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别哭了。”
瞿風悅吻掉她的眼淚,但與其說是吻,更像是某種動物的舔舐。
舌尖擦過睫毛,帶着一種小心翼翼的讨好,睫毛被她舔得濕漉漉的。
瞿風悅滿臉歉意和後悔:“疼不疼?”
當然疼。
瞿風悅咬她的那一下根本沒留情,讓她痛得發抖,眼淚瞬間冒出來。
“都是我不好,我太喜歡姐姐了,沒控制住。”
“姐姐原諒我好不好?”
肩膀上的痛感漸消,宋苔看了她一眼,并不相信她的話。
剛才瞿風悅明明故意的成分居多。
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反應,難道瞿風悅還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和嘴巴嗎?
屈淩月說得沒錯。
她本身就心存疑慮,她自認在這段關系中占據主導權,所以才輕而易舉開始和瞿風悅的交往。
瞿風悅像隻小狗,事事都聽她的。
但是如果有一天瞿風悅不聽話,超出了她的掌控呢,就像剛才那樣。
宋苔垂下眼睛。
瞿風悅:“姐姐,别生氣了好不好?要不然你也咬我吧。”
但是看到瞿風悅靠着她的肩膀,可憐兮兮求饒的樣子。
她心裡又下意識開始忽略那些奇怪的細節,覺得安心,瞿風悅明明很聽話。
況且在瞿風悅和屈淩月之間,她當然應該更相信瞿風悅。
宋苔皺了下眉,對自己的想法有些不爽:“沒有生氣。”
“真的?”瞿風悅半信半疑,親昵地靠在她的肩上,眼神哀哀可憐地看着她,快要哭出來了,仿佛剛才做出那些事的不是她,而是宋苔。
她用力捏了捏瞿風悅的臉:“但是下次不能咬了。”
瞿風悅眼神發亮,瞬間如釋重負地抱緊她。
傷口還有點痛,再加上汪汪在她胸口咬的那一下。
宋苔推開她。
瞿風悅笑了下,下床去拿藥,幫她處理傷口。
瞿風悅剛才咬得很重,但是卻隻讓她感覺到痛,沒有破皮。
反而是汪汪在她胸口咬的那一下,分明不太痛,但是卻流血了。
瞿風悅正幫她處理傷口,她無所事事地打開手機,才發現陳聆一個小時之前發消息問她傷口怎麼樣,是不是很嚴重。
還發了一張汪汪被扣除貓條和凍幹之後,可憐兮兮地望着鏡頭的圖片。
宋苔笑着回複:“有點流血,但不是很痛,沒關系的。”
“它隻是一隻小貓咪,它懂什麼呀。”
接下來幾天,宋苔沒有見過屈淩月。
這天,宋苔去接了杯水,捧着杯子從茶水間回來時,聽到辦公室裡有點熱鬧。
原來是有個同事問有沒有人願意去出外勤,要對平台宣發效果做追蹤反饋,除了她自己以外,還需要一個人。
地點是某個場館,甲方是這幾年挺火的一個樂隊,公司承接了一部分相關平台巡演前期宣發工作。
說是出外勤,但項目都收尾了,也沒什麼工作量,其實就相當于公費去後台免費看巡演。
現在手頭工作不緊張的幾個同事都想去,但是名額隻有一個。
這個項目和宋苔無關,但負責項目的那個同事卻看向宋苔,主動問:“菜菜要去嗎?去的話在系統裡申請一下。”
宋苔在自己位子上坐下:“什麼巡演?”
同事說:“傘菌樂隊。”
那不是屈淩月的樂隊嗎?
宋苔皺眉。
聽到關鍵詞,瞿風悅停下手中的工作,下意識看向她。
宋苔看了眼瞿風悅,唇角翹起,對那個同事笑了下:“謝謝,但是不了,我對這個樂隊不熟悉。”
她知道同事是好心,覺得她還沉浸在曲風齡的死當中,想要讓她走出來。
但是她不需要。
而且屈淩月那個女人有什麼好看的?她想起屈淩月對她說的那些話就覺得煩。
結果晚上,宋苔在就在閑聊群裡看到了同事拍的樂隊現場視頻。
大約拍了十幾個,短則十幾秒,長則四分多鐘。
将群都刷屏了。
因為和平台的合作,公司經常能接到類似的宣發項目。
之前也經常去一些演唱會或者巡演後台。
但是一般都在背後讨論,哪個主唱墊音開很大,還挂電,其實清唱會跑調;哪個歌手脾氣很差勁,在巡演上爆粗口罵歌迷,還不允許傳出去。
這還是第一次,同事們完全沒興緻勃勃地讨論這些八卦,反而在群裡發了這麼多視頻。
中間還夾在這兩個同事的感歎:
“這個樂隊實力居然挺不錯的。”
“而且都挺好看的,尤其這個鼓手好帥啊啊啊!”
宋苔手指下滑,最新的那個視頻封面就是屈淩月的臉,而且十幾個視頻裡起碼有十個視頻都是拍的屈淩月。
宋苔盯着看了一會兒,擡頭看向浴室的方向,瞿風悅還在洗澡。猶豫片刻,她最後還是忍不住好奇點了進去。
她心想屈淩月有這麼厲害嗎,心裡其實抱着挑刺的心态。
她倒要看看到底有多帥。
視頻的開頭很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