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目漱石面前假意哭訴了一番自己計劃的不順利後,他得到了武力高強的保镖×1
森鷗外心滿意足地帶着對方回了自己的診所。
在港口大樓待着許久沒回來,自己在擂缽街的房子看起來已經被洗劫過許多遍,一陣風卷着灰塵從破損的門窗徑直穿過,一陣凄涼撲面而來。
森鷗外長歎一口氣,愁眉苦臉地回頭看跟在自己身後的男人:“不好意思了福澤兄,我這好久沒回來了,得整理一番。”
“無妨,”福澤谕吉面色不變,主動上前兩步踏過不存在的房門道:“我也來幫忙吧。”
“诶好好好,多謝。”
計劃通。
森鷗外愣了一下很快就笑眯眯地應下,有人主動幫忙,他一個身嬌體弱的醫生當然得欣然接受喽。
花了點時間收拾好屋内,并靠着福澤谕吉打跑了好幾波聽到動靜來搶東西的人,森鷗外癱在尚且完整的椅子上,捶着自己的胳膊,一副勞累過度的樣子。
室内陷入了安靜。
“我接下來需要準備什麼嗎?”福澤谕吉見他安靜了許久都不說話,主動問道。
森鷗外慢慢從椅子上挺直腰,半長的黑發零散地遮住了大半張臉,他似乎是笑了笑,福澤谕吉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這個人很危險。
盡管他看起來蒼白瘦弱,但福澤谕吉還在為政府做事時聽過對方的名字,不是什麼善茬。
隻是迫于夏目老師的要求。
想到這,福澤谕吉再次重複剛才的話。
森鷗外将頭發别在耳後,已經恢複了平時頹廢沒用的樣子笑着道:“不用,你留在這裡就好,我回一趟港口大樓,可能不太方便帶着你過去。”
福澤谕吉點了點頭,他等了片刻,發現對方還在椅子上沒動,眼中不禁透出幾分疑惑。
森鷗外擺了擺手,終于從椅子上爬起來,雖然目标是當上首領,但偶爾他也是需要放松一會兒的。
“這裡就拜托給福澤君了。”
森鷗外整了整衣領,從非常頹廢變成了稍微淩亂,姿态低調地回到了港口mafia。
一到就被告知,蘭堂幹部找他。
森鷗外:“......”嘶,有種不詳的預感。
之前有過一面之緣的港口mafia幹部蘭堂,是一個初看起來不太起眼的怪人,聽說異能力是輔助方面。
加入港口mafia的時間不長,卻在幾年内連續升遷,成為這段時間以來最得首領信任的人。
見到他意味着,離見到首領不遠了。
見到首領是森鷗外計劃的第一步,但他卻并不感到輕松。
面對這個男人時,他的大腦因為莫名的違和感一直在響警報。
“森醫生,又見面了,”蘭堂坐在辦公桌後,手撐在桌上身子微微前傾看着進門的人:“你的女兒不在嗎?”
冷汗一瞬間從森鷗外後背劃過,他的面上一片恭敬,微微低頭道:
“路上遇到了之前認識的朋友來橫濱探親,暫且拜托他照顧愛麗絲。”
森鷗外好像忘記了前幾天他才跟對方說過自己無人可托付。
他理直氣壯,前幾天是前幾天嘛,朋友忽然到訪屬于私人事情,港口mafia又不是什麼秘密單位,不需要連這點事情都及時上報。
以他目前在港口mafia小蝦米般的存在感,應該沒有人關注。
森鷗外打賭蘭堂隻是随口一問,若是有意提及那他剛好确認另一件事情。
是以他微微低頭眼睛卻時刻注意着蘭堂的方向:“不知幹部大人有何事吩咐屬下?”
蘭堂果然沒有對愛麗絲的去向再多過問,而是提起他在醫療部的表現。
“聽聞森醫生在醫療部時研究出了些新藥,”蘭堂語氣溫吞似是閑聊,“你的醫療知識儲備很充足,連小醫生都跟我誇過你。”
森鷗外精神一振:“您過譽了,小醫生才是少年博學。”
小醫生是指那天告訴他和愛麗絲可以自由出入港口大樓的少年。
幾年前被港口mafia秘密行動時從一個地下教會帶回來的,聽說被帶回來時很慘,似乎是被當成獻給邪神的祭品差點被放幹血,所以到現在身體還是留有很多後遺症。
醫學天分很高,身上有接受過正統醫療教育的痕迹。
他們在醫療部的交談并不多,但比其他人還是要熟一些。
倆人就森鷗外和醫療部那個天才少年進行了幾波商業互吹。
森鷗外差點以為今天無法進展到正題。
蘭堂忽然結束了無意義的對話:“森醫生應該對自己為什麼會被招攬進港口mafia有所猜測,我也不再兜圈子。”
他緩緩起身踱步到森鷗外旁邊:“跟我來吧。”
“是,”森鷗外低下眼簾嘴角微微勾起。
把他送到後蘭堂自覺離場,首領辦公室的門輕輕合上。
和港口mafia的首領會面進行的非常順利,不管是他表現出來的身體狀況還是描述的身體狀況都和森鷗外猜測的大差不差。
接下來不過是按照計劃一步步取得首領的信任。
森鷗外卻覺得不太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