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瘋子仍笑嘻嘻的,臉上笑容與幽藍瞳眸中掩飾不住的瘋狂、肢體做出的動作,卻判若兩人,
蕭别鶴手被燙到,猛抽出手,冷若玉脂的臉上清眸睜大。
陸觀宴卻下一刹封住了蕭别鶴身上穴位,接着,再一次抽出自己頭上束發的長發帶,濃密卷曲的黑發在蕭别鶴面前散下來,用那根發帶綁住了蕭别鶴的手。
小瘋子身上的瘋氣比剛才更重,笑容已經變了味,攥住蕭别鶴被綁住的雙手。
“哥哥,我忍不住了,讓我弄你一次,我輕輕的,一定不傷到哥哥。”
蕭别鶴想反抗,對方青天白日下直接将他壓在秋千上解開了他的衣裳,蕭别鶴内力恢複了近半,但還不足夠現在破開穴位将人推開,眼睜睜看着對方伏在他身上做那種荒唐事,被封住穴位的身體控制不住發抖。
“哥哥哪裡都漂亮,好香。”
小瘋子此刻内心隻剩下對美人的極緻渴望和瘋狂,想要将美人吞吃入腹,對美人做盡世間最親密之事。
陸觀宴擡頭,看向美人的臉,“哥哥怎麼不說話?”
蕭别鶴聲音發啞,神色一如既往的清冷恬靜,受制于人也沒有表現出太多惱怒,輕聲道:“你想聽我說什麼?”
他想聽的,可多了。
陸觀宴舔了舔嘴巴,壞事做完了,擡手解開蕭别鶴的穴道,依舊怕人跑了似的将人禁锢得緊緊的,彎眸笑問:“哥哥,你舒服嗎?”
蕭别鶴沒再回答,呆愣地喘着氣。
陸觀宴壓着他,幽藍寶石一樣的眼眸彎彎,又問:“哥哥的未婚夫,有這樣弄過你嗎?他弄得哥哥舒服嗎?”
未婚夫,自然沒有。
在接到賜婚聖旨之後,蕭别鶴就開始有意遠離穆雲斐,雖有婚約未毀,卻不曾做過一點肌膚相親。
太子行事可沒有他這麼無拘。
蕭别鶴依舊沒答,正要再閉上眼。
突然,耳邊傳來碰撞聲,蕭别鶴看去,竟是一隻鶴受了傷,腿上和翅上都流着血,飛不穩從天上砸下來。
陸觀宴看見美人朝那邊看,也看過去,注意到那隻傷鶴。
蕭别鶴看着那隻白鶴,面上的潮紅已經褪去些,安安靜靜,樣子有一分感傷。
陸觀宴松開美人,走去撿起那隻傷鶴:“哥哥想救它?”
蕭别鶴神色淡淡,看着少年手裡的鶴低聲道:“我如今自己都救不了。”
陸觀宴看着美人心緒低落,不知為何,也替美人難受,仿佛眼前誤落進來的白鶴,既是一隻被自己天敵咬傷或者被捕獵人所傷到的可憐傷鶴,又本身就是美人現在的樣子。說道:“會好起來的。”
蕭别鶴擡起自己還被綁着的雙手,問他:“能給我解開了嗎?”
披散着長發的少年解開美人雙腕的紅繩,重新将頭發綁好。
白鶴身軀很大,外觀優美聖潔,一身羽毛雪白無任何雜色。起初對陸觀宴很戒備,見到這裡的兩人對它沒有敵意,漸漸放下警惕,安心吃着陸觀宴出去覓食時順便給它帶回來的小魚和小蝦。
吃完食物,就把自己縮起來躲在角落裡,獨自舔砥傷口,跟美人一樣安靜。
“哥哥。”
那次之後美人更少跟他說話了,一個人看書和運息調傷更多了。陸觀宴知道美人内力已經恢複了,蕭别鶴沒與他說,陸觀宴也沒提過,隻是心裡替美人興奮。
這樣厲害的美人,原本就應該永遠厲害下去,萬人仰仗。
可惜那些人都眼瞎。
陸觀宴雖然眼睛沒瞎,但是他趁美人之危時對美人做了很多不可饒恕的壞事,況且還有他的身份,美人不會放過他。
陸觀宴還挺想看看美人傷全部好的那天,不再隐忍他、生氣地将他打一頓。
生起氣來的美人,眉宇輕擰,面若冷霜,提着劍刺向他,一定很好看,小瘋子興奮地想。
陸觀宴逗完了大白鶴,被白鶴啄了好幾下手總算摸到了白鶴的腦袋,心滿意足又來找屋中的美人玩,一進來,就看見美人依舊安安靜靜坐在榻上,隻是此刻,手裡卻沒拿着書,絕豔的臉上如往常沒有任何情緒,擡起手,一旁刻有“不歸”二字的銀劍隔空飛入美人手中。
陸觀宴見到,臉上很高興,大步朝美人走去,“哥哥,你恢複好了?”
蕭别鶴未語,接着,冷劍拔出鞘指向他。
陸觀宴知道自己罪有應得,美人一劍殺了他都是輕的,應當扒皮抽筋才對。
陸觀宴看着指在自己心口的劍刃,笑嘻嘻的,撲通一聲雙膝直直的跪在地上,“我錯了,哥哥,我不應該那樣欺負哥哥。”
蕭别鶴沒預料過他這樣的反應,神色意外。
接着,收回劍,手裡劍哐當掉在地上,蕭别鶴捂起心口,蹙眉先咳了幾聲。
“哥哥?”陸觀宴見他咳嗽,臉色擔憂,跪行過去扶蕭别鶴,“哥哥又傷到了?”
蕭别鶴臉色淡淡:“你不殺我,我傷好後,未必不對你動手。”
陸觀宴神情興奮,笑說道:“好,到時候我像今天這樣跪着不動,讓哥哥殺。”
蕭别鶴錯愕。
隻是緊接着,對方再次壓過來,蕭别鶴唇再次被吻住。
這次吻得很輕柔,少年輕輕用舌尖撬開他的唇,蕭别鶴被攥緊雙手,已經有一點習慣,放棄抵抗地閉上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