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叁柒想也沒想就拒絕了,估摸着,羅花那些人走近路隻要半日,最多午時就會抵達,正好,與他們抵達的時間差不多,椿兒等人還能假裝受風寒躲時間,這些時間都是計算好的。
暝期看着黎叁柒如此執着,也就沒将自己的感受說出,抓緊馬繩繼續向前。
——
次日,靈山寺。
小和尚來到黎叁柒的房中,他對則跑屏風内的女子,雙手合十微微鞠躬,禮節過後,他才微微道:“施主,門外有人想求見你。”
椿兒拿杯子的手瞬間僵住,她問道:“何人?”
小和尚道:“來人自稱你的娘親。”
椿兒握杯子的手緊了些,她拒絕道:“師傅,請你讓女子先回去吧,近日我感染了風寒,不易見人。”
聽此,小和尚也沒過多停留,返回去跟女子說。
椿兒緊張的手都出汗了,她才忽然想起,今日是黎叁柒的十四歲生辰,怎麼想,羅花這次來,都是來拐黎叁柒回去相親的,目的不純。
甚至都不先提前通知,看來是奔着黎叁柒的老實來的。
黎叁柒前幾日就裡去京都了,如今如果不是快馬加鞭,都未必能趕回來應付羅花,隻能靠她自己了。
陶姨看了一眼,對着下面的家丁道:“快些關門,小姐身子都虛弱成這樣了,你們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下面的家丁臉色難看的互相看看,主要還是羅花要來,要是門關着的,羅花豈不會怪罪下來,可是,如果得罪小姐,也是差不多的懲罰。
椿兒嚴肅道:“你們是要造反嗎?”
主子一怒,地都要抖三抖,家丁們也隻好把門關起來。
椿兒才微微松了口氣,但聽見門口的聲音,放松的弦瞬間繃緊。
外頭,小和尚極力勸阻,“施主!叁柒施主近日風寒,不願見你,你不要強人所難。”
“施主!你是怎知叁柒施主房屋的?”
“……”
“我女兒,我問你們是禮節,至于見不見,就不是你們幹涉的了。”
“再說了,今日可是她的生辰,我這是來帶她回去的。”
“……”
椿兒緊張的指甲扣在肉上,她命令道:“先别讓娘親進來,咳咳,免得傳染,大家都不好受。”
家丁又猶豫了。
椿兒無語,這些家丁不愧是黎春生的好幫手,她的小姐的命令都能成為他們的耳邊風。
陶姨嚴肅道:“你們現在可是小姐手裡的人,怎麼?小姐心善過頭,你們覺得不會懲罰你們?”
家丁們也隻好派兩個人在外面守住,這也使得羅花剛到,兩個家丁攔截的情況。
羅花微眯眼,道:“讓開,我許久沒見叁柒了,今日甚是想念。”
椿兒:你想個屁啊,這分明是來抓小姐去相親的。
兩位家丁雖然害怕,但黎叁柒現在才是他們的主,其實得罪那個都不好受,也隻能硬着頭皮道:“小姐近日得了風寒,小姐命令不準任何人見,還請夫人先回去吧。”
羅花發現其中貓膩,她道:“看來,叁柒不喜我這般接你?那我現在回去,讓黎郎來接你?”
“不可,爹爹如此忙碌,自然不可多擔待爹爹親自來接我。”少女悅耳的聲音從屋内傳出,停頓一瞬後,繼續道:“沒有不喜娘親親自來接我,因我身體不适,咳咳,所以才不願見娘親的。”
屋内,黎叁柒臉色蒼白的靠在椿兒身旁,也算是趕上了,還好她的桌子後正對着一個窗戶,外加前方一個屏風的情況下,她從窗戶慢慢翻過,外頭也注意不上。
黎叁柒感覺自己渾身找不到一絲力氣,特别是自己的腚和腰,疼的一點知覺都沒了。
好在趕上了。
門口,羅花停頓了一順,但還是耐心勸道:“那些賓客可都是為你而來,如果你不去的話,不就傷了黎家與其他家的關系。”
黎叁柒挑眉,這羅花真是演都不演了,直奔主題,她道:“娘親,咳咳,如今我病重的這般厲害,如果參加此宴席,傳染衆人,也不見得是什麼好事。”
羅花道:“如今你也十四了,該張羅婚事了,即便你今日不去,往日還是要歸府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