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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候鳥教程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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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代表着耐心即将耗盡的倒計時數字一下子把你還沒來得及倒出來的一骨碌話全部塞回喉嚨,再被迫老老實實咽下去。

半秒後,他聽到你以極度微弱的聲音說:“……因為他們之前一直以為我和研磨有一腿,什麼的。”

話音剛落。

“哈。”

“呵。”

從光來的鼻子裡接連跑出兩段不同音節的短促降調冷笑,你悄咪咪露出眼睛瞥過去,看到他又是扭頭掀眼,又是重複做着眼球運動,眉毛和嘴角在各忙各的同時達成某種名為嗤之以鼻的僞裝表情,那表情隻在臉上挂了一秒不到就被撤下來,緊接着終于憋不住了,徹底換成壓着嗓子惡狠狠的咬牙切齒:“有沒有搞錯!你怎麼和誰都能傳上绯聞啊!”

你理不直氣也不壯地回:“所以我說了,大家都喜歡抓着一點信息發散想象力啊……”

“喔,那我請問小栗女士,這一點信息都是指什麼呢?”

“據說是……因為我習慣在開會喝咖啡的時候給研磨也倒一杯柑橘拿鐵?”

“倒什麼倒!他自己沒長手嗎!”

“其實,我那是在報複他老是消極怠工來着……”你不好意思地澄清道,“因為他超級讨厭柑橘拿鐵……”

“但是卡着開會的點給他的話,他就隻能臭着臉喝完……這是我們當初說好約法三章之一啦,事情沒幹完不能輕易中場喊停之類的……為了防止出現拖延症。”

“順帶一提,另外兩條是在外面不能互相拆台和每5場遊戲要讓我拿1次MVP。”

你也知道最後半句怎麼聽都和工作合約搭不上邊,但是人又不是上了發條就能一直轉的機器人,工作之餘也需要一點放松娛樂給被勞動摧殘的精神複健,關于這一點你和研磨達成了驚人的一緻,所以當初硬是把這條加了進去。

這樣聽下來因柑橘拿鐵而産生的桃色绯聞簡直像一樁荒誕的烏龍事件,你和研磨之間清清白白連一絲暧昧的影子都摸不着,但光來剛剛毛都炸了一半,現在突然告訴他哈哈你白炸了你生氣的點完全是空穴來風是不存在的東西,豈不是顯得他很沒有面子。

你在心裡默數三秒倒計時。

第一秒,是光來鼓脹的情緒在心裡攀頂,bingbing,不存在的電子鈴聲隔空對着你的耳朵播報達成的提示音。

第二秒,攢紅的情緒值開始啵啵冒煙泛粉往下滑坡,黃綠色的眼睛被上下眼皮夾得不情不願,嘴巴抿着抿着撅起來翹得老高。

然後第三秒——

“煩死了!”他開始惱羞成怒地威脅你,“總之以後不許給他倒咖啡!聽見沒!”

你原本想說股權交接以後自己也沒機會給研磨倒咖啡,但二十多年來的相處雷達滴溜溜跳着燈,你很識趣地把這句話憋回去,假裝自己什麼都沒想,眨眨眼,點點頭,再用純良無害的睫毛搔搔他的手臂。

第一鍋章魚燒在衆人齊心協力的添亂下終于成功出爐,木魚花鹹鮮的味道順着窗邊漂泊的風卷向四周,那是一種自帶畫面感的香氣,海、鹽與熏烤的太陽,片得很薄的木魚被醬汁粘在熱汽裡慢慢蜷縮身體。

木兔選手情緒高昂地大喊着我要開動了抄起筷子就要吃,被負責掌勺的黑尾毫不留情地打了下腦袋,吐槽舌頭是不是不想要了。

你說自己可以等下一爐,黑尾挑着眉說你這家夥倒還挺貼心,但幾分鐘後盛着章魚燒的餐盤還是出現在了你的面前。

兩顆,你和光來,一人一顆。

黑尾用欠嗖嗖的媽媽腔說着什麼“不管怎麼說也不能讓孩子餓着,但是再多就沒有了啊。”發了一路,你扭頭和光來吐槽,毫不留情地揭他老底:“這家夥就是用自己這種虛假的賢妻良母品質把自己青梅竹馬搞到手的。”

