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到陸舒沂還處在發情期,即便有信息素壓制,他也不适合再到處亂跑。從醫院回到家,陸舒沂就給老師發消息請了假,說明緣由之後,林孜也表示理解,并囑咐他好好休息。
Omega的發情期是無可避免的情況,劇院會安排B組演員演出,陸舒沂也不需要太操心。
比起演出,此刻的難題倒是要怎麼和秦珩在一個屋檐下生活。
陸舒沂不太能控制住自己的信息素外露,姜姨是個beta聞不見他的信息素,但秦珩可不一樣。
面對着這麼高契合度的信息素,他要是沒點兒反應,倒顯得他不正常。可即便生理上格外渴求,他也沒有在陸舒沂面前表露分毫。白天在公司裡,他見不着陸舒沂,隻能叮囑陸舒沂記得打抑制劑。
也不知道陸舒沂處在發情期的事是怎麼傳到秦母那去的,秦珩在開會時被秦母幾通電話打斷,無奈接起就是一陣斥責。
從秦母的指責中,秦珩大概也猜到是陸舒沂在家裡的狀态不好,被姜姨發現後告知了母親。母親是個Omega,當然能猜到陸舒沂是怎麼一回事,結果又聽說秦珩抛下正處在發情期的Omega照常工作,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把自己的Omega扔在家裡不管不顧,也不知道這工作到底有什麼可做的,就非要急在這一時半會做完。
秦珩說不過他母親,隻能認錯道:“我知道了,我開完會就回去。”
“不行,你現在趕緊回家,Omega處在發情期很需要Alpha的信息素撫慰,也不知道你到底是怎麼想的!”秦母生氣道。
秦珩哄着母親,說是會盡快趕回家,秦母也奈何不了他什麼,隻能吩咐姜姨等到秦珩回家之後立刻通知她。秦珩既然都答應了母親,結束了會議以後讓秘書将他送回家去,他剛一到家,姜姨就被母親叫走了,給他們留了空間。
秦珩無奈地想笑,但又不能拒絕母親的這番安排。眼下姜姨不在家,他總不能真的對陸舒沂不管不顧。
邁步走向陸舒沂的房間敲門,得到回應以後推門而入,将現在的情況和人知會了一聲。
陸舒沂也有點懵,所以現在家裡就隻剩他和秦珩了??
秦珩還在一旁自顧自地說道:“需要我幫忙就喊我。”
陸舒沂抿着唇點頭,有些尴尬地把秦珩請出房間,然後默默地把腺體貼貼緊了一些。
姜姨走之前做好了晚飯放在冰箱裡,拿出來熱一熱就能吃。他熱好飯,放在托盤裡端到陸舒沂的房間門外放下,敲門說了一聲後才回到廚房去弄自己的吃的。
陸舒沂隔了一會兒才開門把飯端進去,吃完了再端出來放着,發消息讓秦珩去拿。
秦珩對此倒也沒什麼意見,作為Alpha照顧一下Omega也是應該的。
到了晚上,陸舒沂洗了澡出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給自己紮了一針抑制劑,再把腺體貼貼好。
但房間裡還是濃濃的小蒼蘭的香味,無奈隻能開窗散了散。
秦珩從書房出來,經過陸舒沂的卧室就聞到了陸舒沂的信息素,停駐在原地躊躇片刻,不知道該不該在這個時候表示關心。
陸舒沂沒有任何向他求助的意思,他是不是不該主動邁出這一步?
沉默片刻,秦珩轉身回到房間,給陸舒沂發消息問:[你還好嗎?]
陸舒沂很長時間才回複一句:[還好。]
秦珩:[早點睡,不舒服告訴我。]
陸舒沂:[知道了。]
收起手機,陸舒沂把自己悶在被窩裡,興緻不太高漲的樣子。就算不舒服告訴秦珩又有什麼用,難道還真能讓他标記不成?
陸舒沂悶頭睡覺,次日一早醒來之後,深吸了一口氣,感覺空氣中小蒼蘭的氣味散了很多,後頸的腺體也沒有持續發燙的感覺,大概發情期也步入尾聲了。這突如其來的發情期,持續時間往往不是太長,也說不上來是好是壞。
踩着拖鞋往廚房走,陸舒沂有點餓,去冰箱裡翻了一通,給自己煎了蛋、煎了火腿腸,随便弄了個三明治吃。
想起昨天秦珩對他的關照,也順帶給秦珩做了一份,剛端上桌秦珩就起了。
對視的時候難免有些尴尬,陸舒沂不自在地别開視線道:“早。”
“早。”秦珩的聲音中帶着十足的慵懶感,他昨晚擔心陸舒沂發情期沒人照顧,已經和秘書說了今天不去公司,但現在看來,好像Omega的發情期已經過去了,他倒是平白多出了一天的假期。
陸舒沂道:“我做了早飯,一起吃吧。”
秦珩應了一聲,抽出椅子坐下拿起三明治咬了一口道:“挺好吃的。”
“那就行。”陸舒沂埋着頭嘀咕一句,雖然很久不做飯,但做個三明治這種簡單的早飯還是很輕松。
吃過飯,陸舒沂主動收拾,洗幹淨盤子放進碗櫃中。他倒不是愛幹活,明明有洗碗機還非要自己手洗的原因也隻是想有一個不用和秦珩面面相觑着的空間。
從廚房出去以後,秦珩在客廳沙發上坐着,電視音量小到幾乎聽不見,陸舒沂不免感到疑惑,脫口而出道:“你看的是正經電視嗎?”
秦珩嗆了一聲道:“你在說什麼?”
“沒,我什麼都沒說。”陸舒沂尴尬地笑了笑,然後轉身從這裡逃離,回到房間才反應過來剛剛說的話歧義有多大,果然是發情期過後腦回路還沒有恢複正常!
姜姨按照正常的Omega發情期時間規劃自己回來的時間,從秦母那領了任務回來,查看過陸舒沂的情況之後彙報給秦母,秦母當即聯系了陸舒沂,詢問他的身體情況。
陸舒沂為了避免被姜姨盯着,和秦珩一起在書房裡各自做着自己的事,他接到電話時打開免提,硬着頭皮答道:“挺好的,謝謝您的關心。”
秦母在電話那頭笑了笑,直截了當問道:“你跟阿珩完成終身标記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