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舒沂不清楚他跟秦珩在酒店待了多久,他迷迷糊糊地睡去,又在身體的陣陣燥熱中醒過來,連日夜的概念都有些模糊了。
秦珩倒還好,他的易感期和平日沒什麼差别,如果不是正好碰上了陸舒沂的發情期,他大概隻需要一針抑制劑就可以度過。他也不知道該說陸舒沂自作自受還是什麼,明明是為了算計他,結果把自己也搭進來了。
但眼下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他總歸還是要負起責任。
他在陸舒沂睡着的時候給秘書打了電話,要對方幫忙買了些吃的,還有營養液和Omega專用的抑制劑。
等秘書把東西送到時,在對方震驚的目光之中開口解釋道:“是個意外。”
秘書猶豫了一下坦白道:“秦總,昨天您離開宴會廳之後,發生了些事情。”
秦珩問:“什麼?”
“魏家在酒會上宣布了和陸家聯姻的事,但是陸小少爺突然不見了,有人說看見了他和您一起離開,現在情況有些控制不住了。魏總和陸總都很生氣,正在到處找人。”秘書道,他跟着秦珩工作了六年,他想他知道秦珩房間裡的Omega是誰,也從秦珩的态度中明了了一些事。
秦珩眉頭緊蹙,心情突然不是很愉悅。所以陸舒沂是因為不想和魏聞結婚,所以才利用他來解除婚約?隻是沒想到給他下藥,還把自己搭了進來。
秦珩沉默片刻囑咐道:“先壓一下流言,至于陸舒沂和我一起的事,你可以透露給陸正文。”
既然都這樣了,他不幫對方一把好像有些說不過去。
秘書點頭應道:“好,那我先去做事,您有事給我打電話。”
秦珩關上房間門,回身進入裡間盯着床上熟睡的人,還是很不滿意陸舒沂設計他的事,總要找個機會跟這人好好算賬。
他把陸舒沂弄醒,給人喂了點營養液後才又讓人接着睡。
之後兩天,不到萬不得已,他都給陸舒沂用的抑制劑,總算也是把這個突如其來的發情期給熬過去了。
……
陸舒沂醒過來時,距離他和秦珩一起消失在宴會廳已經過去了三天。
他動了動身體,身體上的不适感很重,但還是後頸處更為疼痛。他撐着床坐起來,看見一邊正睡着的秦珩,一時有些愣神。
靠!他跟秦珩睡了!!
陸舒沂突然反應過來,忍着不适穿上衣服,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趁着對方沒醒匆忙地遠離了這個酒店。
手機早就沒電了,他在路邊打了一輛車,停在小區門口後,找門口的保安大爺借了點錢付車費,又回家拿錢還給保安大爺,這才回到家裡休息。
剛把手機充上電開機,一堆消息彈出來,還有十幾通未接來電,全是陸正文打過來的,不用猜都知道是來質問他的去向。
他沒有回複,他身上全是秦珩信息素的味道,現在這個時候他不能帶着秦珩的标記回陸家。
想到這個,陸舒沂擡起手摸了摸自己頸後的腺體,他真的不排斥秦珩的信息素!甚至在有了這個臨時标記以後,他對信息素的感知越發敏感了。
他連忙給紀思沅發消息:[沅沅,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想聽哪一個?]
紀思沅:[?]
紀思沅:[那先說好消息吧。]
陸舒沂立馬打字:[我好像能聞到信息素的味道了!!]
消息發出去,紀思沅的電話下一秒就打了進來,陸舒沂一接起就聽見對方急忙詢問道:“怎麼回事?”
陸舒沂支支吾吾,思忖着該如何向好友解釋這件事。如果告訴紀思沅事實,他會被一頓罵吧!
“那個,就是有點意外情況。”陸舒沂猶豫着隐瞞部分事實道,“我被秦珩臨時标記了。”
“什麼?!”紀思沅震驚之餘,還留有一點思考,“那你趕緊把他帶醫院來,你倆去查一下信息素契合度。”
陸舒沂:“啊?”
這麼急嗎?他早上才趁着對方睡着的時候偷偷走人,為的就是怕對方醒來算賬,他尴尬得很,怎麼可能這個時候去找人啊?
紀思沅沉默了兩秒,突然反應過來道:“不對啊,你怎麼會被臨時标記??”
“陸舒沂,你是不是有事瞞着我!”對方的話語在電話中響起時,陸舒沂心虛地挂掉了電話。
紀思沅:[你給我等着!!]
陸舒沂趴在桌上,長歎了一口氣,完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