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情擡頭看了眼,天快亮了,應該盡快處理現場。将血盆大口拖出來,這才注意到原來龐然大物竟然是食人花!
血紅色頭部,尖銳牙齒以螺旋狀,密密麻麻長在嘴裡,粗壯根莖很長沒入土中。
總不能保留現場,溫情想将食人花連根挖出來,扔進噴泉裡,可這個想法顯然不太現實。
且不說埋入地下的部分是否盤根錯節,溫情也沒有力氣再次沖入林子裡。
食人花不可能隻有一珠,難怪莫說先生養的花不喜外人。
“小狐狸,别生氣了。”
溫情從始至終都沒有搭理過陌生男人,卻被死皮賴臉纏上。
“你都标記我了……”陌生男人故意挑逗,舉起手在溫情眼前晃了晃,狐狸圖案散發熒光,讓人無法忽視。
溫情實在無法忽視那個圖案,停下手中的動作:“把手砍了。”
【萊恩對你的好感+1】
“還生氣呢?我剛才隻是吓吓你,怎麼可能忍心割了你的尾巴。”陌生男人故作委屈,說着虛情假意的謊言。
溫情冷笑一聲,用腳踩向食人花的根莖。
“不過,如果我把這個圖案給瑞克爾看,你說他會怎麼對你?”威脅不言而喻。
話音剛落,溫情突然笑起來,似乎覺得有趣,勾人眼尾微挑便風情萬種,隻是單手攀在男人肩上,柔軟嘴唇劃過耳垂,“先生知道了,會幹死我。”
陌生男人瞳孔睜大,哼笑一聲無所謂道:“不過,瑞克爾向來疑心很重,對于不忠,他往往甯可錯殺,也不放過。”
溫情重新站好,煩躁地踩了幾腳食人花,發現根莖韌性很強,無法斬斷。
看來“犯罪現場”是無法消除的,溫情隻能拖着花頭往林裡走,打算挖個土坑埋進去。
“好了,這罪我幫你認了。小狐狸,還不回去嗎?”
可惜,溫情并不想信任變态,用手挖好土坑,将食人花埋進去才安心。
一切做完,溫情不敢耽誤時間,按照原路返回。
“過來抱我。”
直到上樓梯時,男人拉住溫情的衣角,雖然是仰視,但總給人一種居高臨下的感覺。
想起下巴被捏碎的痛苦,溫情努力扯出一抹微笑:“為什麼呢……”話未說完,就被擁入懷中,陌生男人埋進少年的頸窩裡,感受月季撫平心中燥熱。
就在這一瞬間,樓下圓拱形大門被推開,數百名持槍黑衣人排成兩列,彎腰行禮:“先生。”
緊接着瑞克爾走了進來,身後跟着的是克拉,還有幾個不認識的人。
溫情在二樓樓梯口剛好能看見一切,想要掙脫卻被抱得更緊。
不能被發現!
【萊恩對你的好感+1】
面對溫情的掙紮,某個變态勾唇一笑,将人緊緊擁入懷中,感受腰間被調情般掐了一把。
“嘶!”聲音在空闊城堡内響起,格外引人注意,這一響動,導緻樓下衆人看過去。
“誰在那!”克拉一出聲,率先從腰間掏出槍械,咔嚓上膛,瞄準樓梯口剛要開槍。
瑞克爾淡淡擡手,立刻有仆人上前為他褪去白西裝外套。
過程中,仆人眼神不敢随意亂飄,乖乖做好分内之事。
瑞克爾沒有出聲,坐在客廳的椅子上,并沒有向樓梯口投以半分目光。
如果他認真看了,就會發現自己昨夜“寵愛”過的小狐狸,正在被别的男人欺負到眼圈通紅。
“不想知道我在玩什麼嗎?”萊恩惡劣地玩弄那幾條尾巴尖,時而揉捏,時而輕撫。
但隻要他一垂眼,就可以看到小狐狸光滑細膩的肌膚上,滿是被疼愛過的痕迹。
感受溫情渾身發燙,由于視覺問題,樓下的人隻知道牆後藏着被欺負的小家夥,到底是誰,并沒有在意。
畢竟,這可是位殿下,與瑞克爾交好,即使殿下看上什麼人,想做一些事。
也無人敢置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