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燈下背書,一邊背還一邊走來走去的踱着步子,狄越簡直眼暈,他聽着溫缜背書像聽催眠曲。
真的夠了。
他起來拿木桶準備去井邊打水洗澡洗漱,溫缜看着他,“這天氣還用冷水洗澡啊?井水很涼。”
狄越沒理他,書生就愛以弱雞之體質,渡強者之體質。
溫缜背完書,将書擱好。
看着狄越燒的熱水,免得等會又涼了,原主記性好,多背幾遍就記住了,他将熱水勻出來,也去洗一下,今天屍體看多了,得去去晦氣。
他洗好用汗巾擦淨,回來的時候,狄越已經躺床上了,今天還挺早,不過明天事多,他還是睡吧。
溫缜坐在床邊将書箱整理好,狄越從後面抱着他,手還不規矩的在他腰腹上遊走。
不是。
這是秋天吧?
怎麼春天來了。
溫缜身體有點僵硬,他與狄越這一層窗戶紙,實在太薄了,明知道這人喜歡貼貼,他早上與人說什麼騷話?
狄越越來越放肆,他從後面跪坐着抱着他,手已經遊移在胸膛。
溫缜握住他的手,“好了,睡了。”
一天天的,他已經夠上火了。
狄越幽幽的看着他,“不是你早上說要打開我腿嗎?怎麼,不敢嗎?”
誰不敢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回頭看着跪坐着還保持原有姿勢的狄越,對上他清朗眉眼,他指腹撫劃着狄越散下來的發絲,看着狄越仰頭望過來,眼裡溢滿了情意。看着他清俊的五官,吻了下去。
在泛起漣漪的夜色裡,那些白日裡掃興的事仿佛遺忘在風中。
将狄越亵衣腰束上的繩子一解,在燭火下,他肌膚如羊脂白玉,新舊傷痕交錯,亦有别樣風情。穿進衣襟裡,指腹在他後背上遊走,揉撫間慢慢用上了力道。
狄越難以抑制的呼吸重了些,喉結上下滾動洩出一聲吟聲。
一夜荒唐。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溫缜簡直想以頭搶地,昨晚怎麼就沒把持住!
算了,他抱着狄越光裸的身子,就這麼着吧,誰說這不是般配呢。
狄越的耳根都是紅的,他埋在溫缜懷裡不肯起來,過了好一會,面上熱意退了,他們才掀被起床。
溫缜慶幸還好脖子以上沒痕迹,穿好衣裳恢複衣冠楚楚書生模樣。
還好昨晚睡得早,鬧久一點也沒耽誤時間,今天事多着呢。
他收拾好,狄越也打理好了,他都把床單換下來,溫缜看着,有些不好意思。“把這個放着,等會兒晚上我來洗。”
狄越緩緩打個問号,“你以為先前的衣服都是我洗的嗎?”
“啊?”難道不是嗎?
“你不會給小費嗎?我看你錢袋裡面,挺多碎銀子,我給了旁邊廂房的小書童一月二兩銀,他幫忙打掃洗衣就行。”
溫缜還能說什麼,怪不得旁邊書童那麼客氣,兼職比正職掙得多。
“挺好。”學會用碎銀了。
狄越把要洗的放盆裡,就抱着劍跟溫缜一起走了。
“今天去衙門的時候,來找我。”
“成。”
溫缜去了課堂,此時同窗們都在溫習,虞忌看他來了,先讓他背。
溫缜記性很好,張口就來,虞忌點點頭,誇他用功,再與他講解細節。
下午課上完,許捕頭又找來了,他與夫子們說借溫秀才去查案,吳家的事縣裡都知道了,夫子們聽到溫缜還有這能耐,也放人去,不必晚習。
溫缜帶着狄越又趕到縣衙,縣令忙迎上來,“溫秀才,人都找齊了,分開關押,但這不能關押太久,都是沒影的事,容易人心不服。”
溫缜點點頭,“放心吧,用不了太久,吳府的暗道找到了嗎?”
“吳大少爺與我們說,我們去查了,沒有暗道,”
溫缜眉頭一皺,這不應該啊。“沒有暗道?”
“對,府裡隻有一個密室,有個暗門,可以出府。”
6,這不是暗道這是什麼?
玩文字遊戲呢。
“我們先去那看看,再來審訊。”
縣令忙道,“好好,我帶你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