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德羅?洛哈特又整了新花樣。公告欄前圍滿了學生,議論聲此起彼伏。文達好不容易從人群裡擠出來,臉上帶着興奮的神色,跑到赫斯提亞和馬科斯面前大聲宣布:“學校要開辦決鬥俱樂部!今晚八點,你們要不要去?”
“當然去!” 赫斯提亞和馬科斯異口同聲地回答。
這個問題不會有第二個答案,當他們晚上到達禮堂時,裡面擠擠挨挨站滿了人,幾乎整個學校的人都來了。禮堂裡長長的飯桌消失了,沿着一面牆出現了一個鍍金的舞台,由上空飄浮的幾百支蠟燭照耀着。
“你們猜是誰來教我們?”
赫斯提亞想也不想就說:“麥格教授或者弗利維教授吧,聽說弗利維教授年輕的時候還是決鬥冠軍呢。”
“弗利維教授?”文達揚起眉毛,伸手在腰的位置比劃着自家院長的身高,赫斯提亞看着她的動作,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随便啦,隻要不是──噢,狗屎!”馬科斯的話沒說完,轉成了一句髒話。
吉德羅?洛哈特穿着一身耀眼的紫紅色長袍,大搖大擺地走上舞台。他那一頭精心打理的卷發在燭光下閃閃發亮,臉上挂着标志性的自信笑容。而在他身邊,斯内普教授穿着一成不變的黑色長袍,像一道沉默的影子,冷冷地站在那裡,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耐煩。赫斯提亞周圍,至少有五個人忍不住發出了不滿的歎息和咒罵聲。
“我想走了。”赫斯提亞說。
文達死死攥着她和馬科斯的手,說:“不,你不想。”
洛哈特舉起手示意大家安靜,扯着嗓子喊道:“鄧布利多教授允許我開辦這家小小的決鬥俱樂部,就是為了充分訓練大家,以防你們有一天需要自衛。這是我的助手,斯内普教授,接下來他将配合我向大家展示一些決鬥技巧──好,開始吧。”
兩位教授分别站到舞台兩邊,簡單地互相行了個禮,便舉起魔杖。就在眨眼之間,一道紅光閃過,洛哈特毫無防備地倒飛出去,狼狽地滾出了舞台。
“梅林啊。” 文達一臉無語地捂住臉,小聲嘀咕道,“一坨狗屎。”
洛哈特好不容易踉踉跄跄地站了起來,他的帽子不知道滾到哪裡去了,原本整齊的卷發此刻根根豎立,像個滑稽的小醜。他強裝鎮定地想要解釋幾句,可台下學生們的竊笑聲讓他的話顯得蒼白無力。示範結束後,洛哈特和斯内普開始在人群中穿行,安排大家配對練習繳械咒。斯内普毫不留情地拆散了羅恩和哈利,很快又走到赫斯提亞她們這邊,把她們三人也分開了。
看着站在對面叫沃爾奇的大塊頭斯萊特林男生,赫斯提亞對比了一下兩人的體型——感謝梅林這是一場魔咒決鬥而不是近身肉搏。
“面對你們的搭檔!” 洛哈特回到舞台上,大聲喊道,“鞠躬!”
赫斯提亞乖乖地照做了,可對面的沃爾奇卻連個敷衍的點頭都沒有,顯然他是個沒禮貌的家夥。
“舉起魔杖,做好準備!” 洛哈特繼續喊道,“等我數到三,就施魔法,解除對方的武器,隻是解除武器。我們不希望出事故。一、二、三…… ”
赫斯提亞迅速舉起魔杖,對準沃爾奇大喊:“除你武器!” 可沃爾奇的動作遠比他笨重的體型要靈活得多,他丢出的魔咒 —— 顯然不是繳械咒,和赫斯提亞的魔咒在半空中相撞,。隻聽 “砰” 的一聲,沃爾奇的魔咒被彈飛,正好砸在旁邊一個赫奇帕奇學生的身上。下一秒,那個學生的臉上就長出了一連串惡心的膿包,疼得他不停地尖叫。
赫斯提亞憤怒地瞪着沃爾奇,不敢想象那個咒語如果打中她,她會多麼崩潰。
“我說了,隻是解除武器!” 洛哈特在舞台上驚恐地大喊,聲音都變了調。
可沃爾奇根本不理會洛哈特的警告,又對着赫斯提亞連續施咒。赫斯提亞憑借着身體靈活的優勢,在人群中快速穿梭躲避。找準時機後,她毫不猶豫地反擊:“跳蚤開派對!” 咒語一出,沃爾奇立刻不受控制地抽動起來,他丢掉魔杖,雙手瘋狂地撓着自己的身體,臉上露出快樂與痛苦交織的滑稽表情。
“停下!停下!” 洛哈特聲嘶力竭地尖叫着,他終于意識到這種混亂的教學方式根本行不通。可此時的學生們早就打紅了眼,誰也聽不進他的勸阻。
關鍵時刻,還是斯内普站了出來。他舉起魔杖,大聲喊道:“咒立停!” 一道綠瑩瑩的煙霧瞬間在整個會場上空彌漫開來,所有失控的魔咒都停了下來。赫斯提亞扶着膝蓋,氣喘籲籲地站在原地,其他學生也都累得夠嗆,一個個滿臉通紅,狼狽不堪。
最後,斯内普把哈利和德拉科揪上了舞台,讓他們給大家演示正确的決鬥方式。
洛哈特倒數後,德拉科迫不及待地迅速舉起魔杖,大吼一聲:“烏龍出洞!” 他魔杖的頭突然爆炸,火花四濺,前排的幾個女孩吓得尖叫起來。
赫斯提亞使勁踮着腳尖,可前面的人實在太多,她什麼都看不到。馬科斯見狀,深吸一口氣,一鼓作氣把赫斯提亞和文達一起抱了起來。
“你變強壯了,馬科斯!” 文達驚喜地拍了拍馬科斯的肩膀。
“看見了沒?” 馬科斯咬着牙說完,實在支撐不住,又把她倆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