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坐吧,怎麼配合的事,我不知道小劉跟你說清楚沒有,這是通訊器,你戴在身上,一會有什麼指令就靠這個傳達。”楊醫生給他拿了個耳麥。
“今天我們的目标就是把Omega的信息素逼出來,隻要信息素檢測儀上的數字達到百分之二十,你就可以停下來了。病人現在不在特殊期,雖然我們給他用了刺激腺體的藥物,但是他對alpha信息素的感知還是很差的,你最好是能循序漸進地把信息素引出來,等他稍稍開始反抗時就收手。”
不愧是一脈相承的師生,談到信息素的話題,都冷漠的像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哪有那麼簡單?就像是在路邊随意攔下個人,上來就是一頓威脅壓迫拳打腳踢,還是那種要控制着力道,不能給人逼急眼了,得等人反抗才停手。
這種流氓方式,說的好聽點是治療,不好聽的話這不就是純純把人當狗訓嗎?都是人還玩上服從性訓練了。
“不用太擔心,事後我們有心理醫生輔助治療,有需要你直接按鈴就好。”楊醫生半尴不尬地扯着嘴笑了笑。
陳謹闆着臉看着他,對這人的笑半點都不想回應。
“這是這次的風險告知書,你清楚的話就簽個字吧。”楊醫生似乎也察覺到了這詭異地寂靜,從抽屜裡掏了張紙遞給他。
陳謹大緻掃了一遍,比之前厚厚的那沓實在多了,連感情破裂由個人承擔,與本院責任無關都列了上去。
這條賊船算是已經上去了,一份是簽兩份也是簽,隻要能把病治好,以後的事以後說。
簽過字後陳謹就被請出去了,再一拉開門,就看見林延逆着光坐在圓桌邊,支着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陳謹莫名心虛,連腳步都放輕了,走到床腳就停了下來,手足無措地撚了撚衣角。
“設備已經啟動了,可以開始釋放信息素了。”楊醫生的聲音從耳麥裡傳了出來,開始指揮行動。
“林哥,你準備好了嗎?”陳謹手指緊了緊,猶豫片刻問道。
“嗯。”林延把身子背了過去,轉向陽台,端正坐好望向窗外。
陳謹沒敢靠近,倚着床闆扯下了後頸的腺體貼。
外面的天氣真好,如果沒這遭事的話,他們現在該在街頭散逛吧。
松枝的味道在屋裡擴散開來,像是清晨古寺路上不經意折斷的鮮枝,浸着濕漉漉的露水把人裹了個遍。
陳謹心裡還有有顧慮,不敢一下就把惡意壓到愛人身上,信息素猶猶豫豫繞着林延轉了好久,直到整個空氣中都被松枝的味道滲透,才小心翼翼加重了壓迫感。
“alpha信息素濃度太高會影響檢測儀數據,不能再拖了。”耳麥裡楊醫生催促道。
陳謹眉頭擰了擰,一手覆上床尾的護欄,咬着牙狠下心來。
信息素營造的閑适氛圍瞬間被大雪封住,滋潤的露珠霎時結成了冰晶,裹挾着寒風把松枝壓垮,連帶着砸向身前的林延。
林延肩頭顫了顫,脖子跟着縮緊,直立的脊柱刹時塌了下去,拖在身後的影子漸漸蜷縮在一起,雖無言語,卻也讓陳謹心疼地移開了眼。
太畜牲了,alpha的信息素是這麼用的嗎?上一次安撫了一半把人送進了醫院,這次就直接霸王硬上弓壓着老婆打。
旁邊信息素檢測儀上除了他的數據,Omega的那行還是個光秃秃的“0”。
“再加重一點。”該死的耳麥裡又傳來了指令,冷冰冰的話語活像是機器人。
陳謹心裡暗罵不止,可實際行動又不得不聽從指揮。
握在鐵欄杆上的手爆起了青筋,他額角冷汗也跟着流了下來。
都是為了以後好,開弓沒有回頭箭,好馬不吃回頭草。
信息素壓迫再一次提升,林延頓時悶哼了一聲,原本交疊在大腿上的手立即抓上褲腿,上身狠狠折向腹部,雙肩聳地很高,小腿不住顫抖。
陳謹手上力道一松,擡腳就要朝林延邁去,顧不上什麼信不信息素,他現在隻想沖過去把人抱在懷裡。
“很好!Omega腺體有反應了,堅持住!”耳麥裡傳來“砰”的一聲,像是重物砸向地闆。
陳謹邁出半步的腳又收了回來,不近不遠地看着林延蜷縮在一起,無聲地承受他施予的一切。
一股難以言喻的亢奮感沖上他的腦門,生理上的征服欲對着他的理智摩拳擦掌。
Alpha天生就是暴虐強勢的存在,再溫順的性格,也難抵生理上的需求欲,就像現在,明明是看着愛人痛苦,他竟被這股徒生的滿足感侵占了一席之地。
“再加重一點!”耳麥裡的聲音稱得上興奮,陳謹都能想象到監控屏幕前衆人欣喜的模樣。
他艱難别開頭,抽離了對林延的高高在上的目光,看着信息素檢測儀上中止爬升的數字。
已經百分之十七了,還差百分之三就能完成了,信息素已經用上了,與其糾結耗時,不如一步到位來得徹底。
陳謹朝林延走了過去,邁出的每一步腳底都像是灌了鉛一樣沉重,随着距離的拉近,信息素檢測儀上的數字也動了起來。
“18”
“19”
“20”
最後一步落腳後,他剛好站到林延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