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王殿下已經睡下了,懷王殿下找我?”她語氣平淡,聽不出情緒。
“嗯……去你房裡?有幾句話與你說。”
“你也有話與我說?”
蕭允墨擰了擰眉頭,沉默地等她回應。
“行,跟我來吧。”
二人來到祁襄房裡,蕭允墨關上門,卻沒走進來幾步,負手而立,上朝也不過如此肅穆。
她在桌旁一坐,托着腮問:“殿下要說什麼?”
“這裡沒有什麼殿下。”
“哦,要說什麼?崔—玄—公子?”
蕭允墨深深吸了口氣,道:“這段時間,你過得可好?”
“好極了,吃得下,睡得着,不勞公子挂懷。”
“我怎能不挂念你?” 他歎息。
“哦?那是誰自己跑得無影無蹤?”
“你不想見我,我怕我耐不住又去找你,幹脆投了軍去,擅自離營違背軍紀,如此我也便能死了心。”
祁襄抿着唇,屋内的紅蠟燃起的火光映在一雙杏目之中,将眼尾都染上了薄紅。
“我是不想見你……但你将王府的爛攤子,還有手底下的人都扔給我,令我很是頭疼。”
蕭允墨笑了:“頭疼?是錢太多不知如何花?還是人太多不知如何用?”
“哼……” 她撇過頭,“你究竟想說什麼?”
他往前進了一步,卻依然站得筆直。
“今日……那個鬼師娘娘問你是誰,你為何要說是我房裡的丫頭?她說隻要我與她成婚,便給我們指明下山的路,你又為何替我說了那些話?”
“公子是嫌我多話了?我不該替你說話?那你便與她成婚好了,與我何幹?
蕭允墨聽她這麼說,不禁一怔,望着她绯色的眼尾,微微擡了擡嘴角,緩步朝她走去,走到跟前,擡起她低垂的頭,輕輕托住她的下颌,拇指拭過她的眼角,指尖被一滴晶瑩濕潤。
“别哭了,是我不好。”
“自然是你不好!” 她一扭頭,掙開他的手,用力抹了抹眼睛。
他蹲下身,單膝跪在地面,将她的臉捧在手心,眼中的熾熱仿佛要将她熔化一般:“襄兒,三十多天,我日夜都在思念你,無時無刻不在想,我若不是蕭峻清,不是什麼懷王殿下,不是蕭敬逸的兒子,你是不是就可以留在我身邊了。”
祁襄的眼淚流進他的指縫,緊繃的嘴唇不住顫抖:“可你分明就是蕭峻清,就是懷王殿下,就是他蕭敬逸的兒子……”
她哽咽,話語像暴風雨中飄搖的斷線風筝:“而我……而我就是……沒辦法忘了你!……”
他攫住她的唇,将她的哭腔盡數吞沒。壓抑許久的思念快速耗盡了雙方殘存的最後一絲理智,他将她從木凳上騰空抱起,她緊緊環住他的脖子,輕度的窒息令她宛如置身水底,而他便是她拼命抓緊的那條浮木。
他将她放到床上,又迅速欺身困住她,舉過她的雙手摁在頭頂之上,含 . 住她精緻的耳垂,聽見她一聲悶哼,他心中的野獸被徹底喚醒,他輕輕啃咬下去,深沉的嗓音在她耳邊下蠱:“襄兒,我不會再放你走,就算你恨我、怨我,也絕不放……”
“蕭峻清……”
“嗯,我在……”
她的雙手被迫舉過頭頂,身子微微向後彎仰,貼得他的身體更近,仿佛是一種邀請。她被他的熾熱灼燒,周身泛起一層薄紅,他被她的溫熱裹挾,内心的獸愈發躁動,恨不得将她一次次拆吃入腹。
“蕭峻清……你混蛋!” 混亂中,她帶着哭腔咒罵起來。
“嗯……我混蛋……” 他吻去她眼角的淚,心軟得快化了,别處卻愈加發着狠。
“你憑什麼……先跑了……”
他這才明白她在罵什麼,啞然失笑,指尖有意掠過她的側腰,她無意識地輕顫着,與他貼得更近。他無比享受她的這般反應:“我的襄兒,就是這樣,口是心非……說一句想我,會掉二兩肉?”
“不……說……” 她渾身都紅透了,被水汽浸潤的深栗色眼眸裡仍然寫滿了倔強。
蕭允墨咧開嘴笑了笑,唇舌再次撬開她的貝齒,溫存的掠奪也愈加肆無忌憚。
“好,嘴上不說,那就用其他地方告訴我,也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