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投入新劇目的排練,陸舒沂就忙得不可開交,作為隊長,他了解清楚劇目的劇情背景之後,就約着劇院的編舞師一起商讨舞蹈動作。
這次跟往常不一樣,編舞、劇情安排走向,包括音樂都需要他們全員參與進去,劇院的老師隻會看他們最終的表演成果。
好在陸舒沂這麼多年也習慣于跟編舞師商讨一些舞蹈動作,對他來說不是難事,于是主動把這個任務攬了下來。他的隊員們對此都十分感謝,在練習時也是拼了十分的力。
隻是忙起來之後,下班的時間一直不斷地後延,有時候半夜十點了都還在劇院裡看着視頻挑錯處。
秦珩說是不放心他一個Omega大半夜打車回家,于是每天都會發消息來問陸舒沂的下班時間,掐着點來接人。
陸舒沂心想這樣也挺好,省了車費,還省了精力。他累了一天,總是一上車倒頭就睡着,一直到回家了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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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因為組内有演員請了半天假,他們的排練暫時推進不下去,陸舒沂才終于準時準點地離開劇院。
坐上車,秦珩問道:“最近在忙什麼?”
“比賽選拔。”陸舒沂道,“我們劇院隻有一個參賽名額,總要為我們組争取一下。”
“還分組?”秦珩好奇道,“你不是說你老是很看重你,怎麼沒直接讓你帶隊去?”
陸舒沂托着下巴思考道:“老師也有她自己的考量。”
秦珩笑了笑沒多言,陸舒沂也就沉默着,直到看着車外的景不像回家的路才出聲詢問道:“去哪?”
“商場。”秦珩道,“我訂了一款婚戒,帶你去看看。”
陸舒沂這才想起來婚戒的事,他們确實也需要這個不可或缺的物件,省得被人問東問西。
秦珩把車子停在地下停車場,随後和陸舒沂一同朝電梯間走去,直直上了商場三樓。這層樓都是一些奢侈品店鋪,陸舒沂很少來逛。
他跟着秦珩來到賣鑽戒的店,看着秦珩和服務台的工作人員說了幾句話,工作人員立馬轉身去店鋪的保險櫃中把訂好的婚戒取出來,畢恭畢敬地拿到陸舒沂面前來道:“陸先生,要試戴一下嗎?”
“哦,好。”陸舒沂愣愣地答道,打開婚戒盒看着盒中躺着的用鑽石雕刻一圈的對戒,伸手拿出符合自己無名指尺寸的戒指往手上戴。
秦珩走過來問道:“喜歡嗎?”
陸舒沂擡起手對着商場的燈光看了看戒指,點頭道:“喜歡,但是不是挺貴的?”
“還好。”秦珩自顧自地拿起戒指套在無名指上道。
陸舒沂抿了抿唇沒再說話,反正就算告訴他多少錢他也暫時還不起,何必多此一舉。
取完戒指後,兩個人就近在商場吃了晚飯,卻不想還遇到了秦珩生意上的熟人。
那人笑眯眯地朝秦珩走過來,視線落在陸舒沂身上,打聽道:“這位是?”
秦珩平靜吐出一句:“我妻子。”
陸舒沂頓時紅了耳根,這還是第一次聽秦珩在外人面前這麼介紹他,有種說不上來的微妙感覺。他有些不自在道:“我……去趟洗手間。”
話音落下就連忙逃離此地,沖進洗手間用冷水拍了拍臉,想讓臉上的熱度稍稍散去。擡眸看向鏡中自己時,視線中闖入一個不速之客。
“你怎麼在這?”陸舒沂轉過頭微微皺眉道。
餘以和笑了笑,走到他旁邊的洗手台,開起水龍頭慢條斯理地沖洗着手,淡淡道:“來吃飯啊。”
和往日不同,今天的餘以和打扮得格外精緻,身上還有一股甜膩的味道,熏得人有些頭暈。陸舒沂有些警惕地後退一步,想要先離開這裡回去找秦珩,剛踏出一步就被餘以和叫住道:“舒沂,原來你就是秦總那個新婚的妻子。”
陸舒沂沒吭聲,餘以和突然提起這件事,誰知道安了什麼心。
“沒事啦,我就是有些羨慕你,能跟秦總那麼優質的Alpha結婚。”餘以和笑了笑道,“以前的事都是我的錯,那個時候年少不懂事,現在年齡上來了才認識到過錯,我誠心誠意跟你道歉。”
“哦。”陸舒沂忍不住開口道,“好像從來沒有人規定過,你道歉我就一定要原諒你。”
他比自己表面看上去要記仇,那些實打實經曆過的痛,憑什麼要這麼輕易原諒?
“我知道,但還是對不起。”餘以和苦澀地笑了笑,“我隻是希望你幫我一個忙。”
陸舒沂:“什麼?”
“别拆穿我。”餘以和說道。
陸舒沂有些沒理解他話裡的意思,直到重新回到秦珩身邊,眼睜睜地看着餘以和坐到秦珩認識的那位Alpha身邊往他懷裡靠時好像才明白了些什麼。
他扯了扯秦珩的袖子道:“我沒胃口了,回家吧。”
秦珩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怎麼去了一趟洗手間回來心情突然變得這麼低迷,但還是順着陸舒沂的意,帶着他離開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