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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讨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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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小厮進門來通禀:“回二老爺,四少爺來了,要見您。”

顧月霖在同輩間行四。

二老爺的笑意斂去大半,眼中閃過狐疑,“請。”

顧月霖進門來,恭恭敬敬行禮問安。

二老爺讓他落座,喚人上了茶點,笑呵呵問道:“為何回來見我?”

顧月霖欠一欠身,道:“二叔是知道的,我出外求學之前,課業之餘,管着家母陪嫁的産業。”

“我自然記得,但你如今不是運道不濟麼,放心,等你們的背運過去,一切如常。”二老爺愈發地和顔悅色,“若是你在外頭,過起了自己的一份日子,外人定要生出諸多猜測。你若是手頭不富裕,我每個月多給你十兩銀子便是,到底才十六,哪有花錢的地方。”

“家中的事長房自然能擱下,可我娘那些陪嫁,于情于理都該由我們掌管,不論我們身在何處。”顧月霖的語氣不容置疑。

二老爺不由得凝眸打量說話的人,或者說,到此刻才正眼看這個侄子。

那小子身上竟有了幾分懾人的氣勢,眉宇間卻沒了年少時慣有的憂郁,顯得平和内斂。

二老爺又想到了二太太,自從接管大太太的産業之後,幾乎每日樂得找不着北,要是到手的鴨子飛了,她不每日哭天搶地河東獅吼才怪。

他闆起臉,道:“我已說了其中輕重,聽不聽在你,如何行事在我們這些長輩。往後還是要避忌一些,有事命下人傳話即可,不要擅自回來。”語畢端了茶。

他以為顧月霖到了此刻,定要羞惱交加地拂袖而去。書生、秀才那類人,最在意的不就是一張臉麼?

實際上的顧月霖聲色不動,不疾不徐站起身,将一張狀紙送到二老爺手邊,“這份狀紙我寫了五份,其餘四份已分送到故交親友手中。您若執意将我娘那些陪嫁扣在手裡,我就将您和二嬸告上公堂。”

“什、什麼?”二老爺張口結舌,猜想着是誰給他出的主意。

顧月霖回身落座,慢條斯理地道:“那個牛鼻子一通胡扯,我和我娘随他去,橫豎府裡烏煙瘴氣,我們也懶得住。

“隻是,長房的産業你們把持,我娘陪嫁的産業你們也要貪,這是哪家的道理?動辄跟我說長幼,在乎外人的眼光,那我少不得提一提嫡庶,論一論外人眼中,到底什麼是要臉,什麼是不要臉。”

“這這這……你是苦讀聖賢書的,怎麼能為了錢财告叔叔嬸嬸?”二老爺能順嘴說出這種恬不知恥的話,也是蔣氏以前的隐忍慣出來的毛病。

顧月霖輕輕一笑,“我的确飽讀聖賢書,您是我叔父,自然更懂得聖賢眼中的是非黑白。聖賢在成為聖賢之前,也得柴米油鹽地過日子,三餐不濟的話,哪有工夫心力琢磨醒世的大道理,您說是不是?”

二老爺不理他,展開狀紙,一字一句地閱讀。

筆風犀利,簡直歹毒,就算換了他是順天府尹,也會一看狀紙就把顧家二房厭憎到骨子裡。

收拾這小子容易,當場打得他半年下不了床不過一句話的事,可他之前提過的故交親友是誰?

如果前腳把人狠揍一頓,後腳便有人跳出來鳴不平,那二房豈不是又給自己添了一條實打實的罪名?

再說了,如果不是胸有成竹,鐵了心奪回蔣氏的陪嫁,顧月霖也不會獨自前來。

二老爺顧不得侄子在場,抓着狀紙團團轉,末了無力地跌坐回座椅,臉色已經分外難看。

顧月霖掐算着時機百上加斤:“我一位同窗也是家在京城,在勳貴之中或許不算顯赫,收拾一個顧家卻易如反掌。我回來之前,同窗給了我一份名帖,叮囑我若是遇到是非,便拿着名帖去找他雙親。我獨自前去,您必定認為我有意诟病,不如這就一道前去,也請外人評評理。”

語畢,他取出一份名帖,晃了晃。

“不用不用,我們是打斷骨頭連着筋的親人,哪兒就能走到那地步?”二老爺的汗都要下來了,扯出來的笑臉比咧着嘴哭還難看。

顧月霖目光驟然轉寒,語氣亦是冷森森的:“那您怎麼着?照舊把我這個秀才當做腳底泥踩踏,還是辦件人事兒,将強奪的産業歸還?”

“……”二老爺用僅存的一絲不知羞恥的心掙紮着,“這不是一時半刻能決定的事,容我跟别的房頭商量……”

“那我們互不耽擱,您斟酌您的,我到順天府擊鼓鳴冤。”顧月霖轉身,大步流星向外走。

望着少年郎清絕的背影,二老爺仿佛看到了多年前遇到大是大非時的長兄,他徹底醒悟過來,忙不疊追上前去,“月霖,月霖!你别動怒,我答應,答應你。”

“立刻着手辦妥。”

“好好好,你消消氣,坐下喝茶,我這就喚下人過來,當着你的面兒吩咐下去。”

顧月霖折回來,從容落座,笑微微的,似一直憋壞的懶懶的大貓,“正好,趁這檔口,算算零打碎敲的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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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蔣氏等回了兒子。

早間她覺得月霖神色怡然,這會兒的他神清氣爽,而且,他走的時候是一人一騎,回來時身後跟了兩輛車、兩名大丫鬟、兩名小厮。

丫鬟小厮都是蔣氏再熟悉不過的,亦是對他們母子忠心耿耿,昨日被二太太尋錯處留在了府中。

“這……這是怎麼回事?”蔣氏喃喃地道。

四名下人難掩喜色,快步走到她面前行禮問安。

“到房裡細說。”顧月霖攜母親到書房。

“你回顧家了?”蔣氏隐約猜出了幾分。

“跟二叔推心置腹地叙談一陣子,他歸還了您陪嫁的産業。”顧月霖将拿在手裡的錦盒遞過去。

二老爺是能跟人推心置腹的貨色?蔣氏分外确定,月霖用的手段,最輕也是軟硬兼施。

“陪嫁宅子、莊子的地契房契都在裡頭,還有一千兩的銀票。”顧月霖說,“銀子是二房欠您的零頭,他一時拿不出更多,觀望幾日再說。”

今日已是十月十六,他要等到十月十九,看端王是否如手劄上所說的死于非命。若應驗,雪災大抵也假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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