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知聲從書房出來已經是深夜,一想到房間裡空空蕩蕩,他就不想回去。
他颀長身形隐藏在漆黑走廊裡,兩隻修長的手撐在木質圍欄上,身後就是他們的房間,而他并沒有要進去的意思。
晦暗不明眸子地向下俯視着,客廳裡靜寂一片,隻亮着幾盞壁燈,昏黃暖光照亮着四周,勉強能看見物品。
他心裡煩悶極了,心裡有一股不能發洩而出的燥火,讓他不知該怎麼辦。
手摸進口袋,觸碰到煙盒,打開煙蓋想抽一根緩解心中的煩悶,叼進嘴裡的那一刻,腦海中冒出她嫌棄厭惡的神情,并且腦補出她要說的話:“溫知聲,你又抽煙,煙的味道真的好臭啊。”
他猛的把煙從嘴裡摘下,塞回煙盒裡。
她不喜歡這個味道,要是讓她聞到了會不喜歡的。
可是他很想她,一刻也不想和她分離,見不到她的白天已經很難熬了,就連晚上也要如此嗎。
寂靜無聲地客廳突然發出幾聲聲響,他定了定神,把注意力拉回來,仔細辨别聲音來源。
是門把手轉動聲,沉悶聲響在寂靜無人的夜裡尤為明顯,他辨别出聲音是從客房那邊傳來。
心跳莫名加快,他心裡希望是施荔。
希望是她不習慣睡那裡的床而回來找他,也希望是她不習慣身邊沒有他而回來找他。
不管怎樣,他渴求地希望她回來。
門被打開,借着壁燈昏黃的光源,他辨别出走出來的人。
不是他的施荔,是那個和他搶施荔的人。
因為她在,施荔的大部分時間都被分走了,就連晚上也和她待在一起。
真是一個壞女人。
他陰鸷的眸子一直盯着她,視線追随着她進入廚房,溫知聲很不滿,大半夜在别人家廚房鬼鬼祟祟的,能有什麼好人。
他的視線落回那扇半開的門上,盯了半晌,一副要把門盯出一個洞的架勢。
燥亂的心在亂跳,他有點抑制不住自己的雙腳,想要下樓去,把屬于他的搶回來。
鐘曉半夜渴醒了,她小心翼翼摸出房間,并不知道在二樓走廊中的黑暗裡,有一雙銳利的眼睛發現了她。
她摸到廚房,找到廚房裡的冰箱,冰箱門打開裡面的白光照亮半個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