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樂從房間的窗戶裡看到施溪任的車子,知道他回來了,立馬跑下樓來找他。
她被施荔打了一巴掌,憋了一肚子的火和氣沒處發洩呢,現在施溪任回來了,她一定要和他告狀,讓父親為自己做主,最好痛斥一頓施荔,讓她解解氣才行。
她跑下樓站到施溪任身邊,一副委屈要哭的模樣,好像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爸,你怎麼才回來呀,我都等你好久了。”施樂邊說邊扯着他的衣袖,撒嬌的嗔怪道。
一般情況下,施溪任會很吃施樂這套撒嬌的手段,還會展現自己當父親的責任,關心的詢問她到底是怎麼了。
可現在的場合不适合做這些,他還是分得清場合的。
他閉口不言,眉頭皺起,用眼神示意她安分點。
施樂知道施溪任平日裡最寵愛自己的,就算有時候外人在,也會很寵溺她的。
今天這是怎麼了?為什麼對她這麼兇的樣子。
她欲哭無淚,展現更可憐的樣子,就怕施溪任不關心心疼她。
“爸,今天施荔打了我,你一定要幫我做主啊。”
施溪任就差直接開口讓她閉嘴了,他現在正想挽留施荔留下來吃飯呢,她偏偏跑過來攪和一下。
他小聲的說:“這個事情等會再說。”
施樂不樂意,反駁着:“爸,她一會就要走了,等人走了再說還有什麼用啊?”
施樂壓根就不在意這是什麼場合,全是上下都寫滿了嬌蠻,一副不達到目的不罷休的姿态,一看就是被寵溺着長大的。
施荔靜靜地看着他們,臉上沒有任何情緒,這樣的場景在她以前的生活裡經常發生,而她就宛如角落裡的灰塵,不起眼且毫無存在感。
她擡腳往前走了一步,感覺到被人拉住了,扭頭看去,是溫知聲。
他拉住了她的手腕,阻止她往前走。
她擡手在他寬厚的手背上拍了拍,對他扯起一抹笑意,示意他放心。
溫知聲最後松了手,他緊跟着她,她往前走,他也往前,怕她遇到什麼事情,能及時保護她。
“我還想去找你呢,沒想到你自己跑下來了。”施荔目光銳利,語氣冷硬對着施樂說。
施樂沒想到她居然用這種語氣和她說話,頓時火大起來,扯着尖銳的嗓子就要去罵她。
啪——
就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瞬間,耳邊響起一聲清脆的巴掌聲,聽着就疼。
施荔感覺到手上有一股麻感,手瞬間就紅了,她用了很大的力氣。
溫知聲沒想到施荔會打施樂,聽着聲音就知道很用力,他下意識看向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