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神沖着白榆怒喝:“若不是你緊緊相逼,我又何必做出那麼多無用事情來!”彈指間,地上出現了暴雪呼嘯的漩渦,白榆抓着雷神,他們被雪裹挾,頭朝下驟然被吸了進去。“不好,他們又回到王陵之中了!”
陸識機左右為難,眉毛尤似小土丘,自言自語:“難道又要進去一次?”
帝君道:“好不容易下來一次,本座想看看這蕭昌國到底有什麼,為何一個神君,一個魔王都搶着進去。旋風将軍,你開路吧!”
“?”
“麻煩陸兄了。”陌星君面不改色,微微颔首。
“麻煩陸兄了!”蕭鈞埋得更低。
“又是我!”陸識機見無力回天,快步往前,臉難受地撇向一邊,從再次從結界破口進入王陵之中。身後依次是天帝,陌星君和蕭鈞。多個墓室都被弄得亂七八糟,陪葬品,壁燈七零八落,棺木,墓門上面充滿了刀劈斧砍的痕迹。
帝君道:“這裡似乎沒什麼值錢的東西?”
相鄰的墓室裡鬧哄哄的,雷神和白榆正在纏鬥,時不時讓墓室劇烈的震動,有塌陷的危險。
陸識機道:“原來如此。”
帝君笑道:“你知道什麼了,但說無妨。”
陸識機道:“回帝君,方才白榆說什麼點石成金之類的,會不會是雷神覺得蕭昌王陵的陪葬品太少了,所以故意點成金子。”
這怕是個傻子呀,蕭鈞心道:“陪葬品?要真是這麼個原因,白榆會什麼不謝謝雷神反而要打死他。”
“據說蕭昌國和津武國打仗,打不過津武國,就賠款議和。值錢的金銀沒了就用鐵器,石器點金。”
陸識機道:“那簡直是個好辦法啊!”
帝君掃了他一眼,微笑道:“對白榆來說,就不見得是什麼好辦法的吧。”
小旋風立在原地,呆呆地轉不起來了。
蕭鈞心說:莫不是用了兵庫裡的鐵器和石器點金。這麼一來,軍隊沒了武器,這仗還怎麼打。
相鄰的墓室裡傳來罵聲:“我是把你的鐵器、石器點成金銀了。可并沒有一直用此種方法,你若還記得蕭鈞,便知道他偷學了點石成金之法後,為博取蕭王的寵信,把武庫裡面的東西都點了!”
“本将軍當然記得!”
蕭鈞一聽到雷神叫他的名字,渾身瑟縮。原來白榆讨厭蕭鈞是這個原因!天哪,他到底是不是蕭鈞!好尴尬!
“所以呢,因為蕭鈞是王子,你當時不敢怎麼樣。而我就因為提了這個方法,做了一點點試驗,就要被你喊打喊殺,難道不是你威脅蕭王,如果不殺我祭旗,你就不出兵嗎?!”
“奸佞!奸佞!”
王子、奸佞,這就是所謂的愛子亂政,奸人當道嗎?可如果隻是向雷神所說,自己隻是提供了這個方法,怕還是擔不起奸人這個名号吧?
“那你告訴我,我的軍隊為什麼會遇上雪崩呢?不是你裡通津武國又是誰?是蕭鈞嗎?他才沒那個腦子!”
陌星君和陸識機這下其盯着蕭鈞,若有所思。
“你說啊!你逃出大獄,搖身一變竟變成了津武國大臣難鳴空。這賣國求榮的勾當,你做的倒是順手!”
照白榆所說,那麼雷神在做津武國大臣以前,很可能是蕭昌國的大臣啊。為君者不喜歡吃裡扒外有異心的東西,果然此言一出,帝君的眼神暗淡下來,加快步伐往相鄰的墓室而去,剩下三個也匆匆跟上。隻見白榆和雷神互相掐着對方的脖子,扭打在一起,雷神面露紫色,眼球快要爆出,而白榆如冰山一般泰然自若。
沒想到帝君卻道:“難鳴空,如果你肯回頭,本座自會救你。”
?
“哈哈。不僅凡界的君主是非不分,連神界也是如此。魔尊大人沒有說錯!難鳴空,你不告訴你的主人你做過什麼事情嗎?你不告訴你的主人,你身上流着哪家王族的血嗎!□□爹的!”
雷神不知道為什麼盯着蕭鈞,卻沒有看帝君。
陌星君道:“蕭鈞,你想起他了嗎?”
帝君一瞥眼:“原來你就是那個點了武庫的蕭鈞?然後是雷神點召的你?果然是臭味相投。”
蕭鈞窘迫至極。他不是真的蕭鈞,他又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