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陪我出生入死征戰多年,可惜啊,想讓他們死都下不了手,還要多謝你幫我,銷毀罪證。”
龐大的灰霧收回體内,灼熱感遍布心脈、髒腑,原穗禾倒地,口中鮮血噴湧而出。
這系統真是害人不淺!
“你的手段使完了?”冬臨城主笑道,“看你尚且年幼,我會讓你死得好看點。”
此時原穗禾一怔,面上茫然,“還真來了?”
冬臨城主譏諷一聲:“還演?”,手中的長槍沖原穗禾掃去,座下戰馬躍起一步,飛刀襲來狠狠斬下戰馬四足。
鮮血濺起,同着雨水在地上彙成涓涓細流,冬臨城主長槍撐地,槍柄微彎後彈起,穩穩站住。
使用飛刀的男子一襲玄□□袍,眼上蒙着布,身旁懸浮數把飛刀,無視冬臨城主望向原穗禾,“小家夥,如何看出我跟在你們後面。”
原穗禾見他沒什麼敵意,衣袖擦過嘴邊血漬,踉跄起身,“亂說的。”從一開始冬臨城主的反應可見,她也沒辦法确定這人的位置就知以為這人是想扮黃雀戲看螳螂捕蟬,差點以為沒猜中。
冬臨城主見來人,身輕如鶴、内力深厚,想來應是在九年關中,她沉聲道:“為何與一初出幼童為伍,你應當不缺一個小小的六級系統,将她讓予我,我願獻出紫漿參液?”
那蒙面男子撇撇嘴,一副看不上的樣子,“我不殺老弱病殘還有女人,就是來看個熱鬧。”
“不殺女人?你不是北智的?”
“這跟國籍無關吧?”
“北智之人可不會把女人和老弱病殘混為一談,你既然是看熱鬧的那便可以走了。”
那男人吊兒郎當歪坐在樹上,一隻腿支起,手臂壓在膝蓋上撐着腦袋,“啊……但我正義感爆棚,看你連小孩也不放過,順便殺一下你做點好事也行啊。”
原穗禾瞳仁左右轉動,都是穿越者說話就是方便,但這男的看起來随心随性,不能放松警惕,想着她暗自從兜裡掏出裝着毒蝶的匣子。
“你不是不殺女人?”冬臨城主氣笑。
那男人像是聽了什麼笑話一般,笑噴了出來,“哈哈哈哈哈哈你說的什麼話?你自己認嗎?你是女人嗎?我看你就是個賤人!”
冬臨城主氣急,腳下的地裂開如蛛網般的長縫,“你是想兩敗俱傷?”他們境界差距微妙,纏鬥在一起能分勝負,危險的是對方那個比自己高出不少級的系統。
對方擡起手,豎起食指,輕搖,“不不不,我就想來氣氣你。”
見他一副賤兮兮的模樣,冬臨城主緊咬後槽牙,禦氣起身,長槍橫掃,男人一改懶态,數把飛刀懸起抵禦,樹木盡毀。
劍氣掃蕩劃開雲層,紅日當空,又是新的一日。
原穗禾見他們打起來,拔腿就跑。
“喂喂喂,那小孩跑了,你不去追?”
“我先殺了你再去殺她!”
“别講大話了!我要她的那個藥簍,孩子和系統給你了。”
原穗禾大驚失色,滿從納戒掏出布巾捂面,“巽卦·大風!”
微風徐徐,原穗禾手忙腳亂地控制着差點兒把自己掀飛,兩位絕世高手戲谑嗤笑她死前的掙紮,高高在上。
玉瓶掉落在地,那男子“善意”提醒:“小孩,你那瓶子都掉出來了,還是放棄掙紮吧。”
原穗禾不語,手中的風變得可控,大風卷地,數百顆圓柏花粉席卷成漩,一同撲向二人。
“草!花粉!”浮空的二人擡袖遮面,不停咳嗽聲,原穗禾已經接着腳下的風趕向中信國界。
擡手便入結界,原穗禾雙肩一沉,一男一女,一左一右抓着她的肩,迎面站在她身前,異口同聲——“你以為你跑得掉嗎?”
原穗禾一笑,反問:“你們以為你們運得了氣嗎?”
二人均是一怔,下一瞬,毒氣順着經脈侵入丹田,蟲蠱爬向心脈。
“你做了什麼?!!!!”
原穗禾露出平生最為乖巧的笑容,梨渦深深,她伸手隻用一指,輕輕一推,二人一同發出悶聲倒地,半身進入結界,現下每一次觸碰對他們而言皆是刮骨之痛。
“剛剛的風裡,我下了毒。”前些日子在五彩毒蝶翅膀刮下的磷粉。
原穗禾一笑,擡腳進入結界——“真好啊!”男人無端發出慨歎,“今日要死在一起了呢!”
“你不知道邪靈進不得中信嗎?”
“什麼?”
一道結界之隔,東仁是黃土,而中信卻是一望無際的黑色在不斷蠕動,十多雙幽綠色瞳孔自土地中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