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這個問題,現實中的彌月沒有考慮過。
但這是遊戲哎!
逃生遊戲裡閨蜜設計的福利——超帥的陰陽師丈夫什麼的,總感覺錯過就很可惜。
不過這種時候……
面對陪伴多年的兄長,身為京都貴女的矜持哪怕擁有成婚的想法也不會如此光明正大的說出口。
彌月假裝羞澀地低下頭,并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反問道:“兄長的好事也将近了吧?”
她想起那晚長兄盛裝出席,就在他們被襲擊的那一個夜晚,是家主安排的一場未婚夫妻會面來着。
隻不過沒人透露給她最後的結果。
在她看來,能夠讓家主主動迎接并商讨的婚事,應當是極為重要的。
最後也隻差一個成婚日期的落定。
所以也很直接地問出了口。
隻不過事情超出了她的預料。
“好事嗎?”産屋敷月彥擡眼望着她,“沒有,我拒絕了。”
他似乎能預料到彌月的反應,因此很自然地握住了彌月沒有反抗的手,食指和大拇指慢慢地捏着她的指節,就像是野獸在輕輕舔舐着獵物的身體,試探出哪一塊部位最柔軟最好吃才會開動這份大餐。
“怎麼會?”彌月失聲,“那位貴女可是京都少有的美人,兄長不喜歡嗎?”
青年一點點将她的手囊入掌中,敷衍道:“我沒注意。”
彌月猜測對方可能對身體剛恢複的兄長不滿意,這些年她對便宜爹了解的可太多了——平時可能會待你不錯,但一旦涉及到了他的利益就無法再動搖他的決定了。
如果是兄長對那位貴女不滿意,按照家主對這次成婚對象的重視程度以及以往對長子的态度來看,絕對不會讓他随心所欲。
彌月覺得自己這番猜測可太對了,想到今日他提議她不要過早成婚這件事,或許就有這個原因。
“兄長也不必多想,這一次許是不适合,下一次一定能成的。”
青年擡眼睨她,聽到這番安慰的話嗤笑出聲。
她似乎想錯了什麼?不過産屋敷月彥并沒有糾正她,而是順勢問道:“如果你不喜歡賀茂君,我可以和父親說。”
别呀。
彌月還沒察覺自己的手在對方手裡,提到未婚夫時有些不樂意,怎麼自己婚事不順就要拆别人的婚事的。
“不用麻煩兄長。”她這回直接拒絕了,像個墜入愛河的少女露出點不好意思,“賀茂君挺好的。”
青年臉上徹底沒有了笑意。
他捏緊少女的手腕又重複了一遍,聲音又低又沉:“你确定要嫁給他?”
彌月點頭,眼睛亮晶晶的。
半晌,才聽到他說了一個“好”。
【産屋敷月彥:95】
許久沒有關注的進度條似乎快要走到了終點,仿佛在預兆着她這一次的關卡即将走到結局。
彌月回到寝殿的時候,有花正在縫制着什麼。
她湊過去一瞧,是白無垢。
噢,婚服。
“月姬!”侍女發現她時驚訝後又是一陣欣喜,有花看着手裡的白無垢心跳又加快了幾分,還好,月姬和賀茂君的成婚日就快來了。
彌月湊過去瞧,絲毫沒有當新娘的羞澀。
有花也舉起給她瞧:“來試試合不合身,現在還有時間,如果不合适還可以再改。”
試新衣服嘛,彌月一點也不排斥,甚至還很配合。
當她換上白無垢後,有花還給她挽成了新娘的發型,彌月對着鏡子欣賞了好一會兒回頭問:“有花,我好看嗎?”
“當然,月姬……”有花溫柔地替她整理臉頰旁的碎發,柔聲道,“月姬是京都最美的人,賀茂君肯定也是這樣想的。”
而在當夜——
賀茂家的府邸迎來了不速之客。
幽靈般的身影穿梭在陰陽師家的檐廊上,看似平靜的面容下掩藏着濺出岩漿的火山,随時都會噴發。
當少女墜入愛河,那要如何将她重新拽出?
最簡單的辦法自然是處理掉引誘她的人。
簡單粗暴卻最有用。
産屋敷月彥放慢了腳步,在拐角處撞上了他。
面對一位完全陌生的客人,在這樣漆黑的夜裡,這位仆從先是向他行禮:“不知您是要找誰?”
年輕的男人紅眸低垂,因為是第一次踏入這個地方也難免會讓仆從毫無印象。
他開口:“賀茂忠行。”
“原來是來找賀茂君,我為您帶路吧。”仆從率先走在前方,卻也帶着疑問開口,“不知您是哪座府邸上的客人?如今天色已晚,公子可能已經歇下了。”
“我嗎?”
男人輕笑一聲,鼻尖嗅到了熟悉的氣味後停住了腳步,而為他引路的仆從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扭過頭看向他:“客人?”
迎接他的是修長有力的手掌。
脆弱的脖子被輕易扭斷,至死都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唯有倒下時發出了一道沉悶的聲響。
“是誰在那?”蒼老的聲音從後傳來,青年收回手時側過面龐往後瞥了一眼,随即往寝殿的方向走去。
他的目标自始至終隻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