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第一個少年離他隻有一步的距離時——呲——
少年的笑容定格在了臉上,他低下了頭,看見自己的胸前一枚不算太尖的石頭。
被硬生生暴力插進了身體裡面。
他立馬臉色蒼白,第一反應就是向所長求救,但他看見原本帶着笑容的所長站了起來退後了一步。
所長眼睛依舊盯着他,但他不明白他為什麼可以這麼的袖手旁觀。
不對,明明他們隻認識了半年不到,為什麼我會對他那麼信任?
為什麼——噢,他好像一直心都挺狠的,他需要的隻是一個英雄一個聽話的肯惪季是不是真的有什麼關系?
也許我是真的也許我是假的,但對于他來說其實不重要,另一個肯惪季赢了,他死了,那麼他就是唯一的肯惪季。
可是我好嫉妒啊,就算他對我可能不是那麼在乎,也許他甚至不想觸碰一下他。
可是他依然很信任所長,就像相信自己一樣。
“……”張了張嘴,突然發現自己好像連怎麼稱呼他都不知道,好像在記憶裡他也沒有叫過。
“希望另一個我是真的……”這樣你就不會傷心,也許就是真的他死了也不會傷心吧。
他最後看了看在他身後的另一個少年疑惑不解的問“你不怕我才是真的嗎?那樣無論你我都活不下去 。”
當然不會怕,他清清楚楚的就可以察覺到哪個才是他的馬甲。
“你這樣的存在怎麼可以觸碰他呢?”萬一傳染了怎麼辦?那可是本體!
“是嗎?”帶着一腔的疑惑,他陷入了沉眠。
這也是仿億疫的悲哀,繼承了宿主的一切,無論是開心傷心難過,所以他們自己也無法分清他們誰是真是假。
作為母體,它吸收了太多的營養,做為宿主不會死亡,反而可以得到仿億疫的傳承,雙方的記憶交融。
一旦宿主死亡,寄生體也會死亡,這是寫在傳承裡的,因為記憶一樣所以就是他們自己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不是本體。所以他們自己為了活下去也不會殺死對方。
然後随着時間寄生體會徹底代替原主,然後大家逐步忘記忽略原主,然後在某一個時刻炸裂在以同樣的方式繁衍生息。
唯一一個問題是他們記憶明明一模一樣為什麼行為會不一樣呢?
這突然的變故吓壞了助手小姐,她幾乎以為肯惪季被冒牌貨殺死了,想沖進去救肯惪季,還好醫生攔住了她。
醫生現在冷靜的不得了,他了解所長知道他這麼做一定有原因。
果然沒一會地下的那個“肯惪季”變成了一個黑色黏稠的物體。
“這……是輻射的産物。”醫生一眼就看出了這個東西的來曆。
所長嗯了一句。
這才看來一眼肯惪季,然後面無表情的離開了,身上濺到的血需要清洗一下實在太惡心了,這麼一下差點沒控制住表情。
助手小姐立馬看向肯惪季“你……”果然看見了失望的表情(血濺到身上很不開心,發現助手小姐看來急忙收斂表情,沒來得及完全收住。)
忍不住摸了摸少年的頭。
“先去醫生那裡檢查一下。”
“嗯。”這個少年總是乖巧的讓人心疼。
醫生簡單的檢查了少年的身體,确定沒有問題了,就把他先帶回去了。
剛巧看見所長,用調笑的語氣“喲!所長!肯惪季立了那麼大的功勞你難道不該獎勵獎勵他嘛!”
獎勵?他好像不缺什麼,而且這不就是把自己左手的東西放到了右手邊嗎?
“以後他可以自由出入實驗室,如果沒事我先走了。”他那有什麼時間去談這些,下面的人如此大範圍的人中招他要好好安撫一下。
“這也太小氣了吧?我來定!”醫生興緻沖沖的提成“以後肯惪季就住你家裡吧!”
“行行行。”
真是的完全沒有聽我說什麼吧?
助手小姐這時也拿着少年的衣服過來了,“我還是不明白為什麼所長大人那麼快就分清了他們?”
“誰說他分清楚了?”醫生不在意的說。
“啊?沒分清?”
“最後殺死另一個的從頭到尾都是肯惪季自己啊,還記得所長蹲下來的時候嗎?其實那是暗示因為平時的所長壓根不可能那麼做。”
“暗示?”
“幾乎是明示了,因為他們無法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萬一那是假的,碰到了所長,所長活不了了,所以肯惪季才會不管那是不是真的無論真假他都不會讓他受到傷害,隻要有幾率。”
“那……如果肯惪季沒有看懂暗示或者另一個知道了呢?”
“那就可能兩個一起死吧……”難道你指望所長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