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她這樣的。
宋雪鶴:“一個人睡害怕嗎?之前不是說要搬家,那幹脆搬過來和媽媽一起住吧,好不好?”
“不要。”宋苔立刻搖頭,小聲拒絕,“這邊比較方便,離公司近。”
宋雪鶴:“不想和媽媽住,離公司近的公寓也有一套,可以住在那兒。”
宋苔還是搖頭,抗拒道:“算了吧,太麻煩了。”
她不想搬到其他地方。
這裡讓她感覺安全。
這個念頭幾乎是下意識出現在腦海裡。
意識到之後,宋苔自己都被吓了一跳,甚至恍惚了一下。
很奇怪,明明在曲風齡死了之後,她經常被那個攝像頭吓到,經常做噩夢,有時還會夢到曲風齡,但是她莫名其妙地能感受到那間房子帶給她的安全感。
她的本能在抗拒,她不能離開那裡,否則、否則……
她無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否則會怎麼樣呢?
她自己也說不明白。
但更奇怪的是,即使現在她意識到了自己想法的奇怪之處,仍然做不出搬出來的決定。
宋苔皺眉,思緒一瞬間有點恍惚。
為什麼?
明明她之前已經決定要搬家了。
察覺她态度堅決,宋雪鶴不再問,而是換了個話題:“和那個實習生最近玩得開心嗎?什麼時候讓媽媽見見她?”
宋苔晃神,聽到她的問題反應過來,但是卻不知道要回答。
她不知道和瞿風悅的戀愛還能持續多久。
而且她也不知道什麼樣的回答會讓宋雪鶴滿意。
說很快就會分手?
還是說會在一起很久?
好像哪個回答都不是宋雪鶴會贊許的答案。
不過宋雪鶴似乎對這個問題也不是很在意,好像隻是随口一問,見她沉默,就立刻轉移了話題。
吃完飯,宋雪鶴還有事,派司機把她送回來。
宋苔推開門,客廳燈光靜靜,但是沒人。
瞿風悅也沒有第一時間出來迎接她。
她有點奇怪,這麼晚了,瞿風悅不在嗎?
瞿風悅沒說今天她要離開啊。
這時,她聽到卧室裡傳出一聲隐約的鈴铛聲。
有些疑惑地推門進去。
瞿風悅坐在床上,眼巴巴地看着她,輕聲:“姐姐。”
燈光昏暗,隻開了一盞小夜燈。
宋苔走近幾步才完全看清瞿風悅的臉,而後腳步突然頓住。
瞿風悅白皙的脖頸上扣着一條一指寬的皮質黑色項圈,底下墜着一粒金色的鈴铛,随着動作應聲響起,聲音清脆悅耳。
剛剛她在客廳聽到音樂的鈴铛聲就是來源于此。
瞿風悅明顯沒戴過,很不适應,臉頰通紅地跪坐在床上,不自然地扯了扯脖子上勒着的項圈。
頭上戴着一雙仿真小狗耳朵,很柔軟,随着她的動作有彈性地輕輕晃動。
還挺可愛的。
宋苔反應過來,走過去,好奇地摸摸她的小狗耳朵,笑道:“幹嘛戴這種東西?”
她瞬間想到前兩天兩人一起看到的那個視頻,還有瞿風悅說過的話。
但她沒想到瞿風悅真的會買這種東西。
瞿風悅直勾勾地盯着她:“好看嗎?”
宋苔沒法評判,她不覺得這種東西和好看不好看有關,不管再怎樣做得無害,也有點别樣的意味。
她伸手撥了撥項圈上的小鈴铛,開玩笑道:“像小狗。”
瞿風悅沒說話,将臉埋在她手心蹭了蹭。
宋苔失笑:“小狗在撒嬌嗎?”
瞿風悅還是不說話,卻突然将項圈上連着的那截細鍊子遞到宋苔手裡。
宋苔愣了一下。
瞿風悅握着她的手,用力拉緊鍊子。
鍊子一瞬間被收得太緊,瞿風悅呼吸變得急促,隻能被迫仰頭。
但她卻恍然未覺,仰頭看着宋苔,親昵地貼着她胸口,聽着她的心跳,輕聲道:“姐姐,我很聽你的話。”
宋苔心髒刹那驚跳,那截金屬鍊子突然帶着火辣辣的燙意,燙着她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