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叁柒聽完這番言論,内心吐槽道:還真是上不得的外世,真是什麼都剛外說,女子婚事這些都要關着門講,她真是要告訴衆人,都不先是商量。
黎叁柒道:“婚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自然不會推辭。但我曾找寺廟大師算過,我要在佛前吃齋五年,才方可平息陳氏的憤怒,如今是過了一年載,不可半途而廢啊。”
羅花扯了扯嘴角,沒想到黎叁柒竟說出那個女人和大師這些話來,可周圍的人都聽見了,那必定瞞不過黎春生,黎春生又是特别信佛這種東西的人,強制帶回去,可能還會被黎春生責怪。
黎叁柒真是将她架在了火上烤,她看着周圍的家丁和婢女,她原本想黎叁柒回去立馬嫁出去,這樣,就能除掉黎叁柒這個礙眼的家夥,沒想到一段時間不見,黎叁柒的嘴更加的犀利了。
羅花想說什麼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像現在這個情況,隻能打道回府了。
黎叁柒道:“咳咳,娘親這般沉默,屬實知曉大師的話分量多重了,正好,我今日原本是想寫信告知爹爹這件事的,你的到來正好可以為我告知爹爹,甚至前日我為黎家中簽還中了個大吉二字呢。”
羅花幹咳道:“行,我回頭告訴黎郎,你先行好生休息吧。還有,陶姨,你一定要照顧好小姐。”
黎叁柒道:“那真是謝過娘親了。”
随即兩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陶姨,陶姨若有所思的看向窗戶外,應聲道:“我會的,夫人。”
幾句話,羅花敗北,打道回府。
椿兒小聲道:“小姐,你嘴的功夫太厲害了吧。”
黎叁柒壓低聲音道:“你是該學學了,像羅氏這種,外世驕養的女子最擔心是自己無法掌權,在我這處碰壁,她心中定是不忿。但那有如何,她沒權,就隻能吃了這啞巴虧。”
“即便直到現在羅氏也隻叫黎春生為黎郎,黎春生并沒有給予婚禮這種東西,一是陳氏亡體未寒,二是他的忙碌。這時間一長,羅氏就如同見不得光的老鼠,供人嘲笑,更别提她有多少底氣了。”
“如今羅氏親自抵達,一般便是想從我這裡取得主母的優越感,可惜,我并非如她所願。”
椿兒才恍然大悟道:“原來你是這般意思,我竟剛剛隻認為羅氏自覺沒趣,說不過小姐才離去的。”
黎叁柒稍微動了一下,發現自己身體痛麻了,親“嘶”了一聲,她對着屏風外的家丁們道:“沒什麼事,都給我退下吧,我乏了,要休息。”
家丁們紛紛退出去後,黎叁柒才吃痛叫出聲。
“天啊,剛剛還不覺得什麼的,現在怎麼這般疼。”黎叁柒順勢趴在椿兒的腿上,這才使她微微舒服些。
椿兒大驚失色,臉頰泛着淡淡的粉,道:“小姐,怎肯躺在我的腿上!”
陶姨向前,想将黎叁柒扶起,她關心道:“小姐,起碼到床上趴着,你現在趴在地上會受涼的。”
黎叁柒現在動一下都疼,她抱住椿兒的腰肢,拒絕道:“現在動一下都疼,陶姨,你就讓我先趴一會嘛。”
陶姨看了看窗戶,将窗戶關上後,才小心翼翼的掀開黎叁柒大腿處的衣服,衣服之下,是一片紅彤彤的印子,看得陶姨臉色驟變,椿兒也瞧見了。
黎叁柒的皮膚算是白裡透粉,在黎家洗澡都要洗兩次,常年在屋内學習這就是學習那,出門二字更是手指頭都數的過來。
按照黎春生的想法是,黎叁柒要驕養,這樣以後好嫁出去得來的價值會更大。
要不是現在出來到寺廟,長時間去各種地方,漸漸有了些肉色,看上去健康了不少,但驕養了十幾年的皮膚哪是那麼容易改變的。
這紅印子簡直觸目驚心。
黎叁柒解釋道:“我和暝期騎馬趕了一天一夜才回到來的,主要還是路不平,導緻的。”
她瞬間想起暝期,她半直起身子繼續道:“暝期可能和我一樣,陶姨,你等會去瞧瞧暝期,暝期帶我騎了一夜呢。”
陶姨心疼道:“你莫要動,免得動作之大,又喊疼。”
黎叁柒到沒覺得什麼,反正危機解決了就好,她不免有些困了,在不知不覺的夢香裡睡去。
回溯結束。
那一年的生辰,主打一個心驚。
黎叁柒回憶起那年的生辰,心中不自覺泛笑,真的很好玩,現如今自己即将十五,回首這兩年下來的經曆,或許在他人眼中不值一提,甚至無人耐心聽完,但對她而言,足以為她的新世界添加不少色彩。
黎叁柒的目光過于直白,椿兒有些納悶,問道:“小姐?你為何這般看着我?莫非是我臉上有什麼?”
椿兒撫摸上自己的臉蛋,有看了看黎叁柒突然傻笑的模樣,莫非真是自己臉上有髒物,黎叁柒這是在笑話自己。
黎叁柒支着腦袋道:“你可誤會我了,我隻不過在想這兩年下來,過得有多麼惬意,多麼的有趣。”
“或許,我也能成為下一個楓生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