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樂知道施溪任會向着自己,所以才會那麼理直氣壯的找他告狀,讓他為自己做主,可沒想到會等來這麼一句話。
一直都疼愛自己的父親,這次居然向着施荔,向着那個打自己臉的賤人。
她不可置信望着他,嘴角忍不住顫抖,“爸,你在說什麼?是施荔先動手打得我,你怎麼還幫着她說話啊?”
巨大利益面前,施溪任隻能暫時割舍這些親情,一切以利益為主。
他回避施樂的目光,看向施荔,“樂樂拿了你什麼東西?”
施溪任一反常态的态度,讓施荔警惕起來,在她的印象中他很少站在自己這邊替她說話,還是眼看着她動手打人的情況下。
太反常了。
“我的一條項鍊。”
施溪任扭頭詢問,想讓施樂把東西拿出來,“我記得你有很多項鍊,為什麼還要拿别人的,快點還回去。”
“我沒有,我沒有拿她的東西,她的那些破爛我才不稀罕。”施樂嚎哭的大喊着,極力撇清一切,就連一直疼愛幫她的父親這次都不站在她這邊,她就隻剩下自己了,巨大的落差讓她難以接受,淚水順着眼角流了下來。
施荔可不會因為她哭就心軟,更不會因為她說沒有,就真的相信她說的話。
“沒拿是嗎?那看來非要我親自去找了。”說着她擡腳就要往裡走。
施樂急忙攔住她,“不許去。”
“你不是說沒有拿嗎?為什麼又要攔住我,是怕我找到了?”
“才不是。”施樂聲音很小,她每一次說話都會扯到臉上的肉,就會拉扯到紅腫的臉頰,疼的她直皺眉。
隻有降低張嘴幅度,才能避免扯到肉。即使她不甘,想要沖着施荔聲嘶力竭大喊也做不到了,她怕痛根本不敢用力張嘴。
施樂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事情,要是讓施荔上去找,自己的隐私被看光不說,這件事情怎麼收尾都不知道,到時候她還是要把東西還回去。
要是施溪任幫她說話,她還不至于這麼被動,被打了還處于不占理的那一方。
施荔等着看施樂怎麼解釋,卻看到她扭捏的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一個小盒子,正是施荔所熟悉的。
施樂把盒子遞過去,全身上下都寫着不甘和抗拒,她把臉别到一邊去,心有不甘卻不得已把東西還回去。
施荔打開盒子,發現裡面正是她丢的那條項鍊。
“不是說沒有拿嗎?嘴倒是挺硬。”她反問的話,猶如一支利箭,直捅施樂的心窩。
她平時高高在上慣了,一直都是别人捧着她,哪裡受過這種難堪的處境,緊咬着唇一言不發。
施溪任不幫她,而她被打似乎也是理所應當,有委屈卻不敢說,隻能死撐着不說話,企圖用這樣的方式掩蓋自己的屈辱。
事情解決了,施溪任想讓施荔留下來吃晚飯,她卻搶先一步問他,“爸,家裡的工具是不是都在地下車庫?”
這個時候問工具是做什麼?施溪任不知道她要做什麼,還是如實回答了。
得到答案後,施荔直接往地下車庫走去,她在工具箱裡找到一把長扳手,拿着扳手朝車庫中的車走去。
車庫裡的車很多,大多都是施溪任的私藏,而在一衆豪華車型中,停着一輛與其他車都格格不入的白色小型轎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