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明明都是一些可有可無的小事,但不知道為什麼我在白布面前總是沒理。
這還是沒結婚,要是那會兒在居酒屋真意志不堅定被他蠱得答應下來,這段婚姻關系裡我絕對會是永遠氣短的一方。
太憋屈了。
雖然是我對他說我不需要沒有愛的婚姻,也是我對他說“如果我一定要開始這段關系,那那個人一定是我感情上的必需品”,但我不再是十幾歲覺得有愛就萬事大吉的小女孩了。
我是喜歡他,可到了如今這個年紀,也不會因為他說一句自己對我也有好感就心花怒放,天真認為這就是所謂的happy ending。
……更何況,他都沒有直接說喜歡我!
“我是不了解你們之間的具體情況,但真不是我說,”梅室頓了頓,有些無語,“能睡到白布這種男人——鐵賺啊好嗎?”
我被她恨鐵不成鋼的語氣噎了一下,不免想到她去年投了大半年核心期刊最終石沉大海影響因子隻有個位數的論文。
“他的sci是不能靠性傳播的,梅室醫生。”我一本正經地回複。
“再說了……”我翻了個身仰躺着攤平在沙發裡,小聲蛐蛐,“……我還沒睡到他呢。”
電話那頭梅室難以置信地喊出一聲破音:“有沒有搞錯啊都求婚了還沒上過床!好歹也驗驗貨啊——”
與此同時,一個熟悉的茶色妹妹頭拐進客廳出現在我面前。
“……”
救命,他什麼時候回來的。
白布瞥了我一眼,沒說話,轉頭将印着鳥貴族logo的打包袋輕輕擱上島台。
熟悉的肉香随尚有餘溫的熱氣慢悠悠飄了出來。
是前陣子我嚷嚷着想吃的雞肉雜燴炒飯。
我看了看他帶回來的熟食,又看了看脫了外套正在挂衣服的白布,有些尴尬地坐起身,抄起手機關閉免提,對着收音孔就是一頓不打招呼的壓低嗓音幹笑:“那啥,白布回來了,我先挂了哈——”
“不是……哈?你們已經同居了嗎?!喂這個順序明顯有問——”
嘀。
梅室的聲音掐斷被我毫不留情地掐斷。
話雖如此,我也知道這行為純粹是自欺欺人,白布都從玄關走到客廳了,我們打電話又是開着免提,該聽的不該聽的這家夥肯定全聽到了。
他是沒什麼反應,但梅室輕輕一槽,留我尴尬一生。
連想吃好久了的雞肉雜燴炒飯送進嘴裡都不覺得香了。
可惡,以後打電話絕對不會再開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