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别鶴知道反抗不掉,并未過多反抗,對方卻依舊越吻越兇,要從他身上奪回什麼一樣。
小瘋子眸色越來越黯沉,一隻手攥緊了身下美人的雙腕,另一隻手不知何時伸往蕭别鶴心口上将要撕破蕭别鶴衣裳時,猛然驚醒,連忙退縮回去。
身下美人閉上了雙眼,呼吸紊亂,快喘不過氣。
陸觀宴松開美人的唇,原本醞釀好道歉的話換成了别的。
陸觀宴很清楚,正因為美人現在身受重傷,沒了内力,他才敢這麼肆無忌憚。
陸觀宴道:“哥哥的嘴巴,好香。”
蕭别鶴緊閉雙眼,一副準備赴死:“麻煩在我死後将我埋好,不要被人看見。”
陸觀宴愣了下,眸間無措一閃而過。
調整了下手上抱人的力度,接着笑道:“我會藏好哥哥的,不讓任何人找到,我不會讓哥哥死。”
陸觀宴俯身,又輕輕吻了下美人眉間的朱砂痣,“哥哥,睜眼。”
……
接下來的幾天,蕭别鶴都在桃林中養傷,和……陸觀宴。
對方倒沒更多的對他做什麼,與蕭别鶴預想以及做過心理準備的不同,隻是每天給他上藥,煎藥,還有揉腿。
這幾日沒再下雪,不似前幾天那樣冷,加上對方每日用好的藥給他敷腿,蕭别鶴能感受到,他的雙腿正在好轉,過不久應該能重新站起來。
還有他散失的内力,也正在一點點的恢複。
“哥哥!”
陸觀宴不會做飯,煮個最簡單的白粥還能不煮糊,更多的卻是一點都做不出來,即便他做了,也不敢給美人吃,兩人每日的吃食都是陸觀宴從外面買了帶回來。
陸觀宴隻想與美人黏在一起,分開一會兒都覺得煎熬,心裡像隔了好幾個秋,剛回到林中就迫不及待跑着過去喚美人:“哥哥,午飯來了,今日天氣好好,吃完飯我帶哥哥到屋外曬曬太陽好不好?”
林子裡有許多蕭别鶴從前放的書,但太久沒人來過,許多都舊了,陸觀宴看見美人喜歡看書,便也經常從外面帶一些新的書回來。
蕭别鶴雖不常出現在人前、流言蜚語更是一直不斷,在梁國的聲名卻很盛,無人不知道蕭别鶴。京城從前就有不少關于蕭别鶴的話本。
時至今日,蕭别鶴名聲大敗,一些不堪入目的話本,自然也不少。
小瘋子生氣的同時,心裡又有一些壞想法。心想,果然,他跟那些肮髒的人是一樣的。
可惜讓小瘋子遺憾的是,美人的情緒太穩定,即便拿到被他混進去的那些亵渎美人的豔/俗話本,也隻是面不改色的平靜放下。
小瘋子戲弄美人沒戲弄到,每當這時候,自己反倒更加烈火纏身,難受極了。
美人正在榻上靜坐着看書,腿上蓋了張厚毯子,還是陸觀宴離開前蓋上的。安安靜靜,又冷又美,美得不像是一個活着的人,像是茫茫冰天雪地裡一件冷白玉雕琢的藝術品。
陸觀宴有時懷疑,這一切是否隻是他的一場幻夢,他早就已經死在了自己織造的一場有關美人的幻境裡,也從不曾真正觸及到過美人。
不,蕭别鶴隻能是他的!
蕭别鶴沒說話,陸觀宴一步步朝他走近過來,明明沒人招惹他,那雙眼睛卻像走火入魔了一樣,陰暗又熾烈,危險地眯起。
走到蕭别鶴身邊時,一切又都煙消雲散,陸觀宴俯身在蕭别鶴膝前蹲下,模樣純真乖巧,如朗朗晴日彎眸對蕭别鶴笑,取走蕭别鶴手裡的書放下。
接着,身體前傾挨近,一雙手從蕭别鶴腰下和膝彎穿過,熟練無比地将人抱起。
然後,在蕭别鶴唇上親了一下。
蕭别鶴原本平靜的神色有些輕微亂,下意識伸手推他,緊接着少年抱緊他站起來,整個人騰空被抱起。
蕭别鶴睜眼看着他,臉上肌膚有些泛紅,呼吸不自主地加重。
這幾日,對方沒真與他做口上說的那種事,但每日都會抱他好幾次,也經常親他。親他的臉、唇、手背,甚至身上其他地方,蕭别鶴已經記不清這是對方第多少次親他了。
但是,正像蕭别鶴已經心知對方想做的是什麼。
每次陸觀宴親他、摸他、對着他起來時,蕭别鶴都因對方随時可能對他做的事煎熬着。
蕭别鶴不明白,既然是敵人,首先想要的不是殺了他,而是……
不過,蕭别鶴一開始做好了死的想法,對方不殺他,蕭别鶴反倒不知接下來該如何。
意味着蕭别鶴還要再回到将軍府那個他不想回的地方,面對不喜歡他也不會聽他說話的父親母親,看着他父親滿心忠君仁義、看将軍府在皇帝和太子算計中走向滅亡的結局。
陸觀宴松開他放下,表露委屈和不滿:“哥哥,你又走神了。”
蕭别鶴輕喘着氣,白皙的肌膚泛紅,與少年一起用膳。
今日陽光很好,小瘋子一心想跟美人玩,還在林中搭了個秋千給美人,美人被他又抱着放坐到秋千上,陸觀宴滿面笑吟吟,心滿意足的蹲跪在美人膝旁輕輕推着秋千。
蕭别鶴毫無還手之力,隻能任由擺布,閉眸坐在秋千上,靜得像一幅畫。
小瘋子從八歲第一次見時就對美人癡狂,在黑暗中獨自瘋了十年,如今真的站到了美人面前,各種邪惡念頭幾乎将他吞噬。陸觀宴隻是看着美人的臉,又起來了。
那張帶着異族混血的妖顔上還在乖巧笑着,笑裡不知何時卻又染上了深深的危險,往前俯身,壓到蕭别鶴身上。
小瘋子對美人經常閉眸不看自己很不滿,藍瞳危險又委屈,在蕭别鶴頸邊輕道:“哥哥,看看我。”
少年壓在他身上不起,炙燙的呼吸灼燒着蕭别鶴脖頸,蕭别鶴最終睜開眼。
緊接着,不等他做出任何響應,再次被壓身上的少年攬住腰猛猛吻了下來。蕭别鶴被親了許多次,輕輕的親、和像現在這樣兇狠的都有,卻還是感到喘不過氣,與此同時,感受到觸在身上滾熱地方。
蕭别鶴臉色已經有一絲慌,推了他一下,真将身上人推開了,陸觀宴将壓在美人身上的力撤去一些,抓起蕭别鶴的手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