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桑剛說完,便飛了出去,“砰”地一聲砸在身後護城牆上,撞塌了半堵牆,吐出一大口鮮血。
陸觀宴走過去,看蒼蠅一樣看向地上的人,擡起一隻腳,重重的踩在蒼蠅一隻手上。
“啊!!!”痛叫聲慘徹雲霄,莫桑滿身冒冷汗,臉色慘白,聽見自己手骨一點點粉碎的聲音。
十日不見,将軍府找了蕭别鶴十日,蕭别鶴竟然又找了一個奸夫在外面逍遙快活!
他的手!他要讓蕭别鶴付出代價!
緊接着,喉嚨被掐住時,莫桑一瞬間忘掉疼痛,是真的慌了。
這個人,真要殺他!
“師……師父,救我……他要殺我……”
強烈的痛和窒息感讓莫桑聲音斷斷續續,求助地朝他雖然又愛又恨、卻是唯一救命稻草的蕭别鶴看去。
然而,蕭别鶴無動于衷,他快被掐斷氣了也沒為他出手,冷淡地轉過身走了。
莫桑心死如灰,最後僅剩的時間裡,雙目從痛苦變成惡毒,緊緊地瞪着他:“你不能讓……我死,我照顧鎮……國将軍有功,夫人也喜歡我,若被……鎮國将軍知道,饒不了你!”
蕭别鶴聽見,幾乎是下意識心髒一顫。
蕭别鶴背對站着,朝少年道:“别殺他,我們走吧。”
陸觀宴原本聽他說出那話,确實對這個人動了殺心。
他都還沒真正嘗過的美人。一個肮髒不堪的人,也配?
但是現在他的美人願意搭理他了,還叫他,陸觀宴扔掉手裡的脖子,馬上跑過去,笑容洋溢道:“欸,來了,夫人!”
然而跟上後陸觀宴發現,美人又不搭理他了。
陸觀宴便自己往上貼地,想挽住美人的胳膊。
也被美人冷着臉甩開了。
陸觀宴:T^T
好吧,美人還在生他的氣呢。
“别亂叫。”正當陸觀宴想着新的讨好美人的辦法,聽見一道冷清清冽的聲音道。
陸觀宴當即一喜,成功抱住了美人的胳膊,在美人耳邊喚道:“夫君?”
蕭别鶴:……
罷了,他還是不說話了。
然而他不說話,某個人像觸發了機關喋喋不休,“夫君,你怎麼還要跟别人生孩子呀?”
“夫君,我都被人弄髒了,夫君給我擦擦。”
“夫君,你身上好香啊!”
“夫君怎麼不理我……”
蕭别鶴聽不得這樣的稱呼,臉上冰冷,耳尖卻越發泛紅,“住口。”
然而美人越是不讓他這樣叫,陸觀宴就越興奮,甚至配合地又給自己換了稱呼,笑起來異瞳桃花眼一彎,真像個伺候人的嬌俏妖妾:“夫君,方才在摘月閣上,奴家弄得您舒不舒服?”
蕭别鶴一甩袖子,冷冷地抽走被他抱住的胳膊。
被甩開的少年瞬間變得恹恹,一雙眼睛極度委屈,水珠在裡面打轉。
蕭别鶴不知道是真委屈還是裝的。
陸觀宴委屈巴巴,聲音都蔫了,锲而不舍地再次朝蕭别鶴靠近。“我也能讓夫君摸,我全部脫光給夫君摸。别生氣了好不好?”
蕭别鶴:“閉嘴。”
……
夜深了,菜都涼了,穆雲斐還坐在第二十八層摘月閣閣樓上,往着閣欄外某個早已經沒人了的地方。
東宮派出去的下屬來報:說找到了一處地方,是少将軍與另一個男子這幾日進去過的,他們現在正準備回去了。
圓形的梨花木桌案被穆雲斐掰掉一塊,捏成粉碎,微啟的唇咬牙吐出幾個字:“保真嗎?”
下屬躬身作揖行禮:“千真萬确。”
“好。”穆雲斐冷笑,從坐了一晚上的座前起身,“孤便去向鎮國将軍讨要個說法好了。走,去将軍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