一直落在秦珩身上,就等着對方空閑時抓住機會上去。
眼見着秦珩擺脫掉身邊的人,獨自走到服務台邊上時,陸舒沂一個箭步沖了過去,在秦珩背後拍了拍他的肩,裝作不知道對方身份的樣子道:“秦先生,好巧啊,你怎麼在這。”
秦珩轉過頭來,愣了一下後道:“是挺巧。”
他看見陸舒沂出現在這裡,才終于想起來為什麼會覺得這個名字熟悉,原來是陸家那個不怎麼露面的小少爺。若不是他找人查過陸家的一些資料,大概也是不認識的。
陸舒沂捂嘴道:“聽我父親說,酒會上都是魏總的客人,那你該不會……”
“秦珩。”他用着對方聽得見的音量叫了一聲,随後故作思索後面露震驚,連忙道:“啊,你是禾陽集團那個秦總啊!”
“是。”秦珩微微笑道,他倒是沒想過眼前這人會這麼驚訝。
陸舒沂尴尬地撓了撓頭,“抱歉,我不太了解公司的事,沒認出您。”
“沒事。”秦珩淡淡道,“我倒是聽說陸家的那個小少爺一向不喜歡參加這種活動,怎麼今天來酒會了?”
陸舒沂面露難色,輕輕搖了搖頭,在擡頭的一瞬間又揚起笑容。他走到一邊放酒的台子上,背對着秦珩端起一杯紅酒,在沒人注意的情況下,往酒裡丢了一顆小藥丸。
藥丸在碰到酒的刹那就融化在酒裡,陸舒沂有一瞬間的猶豫,他到底該不該做這種事。但人還是要自私一些,如果他不顧慮自己,就隻能任人擺布。
陸舒沂抿着唇,端着酒轉過身去走到秦珩面前,把酒杯遞到秦珩手邊笑了一下道:“秦先生,我敬你一杯酒,為我之前禮數不周緻歉。”
秦珩似乎沒有對他設防,接過陸舒沂遞過來的酒杯,當着人的面喝了一口下去。
陸舒沂突然有些緊張,他放在酒裡的藥能引發Alpha的易感期,效果如何他不清楚,但酒會現場也有不少Omega,不能讓秦珩在這裡爆發信息素。
秦珩是不知道陸舒沂在想些什麼了,他細細品了一下杯中的酒,剛下肚還沒什麼感覺,回味卻有一絲苦澀的味道,緊接着便能感覺到他的信息素有些往外溢出。常年混迹在商場之中,這種手段于他而言再清楚不過,所以陸舒沂突然接近他,果然是沒安好心的?
“你……”秦珩呼吸變得沉重,抓住陸舒沂的手,“你想做什麼?”
“抱歉。”陸舒沂攙扶住秦珩,四處看了看,在有人的視線朝他們看過來的時候扶着秦珩從側門離開了宴會廳,路上還碰見了服務人員問情況。
他需要被别人看見他和秦珩一起離開,等流言傳出去,即便他們之間什麼都沒發生,也足夠他用來擺脫掉和魏家的婚約了。
他在酒店前台定了一間套房,扶着秦珩上電梯到房間,秦珩掙開他的手,有些怒氣無處釋放,但理智尚存,他被強制勾出易感期,怎麼都不能跟一個Omega共處一室。
“你沒事吧?”陸舒沂站在一旁關心道。
秦珩瞥他一眼:“你說呢?”
房間裡被秦珩的信息素充滿,陸舒沂隐隐約約聞到了一股淡雅的木質香,後頸的腺體突突地跳,他突然有些不舒服。
“把你信息素收起來,然後趕緊走!”秦珩呼吸更沉。
“啊?”陸舒沂頭腦有些混沌,他的信息素不知不覺地從脖頸之後流露出,和空氣中的木質香混在一起。
陸舒沂有些頭暈,慌亂地轉過身想要離開這個房間,卻在搭上門把手的瞬間腿軟的站不住,有些無力地跌落在地。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他并不穩定的發情期好像到了。
“陸舒沂!”秦珩皺着眉把人從地上撈起來,摸了摸這人滾燙的身體,尚存着一些理智問道,“你發情期到了?抑制劑呢?”
他的聲音在陸舒沂耳朵中聽起來有些朦胧,陸舒沂搖了下頭:“我……沒帶。”
他沒想過這麼倒黴,也沒聽紀思沅的勸告随身備着抑制劑。他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經曆過發情期,這是腺體功能恢複以來的第一次,來勢洶洶讓他一時有些招架不住。
小蒼蘭的味道蓋過房間裡原本的松木香,秦珩把人抱到床上放下,很努力地想要控制住自己。他能感覺到自己對于眼前這個Omega的渴望,也許是源于信息素的契合,又或許是其他什麼原因。
今晚發生的一切都讓他有些不知所措,陸舒沂設計他想要得到什麼尚且不知,但也沒了詢問的想法。
手指撫上陸舒沂的腺體時,懷中的人突然抖了抖。那道腺體上有一道疤痕,很難想象腺體受傷時帶來了多麼深刻的疼痛。
盡管秦珩的動作已經很輕,但咬破腺體時,陸舒沂還是疼的掉眼淚。
一個臨時标記對于處在發情期的Omega而言,效果微乎其微。陸舒沂攥緊了秦珩的衣服,迷迷糊糊地想,他居然沒有對這個标記産生任何不适的反應。
他的身體還是燙的可怕,整個人像在水裡泡過一般,眼角泛着紅,用着一雙富有情.欲的眼睛看着秦珩,忍不住開口祈求道:“你幫幫我。”
真是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