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寄川關上門,等人走遠後才開始換衣裳。
馮助理準備的這兩身衣裳都很合适。
主角受大概一米七八的個子,因為有點厭食,身上沒什麼肉,估計好好吃飯還能長。
江寄川換完衣裳,想到裡頭的人,把另一套衣裳往沙發上一扔,才走進去。
聽見開門聲齊盈心下又是一驚,他不知道江寄川這個瘋子還想做什麼。
他回臨城這兩天,隻聽别人說他哥是瘋子,眼下看起來江寄川比他哥還瘋。
江寄川沒開口,隻沉默着将地上的齊盈弄到了床上。人總在地上容易生病,他覺得自己真善良。
“給我解開,要不然有你好看的。”齊盈警告他。
“别想了。”江寄川再一次掐滅了齊盈的期望,他看着齊盈寫滿不服的臉,不由勾唇道,“現在知道不合适了,給我下藥的時候,怎麼沒覺着不合适呢?”
“下藥?”齊盈不知道江寄川在說什麼。
酒後亂性是人之常情吧,怎麼上升到下藥了。
“我知道的還多着呢,你老實待着吧。”江寄川終于找到自己的手機,見齊盈仍不服氣,解開鎖對着齊盈就拍了張照。
“你幹什麼?”這種狼狽的狀态被拍下,還不如死了。
江寄川把手機揣兜裡,對他道:“你放心,隻要你不找我和家人的麻煩,我絕不外傳。你給我下藥,我揍你一頓,咱倆扯平了。我要走了,你好自為之。”
江寄川說完,擡腿就往門外去。
齊盈看着敞開的大門,眉頭一蹙再蹙。
扯平?怎麼可能扯平,他一定讓江寄川後悔今天做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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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小聲,你怎麼一天沒接電話呢,還想着找你玩呢?”
說話的是原主的發小洛鳴州。
江寄川記得這個發小對原主還行,就是原主跟齊盈談上以後,就滿心滿眼隻有齊盈,再放不下别人了,好幾年都沒聯系。
這會兒江浔聲應該是剛考完試,連成績都沒出,要是沒有遇見渣攻,其實一切都挺好的。
江寄川坐在公交車站的凳子上,擡頭看着晴朗的天,心下有種很不真實的感覺。
抛妻棄子的爸,冷漠的媽,破碎的他,還有為了虐受而存在的渣攻,小說裡每個人物看起來都很扁平,
江寄川覺得自己的父母挺好的,兩個人是很勤勞的農民,每次他去學校,他們總會給塞一大堆土特産進他的包裡,那些室友跟饕餮似的,能吃得一點不剩。
一想到這些都離自己遠去,心裡還有點兒惆怅。要是早知道會穿進來,他就不那麼一目十行的看了。
“昨天擔心你,我可哪兒都沒去,你在哪兒呢,我找你打會兒遊戲去。”
“你來接我吧,我在……”
江寄川報出了公交車站的位置。
半小時後,洛鳴州就騎着自行車來了。
江寄川看見洛鳴州,不由得眉頭一皺:“怎麼騎車來的。”
這大熱天,騎車得熱厥過去。
洛鳴州穿着襯衫和牛仔褲,正是好年華的人,随便一穿都很亮眼。
“就一小段路,能熱死你怎麼着。”他說着,低頭看了江寄川身上的黑色襯衫一眼,“诶,你這件衣裳很貴吧,背着我偷偷發财了。”
“貴?”
能有多貴,一件襯衫而已。
洛鳴州見他疑惑,點了點頭,擡手整了整他肩膀上打褶的地方,伸出手道:“得七八千吧,之前跟我姐和姐夫逛街的時候,見過這個牌子。”
“七八千?”江寄川聽見這句話,眼都綠了。
他寒窗苦讀那麼多年,實習的時候,一個月倒貼醫院兩三千,畢業了也還沒掙到七八的工資,齊盈一件襯衫都七八千,還真是好日子都給他一個人過了。