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靜的可怕。
虞之也後知後覺的感覺到了這句話的威力,一個勁的扒飯,再也沒說過一句話。
飯局很快結束,晏書溫提議送她回家。
賓利從宜南開到宜北,助理熟練的停在了熟悉的小區門口。
在和奶奶聊天時虞之便意識到,她和晏書溫領了證,是夫妻了,應該住在一處。
但結婚的事情是瞞着虞述教授的,他并不知道……
而且兩個人還在冷戰期,這個時間段不太合适讨論這件事情。
她憂慮了許久,開口,“晏……晏先生,結婚的事情可以先不公開嗎?”
晏書溫翻動文件的手微頓,并沒有立刻回話。
虞之慌了神,“不是因為我不想好好過,是因為目前還不太合适和家裡講……”
“而且,如果工作室的人知道我們之間的關系,握在工作上也會又很多困擾……”
越說虞之越覺得心虛,聲音越發的小。
許久,晏書溫合上文件,淡聲道,“虞太太,希望你不要把我藏的太久。”
——
翌日,下午。
光和資本十八樓會議室。
晏書溫剛剛結束一場會議,助理跟在身後,翻看日程記錄,“老闆,一會宜合有場酒局。”
宜合是宜江市最出出名的酒吧。
晏書溫點頭,“先備車。”
助理駕車,瞥見身後正在養神閉目的老闆,心裡贊歎,果然老闆不是人人都能當。
在經曆十八個小時的高強度工作後,依舊可以抽空參加酒局。
這種局老闆很少參加,除非有特殊理由推脫不掉。
這場局太具體的他不太清楚,好像是一個朋友被迫和自己不喜歡的女孩子聯姻,傷心欲絕,三個人臨時組局。
車開到宜合停下,老闆下車,他目送他上去,并沒有跟随一起前去。
……
晏書溫到時人基本已經到齊。
包間的位置在四樓,靠江,景色很好。
夜晚的紫燈不斷閃爍,倒襯的有幾分甯靜。
他進門,将外套挂在門口衣架上,目光落在坐在一起的兩個人。
宋知鶴摟着姚璟屹,“兄弟,如果真喜歡我們就搶過來,又不是不能拒絕這門婚姻,你開不來口,我替你去!”
姚璟屹不搭腔,沉默的喝着酒。
宋知鶴勸說不動,給剛進來的他和姚璟屹一人遞了根煙。
走時還撞了撞他的肩膀,“勸勸。”
晏書溫坐在沙發上,骨節分明的手放在酒瓶上,攔住了姚璟屹繼續倒酒的動作。
姚璟屹的眼神有點迷離,拿瓶子的手有些搖晃,“來了?”
……看來是喝了不少。
姚璟屹伸手,将剛喝過的酒遞出去,“喝點?”
晏書溫接過,将酒瓶放在桌面上,沒動。
别人喝過的東西,不論是誰,他都不會碰。
姚璟屹暼了一眼,“毛病。”
宋知鶴在旁邊不斷使眼色。
晏書溫垂眸,看着姚璟屹的樣子,知道自己勸不動。
宋知鶴看着都急,幹脆心一橫,直接把酒瓶搶了出來,“屹子,你别這樣的行不行,不就不想聯姻,你現在就去拒婚!”
“老爺子要說你,你就說宋知鶴和晏書溫都單着呢,都不聯姻,他們結婚了你再結!”
晏書溫暼了他一眼。
宋知鶴回望過去,煩躁的把煙含在嘴裡,“幹嘛?”
手不斷掏兜,但是怎麼也找不打火機,本來煩躁的心更加煩躁,又道,“借個火。”
“在上衣口袋裡。”
宋知鶴望了一圈,在衣架上看到了晏書溫的衣服,他走過去,掏了掏兜,沒有掏到打火機,但是摸到了一塊硬硬的東西,像是個小本子。
他本打算都掏出來,方便他找打火機。
但拿到手裡後,看到上面“中華人民共和國結婚證”幾個字時,瞬間晴天霹靂。
“卧槽!”
“卧槽!”
連續兩句卧槽都不能表達他現在的震驚。
想起剛自己勸姚璟屹的話,都想把自己的舌頭咬下來。
不是哥們?你真結婚了?!
真随便找了個人領證了?!
他震驚的眼神投向晏書溫。
怎麼還有人把結婚證随身帶到身上?!
晏書溫的臉上一如既往的冷,沒有什麼表情。
他淡定的走到衣架旁,抽出他手中未被宋知鶴打開的結婚證,從另一個口袋裡拿出打火機放到他手裡。
“給。”
宋知鶴:……
——
虞之下午從市場部回來後,便發覺工作室整個氣場不太對。
她剛坐在工位上,關祝拉住她,她低頭,小心翼翼的問了聲,“虞之,你們組的兒童霧化器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