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按你這個說法,圖正遠那可是個大罪人。“伊卡睿斯的嘴角微微上揚,帶着幾分調侃的意味,眼神裡卻藏着探究。
唐耀西擡頭瞥了一眼布滿走廊的監控攝像頭,那些閃爍的小紅點就像無數雙眼睛。不想再繼續說話,隻是往前走,想快點離開這個地方,回去好好靜一靜。
這時,一隻手突然伸出來,拉住了他的胳膊。唐耀西轉過頭,看到伊卡睿斯那張似笑非笑的臉。“我親愛的部下,你不和我一起回去,你要去哪?“
唐耀西滿臉疑惑,下意識地回答:“天色已經晚了,當然是回去休息。今天你應該沒有其他事情了吧。“
伊卡睿斯卻不緊不慢地反問:“我可是我最親愛的部下,你不和我住在一起,又要去哪兒呢?
這話一出,唐耀西的臉瞬間漲得通紅,就像被煮熟的蝦子一樣,連耳朵都紅透了。“你,你在說什麼啊?” 他的聲音有些結巴,眼神裡滿是慌亂。
“我的親衛隊都在外面,現在能貼身保護我的,可就隻有你了。” 伊卡睿斯一邊說着,一邊拉着唐耀西就往另一個方向走,那不容拒絕的架勢,讓唐耀西根本來不及反抗。
唐耀西還想争辯:“可,可是……”
“可是什麼,磨磨唧唧。”伊卡睿斯根本不給唐耀西機會,直接用力把他拉回了自己的房間。
直到走進房間,唐耀西的臉和耳朵依舊紅得發燙,他的心跳也快得像要沖出嗓子眼兒。。
“行了,在這裡有屏蔽器,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吧。” 伊卡睿斯一邊說着,一邊随手脫下外套,并扔在一旁的椅子上。
“你把我拉進來隻是為了這個嗎?”
“這隻是附帶條件,我們當然是要住在一起。”
“這,這不合适吧。”唐耀西環視四周,圖正遠接待伊卡睿斯的房間規格相當高,有獨立的衛浴和會客廳,裝修豪華,每一處細節都透露着精緻。唐耀西的目光最後落在會客廳的沙發上,像是找到了救星一樣。“那我睡沙發你睡床。”
“那是當然,你不會想和我睡一張床吧。” 伊卡睿斯臉上挂着壞笑,故意調侃道。
聽到這話,唐耀西就像被踩中了尾巴的貓,整個人差點跳起來:“别亂說,我可沒有這麼想。”
伊卡睿斯面對眼前的人口是心非的回答不置可否,不過玩笑開完了,也該談正事了。“我以為,你會主張讓圖正遠拒絕合作。”
“第二軍團的事我有所耳聞”唐耀西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眼神裡透着憂慮。“傳說中帝國的最鋒利的爪牙,以戰養戰,第二軍團的士兵都是久經沙場的嗜血之師,當時和聯邦的戰争極為慘烈,打滅了聯邦的第三軍團,讓聯邦的第一軍團元氣大傷。”
伊卡睿斯倒了兩杯水,一杯放在了唐耀西面前的桌子上,輕輕的把水往那邊推了推。
但是沉浸在憂慮中的唐耀西并沒有注意到伊卡睿斯的動作,隻是繼續喃喃道“況且你出現在這裡已經說明很多事了,如果說你的出現是因為帝國的内鬥,皇帝要收歸你的權力,那麼等到你完全不構成威脅的時候,帝國騰出手來,那便是聯邦的滅頂之災,而現在,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合作是最好的途徑。”
伊卡睿斯微微颔首,似乎對唐耀西的分析很是認可:“你不笨嘛,那你為什麼說我把聯邦推上了一條必死之路?我可是給了聯邦一條生路啊~”
唐耀西深吸一口氣,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突然問道:“伊卡睿斯,你想成為帝國的皇帝嗎?”
雖然在自己生活的時代,唐耀西的曆史一塌糊塗,但是他清楚的知道,有着帝國玫瑰的美譽,在曆史上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的末代帝王——瓦西裡德夫.伊卡睿斯。
當他第一次聽到瓦西裡德夫這個姓氏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的報應來了,輕視曆史最終被曆史報複,他被曆史洪流裹挾,不知道自己在這其中扮演着什麼樣的角色,也不知道自己和伊卡睿斯經曆了什麼,他就像一個看着自己的火車沖向懸崖的乘客,絕望同樣無助。
伊卡睿斯并不知道唐耀西此刻内心的波瀾,隻是察覺到他的情緒突然變得低落。“你在擔心什麼,擔心我在聯盟結束以後對聯邦動手?” 他的眼神裡閃過一絲疑惑,語氣裡帶着幾分關切。
唐耀西沒有回答伊卡睿斯的問題,隻是失魂落魄地擡起頭,目光直直地盯着伊卡睿斯的眼睛,眼神空洞而又迷茫,像是在祈求着什麼:“伊卡睿斯,你想成為帝國的皇帝嗎?”
伊卡睿斯對上唐耀西的目光,他發現那雙原本漂亮有神、總是閃爍着光芒的眼睛,此刻卻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光彩,變得黯淡無光。雖然唐耀西的臉上沒有太多明顯的表情變化,但在這雙眼睛裡,伊卡睿斯看到了深深的祈求、無助、悲傷,還有那種追悔莫及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