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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補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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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媽媽忙道:“奴婢既然過來,便會知無不言。”語畢望一眼門口。

顧月霖揚聲喚辛夷,“帶上門,和景天阿金阿貴到前院喝茶,趙媽媽走之前,不要放任何人進書房院。”

辛夷稱是照辦。

顧月霖示意趙媽媽落座,“怎麼跟太太說的?”

“太太用晚飯時,提了提您否了買大絨的事,奴婢說得空來問問您。這會兒太太已經歇下。”

顧月霖問:“你方才所說的,是太太首次與魏二小姐來往?”

“奴婢仔細回想過,早在您年幼的時候,便遠遠地見過。”

“年幼?幾歲?”

“您四五歲的時候,不知您記不記得,太太那時候每月到寺裡上香。”

“記得。”顧月霖唇角彎了彎,那時母親的理由是為父親祈福。

“奴婢有時随行,有時則是别人随行。奴婢打小服侍太太,是太太的陪房不假,卻不是太太最信任的,最早還有個邝媽媽,原是蔣家一名管事的媳婦,十一年前回家享清福了。”

趙媽媽解釋完這些,立刻說回先前的話題,“陪太太前去的幾次,奴婢曾有兩次見過一個小姑娘,初時猛一看,感覺與太太小時候生得一模一樣,不免與太太啧啧稱奇。太太隻說人有相似的事自來不少。大老爺病故後,太太就再沒去過寺裡。如今想想,那個小姑娘定是魏二小姐。”

再沒去寺裡,恐怕不是因為夫君病故。

當朝首輔的生平,顧月霖記得一清二楚。十年前的魏閣老,尚未位極人臣,外放到青海,越三年平調至陝西,越一年升任兩廣巡撫。

魏閣老在兩廣兩年,政績斐然,因此被召回京城,入閣拜相。而在外放期間,家眷一直随行。

此時顧月霖的疑心病尤其嚴重,核算着時間,不免猜想,母親送他到外地求學,是不是為了見魏二小姐更方便。

“這四年來,太太可曾出門走動?”

“平時自然少不了出門,太太要親自買些東西,奴婢有時随行,有時另有差事。”

“邝媽媽現居何處,你可知曉?”顧月霖問。

“住在城南柳條胡同。”趙媽媽說了具體的位置,“每年過節,太太都要奴婢給邝媽媽送些銀錢過去。”

顧月霖颔首,“被攆出顧家之前,誰用話敲打過太太?”

“三太太,她找到過長房兩次。”趙媽媽道,“起先是說見過太太獨自出入茶樓客棧,要太太自重些,傳出閑話便不好了。

“第二次說的是您出生前後的事。那年太太懷胎八個月上,蔣家夫人病倒在床,太太撇下顧家的事,回去侍疾,沒多久動了胎氣,在娘家生産,三太太說,說……”

“說下去。”

趙媽媽嗫嚅道:“三太太的意思是,瞧着您隻知埋頭苦讀,怕是不知道自己出生前後的事,大抵也沒聽說過七活八不活的俗話,說何時有機會,跟您說道說道。”

顧月霖确實不知道母親早産的事。不記得父親提及,母親和仆婦亦是三緘其口,紅翡綠珠年歲與他相仿,五六歲進的顧府,根本不知曉。

三太太暗指的是什麼?她或許有口無心,找茬生事隻是出于習慣,而局中人卻被戳到了痛處。

顧月霖目光沉沉,“十六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以至于太太心虛氣短到任人攆出顧府?”

趙媽媽忙澄清道:“奴婢真的不知道,您可以随意找顧家的老人兒問,那次奴婢被留在顧家,打理長房院子裡的事,随太太回娘家侍疾的是邝媽媽和兩個大丫鬟。”

“邝媽媽在世,那兩個大丫鬟——”

“就在您出生那年,服侍太太不盡心,被打發出府了,不知下落。”

顧月霖忽地岔開話題:“魏二小姐今年多大?”

“十六歲……比您晚一天出生。去年春日,魏二小姐的及笄禮很是隆重,下人們議論了一陣。”

孩子落地相隔一刻,日期上都可以相隔一天,顧月霖是夜間出生,“魏二小姐很得魏閣老寵愛?”

“并不是。魏大小姐今年十九,三年前在兩廣出嫁,兩年前大歸,回娘家後主持中饋,這兩年總有姐妹兩個不合的傳聞,人前倒是看不出什麼。”

“難道不是一母同胞?”

“是一母同胞,魏夫人生二小姐時血崩,十多天後去世的。”

“太太和魏夫人可相識?又或者,魏家女眷之中,可有太太的舊相識?”

趙媽媽心頭突地一跳。怎麼這就問到了這一節?

不說實話,她大概得橫着出去,說出實話,他定會察覺到她仍有保留。

顧月霖和聲道:“以你的身份、位置,主動前來告知我這麼多,已是遞了投名狀,有些事你不便說,我理解,可我已問了,你又有何遮掩的必要?”

他在猜測的事,興許她早已笃定,隻是不敢在言語間觸及罷了。

趙媽媽想的則是,自己懷疑數年卻沒膽子确定的事,興許他已笃定,的确再沒有欲蓋彌彰的必要。于是,她點頭,“有。魏閣老有兩房妾室,其中一位溫氏是太太的手帕交。至于魏夫人,祖籍金陵,與太太至多在蔣家碰過面,在世時與顧家女眷從無往來。”

“溫氏可還活着?是不是出自我外祖父比鄰而居的溫家?”

“活着。是。”

顧月霖話鋒又是一轉,“關乎竹園的兩幅圖,太太應該曾與你提及。”

“是。”

“我有些想不通了,她為何将那兩幅圖交給我?明擺着,這是她今時今日懊悔不疊之事。”

趙媽媽替蔣氏汗顔,“太太屢次嘗試找出玄機,更曾數次命周全成安另請高明破解,隻是從未成事。”

交給顧月霖,蔣氏不過是存着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思,最重要的是,若真找到寶物,顧月霖一定會及時告知蔣氏,全部交到她手裡。

蔣氏沒料到的是,幾日光景而已,變數頻出,對自己唯命是從的兒子對她起了疑心戒備,毫不手軟地拆她的台,給她沒臉。

顧月霖當即想通這些,不以為意,“我隻剩一個問題,邝媽媽現今是何情形?”

“邝媽媽比太太年長幾歲,嫁的那人早些年辭了差事,留了份休書,撇下她和兒子去了江南。前幾年邝媽媽的兒媳婦進門,三年前生下一子。現今一家四口,日子過得不錯。”

“知道了。”顧月霖刮了刮眉骨,“你可有所求?”

“能不能容奴婢想一想?”趙媽媽隻是來求個活路,再多的真沒敢奢望,但既然可以提要求,她就想改變一下處境。

“不急。”顧月霖端起已經冷卻的茶,慢條斯理地喝着。

趙媽媽思量再三,懇求道:“您能不能把奴婢調到廚房或是針線房?奴婢實在伺候不了太太了,今日她還說,親自請您把奴婢攆出去,奴婢離了竹園,再無去處。”

“新來的仆婦住正房的東西小院兒。你廚藝不錯,帶人把院子裡的小廚房水房收拾出來,逐步領内宅所需的食材過去,做内宅廚房的管事。”顧月霖溫聲道,“我料想着,日後用得上的時日不短,你斷不會有名無實。”

趙媽媽跪倒在地,誠心誠意地磕頭,“多謝少爺的大恩大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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