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樂被打的時候根本沒有反應過來,等她回過神時,隻感覺到臉上火辣辣的疼,又麻又痛,臉稍微用力就會扯到皮肉,疼痛就會加劇。
施溪任不可置信地看看鎮定從容的施荔,又扭頭看看臉被打的通紅的施樂,他直接懵住了,在他的記憶中,施荔一直都是乖巧聽話的,别說是打人了,就算是一句罵人的話,他都不曾聽過的。
而剛才他居然看到施荔打了自己最疼愛的女兒。
他的大腦暫時短路了,沒法處理短時間之内發生的事情。
眼下還是要關心一下施樂的,他心疼的問:“樂樂,你還好嘛……”
施荔可沒時間看他們在自己眼前上演父女情深的戲碼,她對着臉開始腫的施樂攤開手,淡漠地說:“我的東西呢?還給我。”
施樂原先就被打了一巴掌,心裡的憋屈還沒訴說,就又被打了一巴掌。此刻她内心的憤懑和怒火達到了最高值,從小到大她一直都是衆星捧月,何時受過這種屈辱。
她想要發洩,恨不得沖上去把施荔大卸八塊,往她臉上扇一百個巴掌,才能緩解自己此刻受到的恥辱。
可是她一看到站在施荔身後沉着陰森臉的溫知聲,她瞬間膽怯了,有種莫名的恐懼爬上心頭,讓她退卻了。
但要是這口氣不出,她又不甘心。
最後她隻能把期望放在施溪任身上,希望他為自己做主,幫她出氣。
她知道施溪任一直都最喜歡自己,肯定會站在她這一邊為她說話的。
她一隻手捂着發紅發腫的臉,對着施溪任開始控訴施荔的罪行,尖銳的嗓子訴說着自己的委屈,眼角擠出淚水,表現出自己很可憐的模樣。
“爸,施荔她又打了我,這次你看見了吧。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你不在的時候她就那樣打了我,現在又這麼明目張膽的欺負我,沒幾天就要騎到我頭上了。”
施溪任耳邊是施樂尖銳哭泣的聲音,面前站着的施荔一副對一切都漠不關心的神情,隻是冷淡的看着他們,而她身後的溫知聲正垂眸輕撫她的手。
他将着一切都看在眼裡,沒想到溫知聲對施荔這麼上心。
他的公司打算和溫知聲的公司合作項目,競争對手很多,他給出的條件并不是很好,自然就被刷下去了。
可他不甘心,他畢竟是溫知聲的嶽父,再怎麼樣也該給他一個面子,可他卻一點情面都不留,冷酷無情的很。
不管溫知聲是不是喜歡施荔,按照目前的形勢看,施荔在他心裡應該有點位置的,能在溫知聲面前說上話,僅憑這一點就夠了。如果眼下還是繼續幫着施樂教訓施荔,施荔不會幫他的,那和溫知聲合作會更加遙遙無期了。
所以他現在要做的是多讨好一下施荔,讓她幫自己說說好話,吹吹枕邊風,讓他遊說溫知聲與他合作。
他出聲讓施樂安靜,“夠了,這麼大一個人了,遇到事情就是哭,一點承擔事情的能力都沒有。”
施溪任突然的訓斥讓施樂瞬間愣住,包括一直淡漠的施荔。
溫知聲對這一切都不感興趣,唯一在意的隻有施荔。
一直以來都向着施樂的施溪任,這次沒有護犢子一樣護着施樂,反而大聲訓斥她,這麼多年來施荔從未見過,施樂從未感受過。
“剛才施荔說你拿了她的東西?我平時給你的零花錢還不夠?以至于讓你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