星海光來從疫情那會兒就發現你的語氣語調會跟着關系的親疏程度微調,如果說晴子、麻美、新良他們是Top2,那你談及黑尾蛐蛐孤爪時的損友狀态就是當之無愧的Top1。

他記得你說過自己在黑尾身上學到了很多與人相處的經驗,也在困難時接受過研磨直擊本質的真實話療。

小栗決行這個人一路走來,沿途撐過許多刻印着名字的拐杖,這種豐滿的生活很熱鬧,并不孤獨,不再需要跑到他的房間霸占他的床。

但不管走了多遠,你都會像歸巢的倦鳥一樣輕輕貼着他,仿佛星海光來這個名字就是一座擁有坐标的山。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在突然之間思考這些。秋天氣候幹燥,每年這個時候長野都會舉行燒山祭,所以在他的身體裡也點上了火嗎?

但你不是野沢菜。

他知道你今天喝了很多酒,說了很多話,酒精會放大很多情緒會令人類短暫地抛棄理智,但你沒有喝醉。

所以問出你還喜歡我嗎這個問題的人是星海光來。

你愣了一下,像個醉鬼一樣爬起來,手肘撐着桌面搖了搖手裡的酒杯,沒有看他。

橙黃色的液面倒映着顔色更為濃郁的晚霞,你低頭注視玻璃杯中晃動的液波,透過深晦暗調的橘紅你沒能看到那雙熟悉的黃綠色眼睛。

光來也沒有看你。

他裝模作樣地抿了幾口大麥茶。

那浮在表面并不貼合情緒的淡然和鎮定撐不了太久。

三秒後,你還是沒有說話,他直接把臉對着你扭了回來。

眉毛擰起來壓着黃綠色的眼睛,說不清是惱羞成怒還是氣急敗壞。

你笑着将臉支在垂下去的手腕上,搶在他之前開口:“嗯?什麼啊,光來你不是讓我别老是說嗎?”

他噎了一下,開始強詞奪理:“一直不說也是會忘記的好嗎!”

你點點頭一臉受教,又笑眯眯地看着他:“光來可以直接點,說自己想聽就好了嘛。”

他瞪你一眼,渾身的毛猛地瞬間炸開團得刺刺撓撓,你看到他不情不願地松開擰緊的眉毛,被睫毛頂得一高一低,然後那張别扭的臉微微背過身,一聲含糊的“我想聽”才在嘈雜的人聲中飄了過來。

像一隻氣鼓鼓的天空河豚。

可惜脹起來的刺隻是看上去頗具殺傷力。

“但說不說是我的事。”你壞心眼地說。

“哈?你這家夥……”他深呼吸一口氣轉回頭,豎起眉毛,眼睛瞪得老大,果不其然直接炸毛了,“我還真給你臉了是吧!”

你看着他雪白色的海鷗腦袋,看着這具已經成熟的軀體,看着那雙眼睛裡蕩漾着的熟悉的花火和裡面倒映的二十五歲的自己,恍然意識到歲月是真的在你們之間拖曳了很長一段距離。

轉瞬間2021的尾巴近在眼前,但童年時張口就來的喜歡沒有因為這些年的沉默就推遠了彼此,那是再熱的夏天也無法融化的東西,你知道它一直在那,那光來知道嗎?

回廊外天色暗了下去,白天沉沒,夜晚在固定縮短的時間配比裡拉響無聲的遠航,它載着世界駛向黎明的港口,又會在下一個太陽下班的黃昏與世界重逢。

你與星海光來還有很多個這樣周而複始的日日夜夜。你要和他坐在餐桌前聽春天綻放的櫻、夏天不請自來的雨,聽秋天槐樹葉慢慢變黃、世界蓋上冬天的銀霜,用耳朵和舌頭繼續對時光送往迎來,直到你們三十歲、五十歲、八十歲、變成火化後的一捧骨灰。

光來一定知道。

因為那兩條屬于你們彼此的河床上,小溪依舊潺潺流淌。

他明明時刻都看着你,卻還是會問出這樣類似于你還想不想繼續吃小熊餅幹的問題。

真是笨蛋啊,光來。

這樣的問題光是問出來就會讓聽到的人心變得柔軟。

你靠過去将額頭抵上他的肩膀,感受到肌肉先是一僵,又在交錯的呼吸中慢慢放松了警惕,像是一種習以為常的妥協。

你說,我也是。

然後在光來猛地睜大眼睛的那一刻,你拉遠了距離,在流動的燈光下笑起來。

合上眼簾,面朝他的方向仰了仰臉。

“現在你可以吻我了。”

“星海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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