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手小姐看着在單獨的隔離房的少年,少年發現她之後還笑了笑。
但現在少年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樣子了,整個人異常腫大,明明是一個少年的形狀 ,但卻像有兩個成年人的大小 。
助手小姐聽清楚了這個所謂的瘟疫到底是怎麼樣的,十天的潛伏期,在他自殺前他們誰也分不清他到底還是不是本人。
所長大人說,他是自己自願的,他是一個英雄。
大部分人都相信了,可是……肯惪季其實一點也不聰明,除了戰鬥他學什麼都慢,他要好久好久才可以察覺到自己的情感,知道傷心,開心,所以助手小姐才會覺得他笑的詭異,連弧度都沒有變過,可能那個笑都是他為了這個世界表達善意特地練的。
一個計謀他又怎麼可能想的出來?
他不是研究人員,他隻是一個實驗體沒有自由通行實驗室的能力,他唯一需要做的不過是訓練。
接觸的人也隻有訓練記錄的研究者,而最近他的研究者一直都是洘寂。
好像所以的證據都告訴她,是洘寂因為嫉妒将這個事情告訴了肯惪季,并且設計了一條完美的計謀,讓這個肯惪季死亡。
問題是……誰知道的這場瘟疫該怎麼結束?
助手小姐想起了所長大人斬釘截鐵的診斷,也許這一切都該有一個答案,少年是自願的這句話沒錯,所以小孩是英雄,相對的起碼要知道答案不是嗎?
少年如果就這麼沒了,該怎麼辦呢。
“這是最快捷的方法,我可以保證,他的記憶不會改變,人也不會換,頂多有點疼,不過應該還在可以接受範圍。”
這是洘寂一闆一眼說的,他承認是他做的但她不會相信。
為什麼不能是其他人呢?
為什麼不是你呢!
“因為我全身的機甲替換高達百分之八十,我就是去了也不會有效果,沒什麼用。”洘寂一闆一眼的說。
助手小姐才發現她不小心把自己想的說了出來,看着面無表情的洘寂,她突然就較了真。
“如果你也有用呢?如果你的身體還是這□□,依然可以吸引那些該死的瘟疫你會去嗎?”
“會。”幾乎是毫不猶豫洘寂馬上就有了答案。
他是真的這麼想,目前為止肯惪季這個馬甲的力量作用都比較大,畢竟這麼做的話不可以保證百分百成功還是有一點的風險,他肯定會選擇犧牲畢竟小的情況。
助手小姐有點無力,她看得出他說的是認真的,但怎麼可能,她可以看出洘寂并非一個善良的人。
他和這裡所以的人也沒有相處多久,不可能像肯惪季一樣無怨無悔的自我奉獻。
所以為什麼,不如直接去問罪魁禍首,提着一股氣她怒氣沖沖的去找所長。
“我有問題想問一下所長……”
結果一開門就看見麥铛酪好像十分難受的捶打着自己的頭部,旁邊是散落了一地的文件。
馬上助手小姐就顧不得生氣了。
“所長!你怎麼了?我馬上就叫醫生過來!”助手小姐立馬就想返回去找醫生。
也是因為怕所長大人出什麼事,所以醫務室離這裡其實不是很遠,隻需要轉角就能把醫生喊過來。
“等……等一下!我沒事。”麥铛酪強行打起精神。
剛才他的另一個馬甲,肯惪季身體突然發生變異。
強烈的扭曲感和疼痛感,讓在處理文件的他立馬就倒地不起。
好像不太對,至少時間不應該那麼快的。
雖然他早有預料會有一些疼痛,但是沒想到會這麼疼,而且事發如此突然。
結果剛巧就被助手小姐看見了。
助手小姐剛扶起所長大人,醫生就闖了進來。
助手小姐還以為醫生是聽到了剛才她的喊叫聲才過來的,剛想回答就聽見醫生說。
“那個在隔離室的小孩出事了。”
幾人匆匆趕到,驚訝的發現肯惪季裂開了,各種意義上的裂開了。
一個人變成了兩個,長的一模一樣。
過了一會,他們溫潤的睜開了眼睛,一模一樣的眼神。
據所長大人所說他們有一樣的記憶,一樣的外表,一樣的反應,成熟的母體也不會有自殺的反應。
那該怎麼分别他們呢?
但所長堅定的往前,然後直接打開了門。
然後溫柔的笑着,“過來……”像父親接小孩一樣張開了雙臂,半蹲下來,好像想要擁抱一樣。
兩個少年眼睛一亮,飛快的跑了過來,“抱……”
一前一後,後面那個少年離的遠了一點,但兩人的表情如出一轍,連步伐都保持一緻,馬上那個小孩就要碰到所長了。
助手小姐的心都到了嗓子眼兒了,生怕所長被觸碰然後被傳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