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離開我嗎。”
那個沒有被回答的問題再一次響起在房間内。
齊覃停下動作,罕見的眼神裡流露出一絲迷茫。
趙聽瀾額頭上浸出一層薄汗,唇瓣紅腫疊着一層水光,她聲音斷斷續續的,一遍一遍的重複不會。
又是一記深鑿,齊覃俯身,赤裸的肌肉線條流暢且漂亮,背肌結實又不贲張,上面挂着一隻白皙細手,每次将要滑落時又被人拎着那條細腕重新挂上去。
齊覃啃咬着她鎖骨,鑽心般的酥麻,“你剛才看了柏秋實十二次,我說過——”
“你再多看他一眼我就□□你。”
他仔細的研磨着她,趙聽瀾忍不住收緊手掌,他又開口,“阿瀾,我這個人一向說到做到。”
長久的顫栗,趙聽瀾雙眼無神,她舔舔幹燥的唇瓣,“是顔馨,她有些感興趣。”
“她感興趣?”齊覃臉上多了一絲吊詭陰鸷,“是你感興趣吧。”
“你當時看上我,不就是因為柏秋實身上那股土匪勁兒嗎?”齊覃平躺在床上,摸過床頭櫃上的散煙和打火機,熟練過肺然後掐住趙聽瀾後脖頸兇狠的把那股煙氣灌進她口腔裡。
勾着她,迫使她吞下去,他惡劣的舔着她的唇齒,腰身不住的用力上挑,眉骨至眼睫的陰影晦澀陰冷。
趙聽瀾忍不住逼問他,“你這麼在意做什麼?”
齊覃慢下來,輪廓線變得柔和起來,“阿瀾,你隻能是我的。”
一場算不上溫柔的□□,趙聽瀾的試探再一次敗北,而齊覃終于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将自己置于不敗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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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不用姓薛的老頭宣告趙聽瀾的痊愈,當天晚上齊覃開葷後第二天趙聽瀾就去上班了。
上班那天早上趙聽瀾恍然想起自己的車在進局子那天已經被薛幸幸開走了,至今未歸。
齊覃還沒走,趙聽瀾趴在衣帽間門口臉上挂着讨好的笑,“齊總?”
齊覃不緊不慢的戴上腕表,連一道眼縫都沒施舍給她,“又要什麼?”
“蹭個車呗。”
燕城的氣溫愈發低了,車窗結了厚厚一層蒸汽,趙聽瀾在車上就已經開始工作了,從清苑到公司半個小時的車程和夏甯足足通話了二十分鐘。
齊覃依靠在後座上假寐,等到趙聽瀾終于挂斷電話後他嗤聲道,“幾個億的項目忙成這樣?”
車子停在萬科樓下,趙聽瀾丢下一句,“你難道想你二十個億打水漂嗎?”
随即施施然走進萬科。
第一天上班,趙聽瀾顧不得欣賞她的全新輕奢辦公室,專心緻志的忙工作,手裡的文件一沓又一沓的看,期間不停的和合作商打電話溝通細節。
夏甯不知道是第幾次送來文件了,她遞過文件夾和筆,“趙總簽字。”
趙聽瀾潇灑簽下自己的大名,又随口問道,“我不在這半個月怎麼樣?”
“還行,每天陳秘書會過來彙總一下工作,然後傳達給齊總,中間召開兩次股東會,我全程旁聽,齊總線上參會,會議内容已經歸納發給您了。”
“截止到今天上午,鉑遠的秘書辦在過去一個周内給我打了十通電話,希望能和您約個時間聊聊乾江路那塊地的開發。”
趙聽瀾眉心一忖,從滿堆文件裡擡起頭,“嗯?”
“鉑遠?”
夏甯:“對,一位姓劉的秘書。”
趙聽瀾果決道:“拒掉,放話出去我趙聽瀾沒有轉讓地皮的打算。”
“度假村的項目怎麼樣了?”趙聽瀾揉揉肩膀,站起來活動了一下,窗戶透亮,一眼看到窗戶對面的齊氏财團。
“一期工程已經在收尾階段,範總和孫總一直在輪流盯,隻是——”
夏甯停頓一下繼續道:“孫總提出申請,希望在度假村旁邊蓋一座農村三層小别墅,目前已經在軟裝地步了。”
......“随他去吧。”
夏甯捏着文件的手緊了又緊,硬着頭皮往前踏了一大步,“孫總申請後範總緊随其後,據統計有四位股東在度假村旁邊蓋起了小别墅,他們甚至給老趙總打電話,并且在您家老房前建了一個小型蔬菜溫室,昨天我去看過,已經長出菜苗了。”
趙聽瀾人傻了,“你的意思是他們連我這個當事人都沒有通知,直接給我爸打了電話甚至還在我的房前建了一個蔬菜大棚?”
“是的。”
“你先出去。”趙聽瀾瞬間給趙禹江撥通視頻電話,剛一接通,她就開始質問:“聽說您批了那四棟違章建築?”
趙禹江氣色不錯,聞言呵呵一笑,“都是老人了,我讓小夏實地考察過,占地也不是很大,怎麼能算違章建築呢?我甚至批準了咱們老家那棟房子的内部整修,甚至連蔬菜種子都是我派文忠去撒的,等度假村建成我也得過去住兩天。”
“爸,您這不胡鬧呢。”
趙禹江湊近屏幕,“聽老範他們說前段時間你去出差了?怎麼感覺胖了點,比之前看着氣色好多了。”
趙聽瀾動作一滞,很快就反應過來是齊覃這麼吩咐的,她打着馬虎眼,“對,去南邊出差了,找了個中醫調理了一下,南邊也養人。”
挂斷電話後趙聽瀾又喊夏甯進來,“告訴那四位董事,搭建違章建築這事兒我忍了,但是不準往前加拓院子,建了那什麼溫室大棚的全都找人給我拆了!”
“......好的。”
中午下班時間前十分鐘,趙聽瀾接到一則短信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