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計時9天。】
哪怕是在現代,手指被人含在口中吮吸這種事也是沒有過的。
手指傳來濕涼的觸感讓彌月很不自在,再加上被割破的手指接觸到唾液的刺痛感尤為強烈,她即使看不到肩上的人是如何神态,憑借着被吮吸的力道也能感受到他的渴望。
如此急迫的,讓彌月想起電影裡看過的某種生物——吸血鬼。
但很快她在心底否認了自己。
因為她的食指并未從他的口腔中感受到尖牙,或許是某種……怪癖?
她昏昏沉沉地思考着或許是這些年一直以她的血入藥,或許讓他有些上瘾了也不一定。
室内昏暗,青年的手臂從少女身後繞過扣住她的腰往懷裡按,而另一隻手則是抓住了她的手含入口中。
青年俯首時下巴幾乎要擱在彌月肩膀上了,這親昵的動作下卻并非情.人之間的暧.昧叢生,而是單純的野獸品嘗到美食後展現出貪婪品性。
彌月原本是想掙脫,但他的手臂扣得太緊,身體被桎梏住完全沒有逃脫的可能。
感受到身體血液的流失,讓她下意識覺得自己就像是被野獸咬住了脖子的獵物,無論如何掙脫也逃不開咬住大動脈的尖牙利爪。
第一次品嘗到血肉的野獸哪怕是肚皮都要垂到地上依舊無法停止大快朵頤,好在産屋敷月彥并不是第一次失去理智,在察覺到懷裡的人掙脫的力道時,他放緩了速度,這也給了彌月開口停止的機會——
“哥哥,已經夠了。”
她不知道是錯覺還是真實感受到了頭暈,在他放松力道的時候,迅速将食指從他口中抽了出來。
手指麻麻的,指腹上的口子有些泛白,接觸到涼空氣後隐隐刺痛。
青年松開了她的腰,卻沒放開她的手。
享受到強壯力量的年輕男人以人為食,不過一點血液完全不能滿足他的食欲,但此刻理智占據了上風,他拿起幹淨的布替她擦拭食指上的水漬,清晨的開胃小菜讓他的語調都透着愉悅。
“妹妹的血很特别,喝完精神都好了很多。”他像是在和彌月讨論今日的朝食的美味。
顯然,彌月也有些生氣。
自從兄長的身體恢複正常後,他似乎将那些禮儀都抛在了腦後,還多了點怪癖。
“下次不能這樣了。”彌月很想跟他說明這樣做很不衛生,嘴巴裡多少細菌啊,那割她的刀也沒消毒,在這個時代裡,一點小病都能折騰人很久,她一點也不想生病。
顯然産屋敷月彥并不能連上她的腦回路,他起身從寝殿裡常年準備的藥箱裡翻出一瓶藥粉,在彌月警惕的視線裡抓過她的手淺淺撒了一層,最後用布條綁上了。
彌月鼓着臉不說話,這副模樣可愛到令人失笑,青年知道她想聽什麼,笑着答應道:“下次我會注意。”
“是下次不能再這樣,這樣……”彌月或許是在這個時代待的時間久了,半晌也沒說出‘吮吸’這一類有些怪異的詞,她幹脆張開口把手指伸進去假裝了一下,演示一番後繼續說道,“不可以。”
她鄭重強調:“我不喜歡。”
他回了個好,彌月才松了口氣。
産屋敷月彥身體的恢複像一陣風傳遍了整個府邸。
平日裡并不怎麼出面的家主也難得去看望了他一番,曾經因探望母親這件事被拒絕而憤怒離場的少年得到了父親的一個笑臉,
兩人不知道坐在一起說了什麼,當夜青年就換上了新的衣裳跟着家主出了門。
直至天快亮了才回來。
彌月很快就聽到了消息——家主為自己的長子去謀了個職務,雖然清閑,但至少産屋敷月彥的名字在府邸裡解封,開始在其他貴族圈中傳遞。
憑借着俊秀的面龐和舉手投足間的貴族優雅,很快就有人投來了橄榄枝。
産屋敷家族也算是京都數一數二的貴族,能攀上一點關系也是很不錯的。
産屋敷月彥成了個香饽饽。
不過他似乎沒什麼心思,一如既往的白日待在室内,直到天黑才會出來。
但家主并不這麼認為。
從小并未有意培養的長子雖然恢複了健康,但也暫時無法給予多少助力,而聯姻是一個最快能夠達成利益合作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