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拉那拉氏聽言隻覺她愚蠢不堪，即刻道：“我看你是失心瘋了，養在宮裡的阿哥和養在大臣家的阿哥能相提并論嗎？”

馬佳氏冷冷地盯着她，似哭又似笑：“這宮裡就沒有一個阿哥能比得上太子，烏拉那拉氏，你與其想一些不切實際的事，還不如拼盡全力把孩子養大。”

孩子都養不大，期盼虛無缥缈的事又有何用？烏拉那拉氏怎麼就分不清輕重緩解？

董氏心裡這麼想着，面上卻不露異樣：“宮裡危機四伏，阿哥生來又不同，自樣得需要做母親的人思慮周全。”

聽她站在馬佳氏那邊，烏拉那拉氏心中怒火翻騰。

她欲開口，一個宮女來報衛瑤來了。

“衛氏？”董氏和烏拉那拉氏面面相觑。

雖說今日小赫舍裡氏表現得無懈可擊，似不計較衛瑤昨日的截胡，但她們誰不知道這兩人是結仇了。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烏拉那拉氏輕聲歎息，“但我們也不能想當然，畢竟衛瑤也是一個難得的美人，皇上若是有心加恩後宮，衛瑤比我們這些年老色衰的人有機會。”

馬佳氏接連生下幾個孩子，又失去他們，心力憔悴之下，較好的容貌早已蒼老，和衛瑤沒法比。

她垂下眼簾道：“我若沒記錯的話，深得皇上信任的衛璎是她的妹妹。”

“禦前女官和後宮妃嫔是姐妹又如何？皇上是不會讓她們勾連在一起的。”烏拉那拉氏哼笑一聲。

馬佳氏問：“衛璎長得比衛瑤還要美嗎？”

“她的美沒有攻擊性，若是性子柔弱一些，就很好拿捏。”烏拉那拉氏毫不避諱道。

馬佳氏一聽就懂，對宮女說：“請她進來吧。”

董氏本想拒絕，可見兩人各有算計，便閉緊嘴。

于是衛瑤一走進來，就察覺三人的氣氛有些古怪。

她挑一挑眉，就笑着說：“馬佳姐姐，妹妹我來見你，是有一件事情想跟你商議。”

董氏聽得此言，心裡頗為意外。

烏拉那拉氏向前一步，把馬佳氏擋在身後：“我和董氏也在呢，你為何要忽略我們？”

她這話說得毫不客氣，顯然是很不喜歡衛瑤。

“烏拉那拉姐姐，你這麼緊張做什麼？”衛瑤笑容很甜，可配着美豔的皮囊，無端有一股割裂感。

董氏盯着她，見她笑容溫和，似沒有把烏拉那拉氏的防備放在眼裡，就直白地問：“你想做什麼？”

衛瑤笑道：“我是來送藥的。”

她說着就從懷裡掏出一個瓷瓶交給董氏：“此藥能滋養身體，馬佳姐姐若是服用它，不到一月就能恢複如常。”

“這世上怎麼可能有這樣的藥？”董氏還沒什麼反應，馬佳氏就嘲諷開口。

“信不信在你，不在我。”衛瑤思考後，始終不願衛璎留在宮裡礙眼，所以她花龍氣買了藥給馬佳氏。

系統看到她的騷操作，很無語，卻知道衛瑤勸不動。

它也不打算勸，冷眼看她吃一次虧後，方讓她改一改自己的性子。

系統有着自己的盤算，衛瑤也有，且因為烏拉那拉氏在曆史上是八阿哥的養母，她壓根就不願理會她，一門心思盯着馬佳氏。

見她目光灼灼，仿若自己不接受這藥，她就不會罷休，馬佳氏心裡覺得奇怪。

她和衛瑤的關系并不好，衛瑤為何要給她送藥？

“馬佳姐姐，小赫舍裡長得很像仁孝皇後，所以皇上不在乎長生阿哥的死。”衛瑤知道怎麼戳人心窩子，一開口就讓馬佳氏白了一張臉。

“衛瑤，你給我滾出去！”董氏瞬間黑臉，目光極冷地鎖住衛瑤，不許她刺激到馬佳氏。

“皇上是什麼态度，你們不是很清楚嗎？”衛瑤似笑非笑道。

“你把藥留下。”馬佳氏壓下心裡的悲痛，“董姐姐，你幫我送客。”

衛瑤也是見好就收，離去的身影很是幹脆利落。

“她不安好心，這藥定有問題。”烏拉那拉氏揣摩道。

“你别裝了。”馬佳氏對她發難，“烏拉那拉氏，你有何居心？我心知肚明，你回去吧，”

說罷她閉眼歇息。

烏拉那拉氏見她不願和自己交談的模樣，心念轉一轉，就歎了一口氣：“你我的處境是一樣的，所以我先前是真心為你考慮。”

丢下此話，她也不留下來礙馬佳氏的眼，轉身就回延禧宮，不想在官道上碰到衛璎。

思及衛瑤給的藥，烏拉那拉氏等着衛璎給自己行禮問安後，方問：“你衛家是隻願意為衛瑤付出一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