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趙聽瀾揉了把眼睛,回頭看了眼早就不省人事的兩個人,費力的托到床上,三個人囫囵的在主卧大床上睡着了。
一夜宿醉,三個人一覺醒來已經十二點多了了,簡單梳洗過後趙聽瀾又叫了家政上門收拾客廳狼藉。
午飯是在一家私房菜館吃的,三個人都沒什麼胃口,趙聽瀾喝酒不怎麼斷片,清清楚楚的記得那套橫空出現在衣帽間的首飾。
薛幸幸打了個哈欠,腦袋依舊昏昏沉沉,“那幾瓶酒你從哪拿的?”
趙聽瀾止住思緒,回:“酒架上随便拿的,估計喝的太雜了。”
昨晚兩瓶幹紅喝完後又去挑了瓶白蘭地,最後不知道從哪翻出來的白酒,喝到最後亂七八糟的。
趙聽瀾實在是沒什麼胃口吃飯,今天搬公司夏甯在那盯着也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一頓午飯磕磕巴巴吃了兩個多小時。
算着時間公司應該搬的差不多了,趙聽瀾詢問夏甯進度後微信告知夏甯通知所有人今天提前下班休息。
乾江路那塊地皮的開發項目已經交上來幾個提案,趙聽瀾左右無事,就想回公司看一下提案順便觀察一下新辦公室。
她剛說自己要回公司,顔馨就嚷着要跟着去,美名其曰自己現在這副樣子不能回家,薛幸幸默默自己還腫着的眼皮也說要跟着去。
無奈之下趙聽瀾隻能帶着兩個人往萬科大廈去。
趙氏在萬科大廈中間二十層,三個人都是第一次來,這地段在燕城中心區,不管是從四周設施還是和合作商會面出差都是非常更方便。
趙聽瀾在一樓前台拿到電梯卡,前台小妹微笑開口,“趙總,您的辦公室在四十層,小齊總已經歸置好您的辦公室了。”
她眉心一簇,“齊墨?”
前台小妹點點頭,“齊總吩咐的,具體情況我這邊也不太清楚。”
趙聽瀾沒多問拿着電梯卡就上樓了,剛出電梯間,人還沒往辦公室走,就被兩個女人氣勢洶洶的攔住了。
——齊萍一身貴婦打扮,頭發精心打理過,脖頸上挂着一串澳白珍珠項鍊,鑽石戒指、鑽石耳釘,偏偏手腕上戴着一個碧綠色的玉镯子,搭配的不倫不類。
她身後跟着趾高氣揚的齊寶珍,穿着打扮一向高調,幾度的天氣依舊裸露着小腿。
齊萍聲音尖銳,隔着幾米遠就開始叫嚷,“趙聽瀾,你們趙家是沒錢了還是變乞丐了,勾着阿衍眼都不眨的掏給你二十億——”
趙聽瀾停住腳步,轉身回頭。
“你當時丢給阿衍十億說好一刀兩斷,現在又獅子大開口要回二十億,你要幹什麼!”
齊萍踩着高跟鞋才堪堪和趙聽瀾視線平齊,指甲做的長又尖恨不得戳破趙聽瀾的喉嚨讓她當場斃命。
趙聽瀾絲毫不讓步,淡淡反唇相譏:“沒有我掏給齊覃那十億你們齊家能這麼蒸蒸日上?”
“這二十億走的也不是齊氏賬單,萬科的私賬你也要管?”
齊萍當然管不到萬科的私賬,她隻不過是心疼掏出去的那二十億,她雖然嫁出去,但是常年帶着老公兒子在齊家生活,甚至還把老公外甥女也接來生活,一心一意把外甥女嫁到齊家。
奈何适齡男性不是很多,直到三年前趙聽瀾悔婚,齊萍覺得自己來了機會,那時候齊覃雖沒有入主齊氏但是手裡有個嘉盛資本還有齊氏股份和齊琛的代理遺産......老爺子也格外看重他,這筆帳怎麼算都不虧。
所以說趙聽瀾拿走二十億無異于剜心斷了她的财路。
“你多少錢才肯離開阿衍?”齊萍直接擺出自己的目的。
趙聽瀾肩膀一聳,“二十億。”
“給不起就别來鬧。”趙聽瀾說罷轉身就要走,邊上薛幸幸和顔馨被這架勢吓了一跳,巴不得趕緊跑。
誰知道齊萍簡直是個潑婦,三兩步上前一把抓住趙聽瀾的頭發,嘴裡念念有詞,“你就是個禍害,要不是你阿琛也不會出事,你欠我們家一條命怎麼還有臉勾引阿衍......”
齊萍一百四十多斤,整個人壓在趙聽瀾身上,趙聽瀾也不堪示弱,反手就打她。
“愣着幹什麼?這小賤人都快把我打死了,你還不來幫忙。”
齊寶珍剛想有動作,瞥見不遠處虎視眈眈的薛幸幸和顔馨瞬間僵住,整個人都快哭出來了,“姑姑,我不敢,顔馨打人可兇了。”
齊萍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你怕她幹什麼!”
顔馨攔住薛幸幸,“你别急,趙聽瀾一個人忙得過來,他們家陳芝麻亂谷子的事咱們摻一腳反而說不清,齊萍不講理,小心賴上你。”
薛幸幸看着一點不虧手的趙聽瀾,還是問道,“阿瀾,你要幫忙嗎?”
趙聽瀾:“不用,你倆看着齊寶珍就行。”
“趙聽瀾,你悔婚了還來勾引我們家人,當初就該多讓你掏點賠償金——”齊萍不停的咒罵着。
趙聽瀾一把抓住她頭發,心跳劇烈顫動,“你還好意思提,我他媽活得好好的攤上你們家這麼個爛攤子,賠了十億說好銀貨兩訖還得被齊覃那個瘋子報複,你們家土匪啊,一年三億多的保護費,要不要臉。”
“你現在乖乖離開,我保證半點事沒有,你要是還鬧,你等齊覃回來有你受的。”
趙聽瀾松開齊萍,臉色漲紅着,走到一邊扶着窗台緩着,昨晚到現在她沒怎麼吃東西又打了這麼一架身體不太舒服。
齊萍被趙聽瀾打的不輕,她整理衣服的時候脖子上的珍珠項鍊應聲而斷,想都不想的賴趙聽瀾給她薅的,拎着包就砸到趙聽瀾後腰上。
薛幸幸飛速跑上前,一把推開齊萍,那包啪嗒一下掉在地上,裡面東西撒了一地。
什麼手機鑰匙補妝包,甚至還有台相機。
薛幸幸想去理論兩句,趙聽瀾一把抓住她,疼的渾身冒虛汗,“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