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急,手上動作就更急。
好不容易推開秦珩往外走,沒走出幾步就被叫住道:“不用了,我回房間打。”
秦珩越過陸舒沂時道:“你……早點休息。”
陸舒沂盯着他離去的背影,愣愣地點了兩下頭,有些無奈地想,這種小插曲,以後該不會經常發生吧?
陸舒沂惦念這事一晚上,第二天仍然有些尴尬,早上起床和秦珩一起吃早飯時,瞧見對方一副沒事人的模樣,忍着尴尬關懷道:“你沒事了吧?”
秦珩道:“嗯,多謝。”
這語氣客氣的,像是昨晚那事根本沒發生過一樣。
陸舒沂對此感到憤懑不平,低頭吃完早飯話也不說一句就出發去劇院。
姜姨歎了口氣,朝正欲出門的秦珩詢問道:“您跟小陸先生吵架了?”
秦珩道:“應該沒有。”
姜姨一副過來人的模樣道:“少爺,Omega是要哄的,您要是不肯低頭,隻會把人越推越遠。”
秦珩無奈一笑,并未反駁姜姨的話。
秘書開車來接他去公司,秦珩坐上車後才給陸舒沂發了條消息,為昨晚的事緻歉。
秦珩:[昨天我易感期,冒犯到你了,抱歉。]
陸舒沂半晌才回複:[沒關系。]
秦珩看着陸舒沂這句回複,看上去這麼寬宏大量,其實還是有些介意吧。
他擡頭朝秘書道:“去訂些咖啡送到陸舒沂劇院去,給他和他同事分一分。”
秦珩思索片刻又道:“再訂一束玫瑰送去給陸舒沂。”
秘書應道:“好的秦總!”
……
另一頭,陸舒沂到劇院換好舞服,前腳剛邁進舞蹈室,後腳劇院保安就給他打電話,說有人送東西來。
陸舒沂隻好又跑去劇院門口接,好幾袋子的咖啡是附近的咖啡店店長親自送來,說是一位姓秦的先生訂的。還有一束新鮮的粉玫瑰放在保安室,是指名道姓讓陸舒沂來簽收的。
陸舒沂又氣又想笑,這麼多咖啡他一個人也提不進去啊!
他隻能在保安處做了登記,麻煩店長幫他一起提進去再分發給組裡的人。
陸舒沂抱着花,咖啡店長推着小推車跟着一起進入劇院。
路上碰見了幾個組裡的小夥伴上前打趣,陸舒沂隻好紅着臉打發他們。
“哎呀,這是誰給我們舒沂送的花呀!”葉娴在群裡聽說了有人給陸舒沂送花,飛速地從舞蹈室裡跑出來吃瓜,結果慘遭陸舒沂一記冷眼,隻好讪讪地幫忙一起把咖啡提進舞蹈室,放在休息區。
陸舒沂把花放在邊上,撥弄了一下花瓣小聲嘀咕道:“送一束花就能道歉了?!”
葉娴湊過來八卦道:“幹嘛,他惹你不高興了?”
“沒有啊。”陸舒沂道,“就不能是他想給我送嗎?”
葉娴捂嘴偷笑道:“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她順手從咖啡袋子裡拿了一杯出來,吆喝道:“舒沂老公請大家喝咖啡,先到先得哦!!”
陸舒沂瞪了他一眼,既不出聲阻止也不否認,接受着大家此起彼伏的祝福。
餘以和走過來道:“舒沂,你都結婚了啊?”
陸舒沂點了下頭,沒怎麼搭理他。
同組的小夥伴往餘以和手上遞了一杯咖啡,餘以和僵着臉笑了笑道:“謝謝了。”
他捧着一杯咖啡走到邊上坐下,眼神卻一直落在陸舒沂身上,盯着陸舒沂的一舉一動。看着陸舒沂把花放在自己的儲物櫃旁邊,然後和葉娴有說有笑地去開音樂準備練習。
他有些嫉妒,有些不平,于是握緊了手裡的咖啡杯,将一整杯灑落,毀了這樣的美好。
“你幹嘛呢?!”葉娴先一步看見沖過來推走餘以和,用紙巾擦拭着花瓣上流落的污漬,但于事無補,隻能讓花瓣更加破碎不堪。
餘以和轉過頭看向陸舒沂:“對不起,我沒拿穩。”
陸舒沂的表情沒什麼變化,隻是默默地把葉娴拉起來,彎下身去把花撿起來反手扔進垃圾桶。
“有意思嗎?”陸舒沂盯着餘以和問道,“你越對我不滿,越隻能說明你是一個自卑粗鄙的人。”
他知道什麼話能紮餘以和的心,這人以前就這麼故意地整過他,更别提還曾用那些卑鄙的手段搶他的角色,過去這麼幾年了,還是這副樣子,見不得他一丁點好。
也是,永遠被一個Omega壓一頭的感覺,一定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